VIP 954 重逢(1)
夜晏坐那動都不動,“自己要泡的妞,自己去要去。
你不是在女人方面很有種嗎?
”
“我倒是想,可人根本不搭理我,怎麼要啊?
”
“活該!
”夜晏幸災樂禍,“你平時在生意場上,不挺腹黑的嗎,怎麼到這關頭就蠢成這樣了?
她是這醫院的人吧?
醫院你們家開的,你查個号碼還不簡單?
”
“自己查的還有什麼意思,一點神秘感和挑戰性都沒有。
”唐紀楓把他手裡的咖啡一把奪走。
“你别喝了,趕緊去。
”
“我給你泡妞,我能有什麼好處?
”
“靠,你要能拿到她号碼,我以後見你都叫聲‘大爺’。
”
夜晏有了興趣,挑唇一笑,邪性畢露,“除非叫我聲‘爺爺’,我就給你拿過來,不然,沒得談。
”
“行啊,拿不過來,你叫我聲‘爺爺’。
”
“願賭服輸。
”
“一言為定。
”唐紀楓也一口答應。
這兩個大少爺,賭得不亦樂乎,渾然不考慮他們家兩位老爸的心情。
“車鑰匙,給我。
”夜晏站起身。
“幹嘛?
”
“少啰嗦了。
快點,給我。
”唐紀楓從口袋裡才掏出鑰匙,就被夜晏伸手奪走了。
他掃了眼,“好車啊。
”
新款,阿斯頓馬丁。
他沖唐紀楓挑了挑眉,“看好了啊。
”
唐紀楓悠然自得的啜着咖啡坐在那,倒是想看看夜晏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本以為他會追上剛剛那女人去要電話号碼,可是,沒想到他根本沒去,反倒是進了阿斯頓馬丁的駕駛座,直接發動了車子。
唐紀楓正是一頭霧水的時候,隻聽外面‘砰——’一聲響。
“靠!
”
唐紀楓低吼一聲,沖出了咖啡廳。
名貴的阿斯頓馬丁,重重撞在那輛寶馬車頭上。
始作俑者推開車門下來,“紙筆,給我。
”
“你……夜晏,你個敗家子!
”唐紀楓氣得咬牙。
這車可是他剛從車行裡提出來還沒一周,就被這丫這麼給敗了。
“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車泡不到妞。
”夜晏不以為意,從他身上搜了鋼筆和便條紙出來,‘唰唰’寫了一串字,利落的塞在寶馬車的雨刮器下。
唐紀楓低頭去看,隻見便條上寫着:對不起,把你的車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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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楓嗤笑:“原來你夜大少爺還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怎麼寫。
”
不過,等等!
他臉色一變,“你寫的這是你自己的号碼!
”
“不寫我的号碼,我怎麼逼你乖乖的叫我聲‘爺爺’?
”夜晏挑眉,拉開自己跑車的車門,“上車,送你回公司。
”
唐紀楓黑着臉坐進跑車,邊打電話叫人來把自己的車拖走,一邊罵夜晏是個“敗家玩意兒”。
夜晏聽着歌,跟着節奏拍着方向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行了,今天給你的那些資料賺的錢,夠你買好幾輛了。
”
“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車去撞去?
”唐紀楓心裡在滴血。
倒不是那車貴的原因,是等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拿手上還沒捂熱呢,就被這家夥給毀了。
“妞可是你要泡的。
對比我大的姐姐,本少爺可沒興趣。
”
唐紀楓冷嗤,“别說是比你大的女人,我看你丫根本就是‘是個女的你就沒興趣’。
”
“是啊。
你再說,再說我把你拉路邊上奸了去。
”
唐紀楓直接賞了夜晏倆拳頭。
————————
那天之後,唐紀楓自然是又重新換了個車。
夜大少爺每天悠哉,要麼出海打漁,要麼玩些高空刺激的項目,早就把撞車那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
直到……
那晚,夜幕剛降。
夜晏洗完澡,裹着條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手機一直在響。
從他進去起,一直到出來,大半個小時,就沒停過。
他覺得就唐紀楓那小子能這麼不依不饒。
抓了手機一看,上面卻是一串陌生号碼。
“喂,哪位?
”
“你好。
請問,一個星期前,那輛白色牌照是的車是你撞的嗎?
”
一道年輕的女孩的聲音,從手機那邊蓦地傳來,夜晏整個人猛地一震。
這聲音……
太熟悉。
若說熟悉,似乎又說不上。
其實,當初他和舒年并沒有熟到那樣的程度,除了,身體上以外。
可是,偏偏,時隔五年,她的聲音,他還是一秒鐘就能聽得出來。
哪怕不是百分百确定,至少,這聲音也是和她特别像。
對方沒有聽到聲音,又在後面補了一句:“上面留了電話,說是要理賠找你。
”
夜晏這才回神,“嗯,是我。
不過,你是車主?
”
車主,他可是見過的,不是舒年。
而且,當時她買咖啡時,聲音也不是這聲音。
“我不是。
我是車主的表妹。
我姐很忙,一直沒空,所以,就把這件事托給我全權處理。
”
所以……
夜晏心頭一跳,但語氣裡卻是保持着絕對的冷靜,“……你貴姓?
”
“我姓舒。
”
姓舒。
這個姓,可并不常見!
夜晏握着電話的手,繃緊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單手叉腰,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步,半晌,站定在窗口,情緒似乎平緩了些,才開口:“這樣吧,既然要理賠,我們就約個時間見個面。
”
“好。
你什麼時候有空?
”
“随時。
就你的時間就行。
”夜晏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最好是越快越好。
”
“那就明天好了。
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們在天誠4S店門口見,你方便嗎?
”
八點半?
這對一向晚睡晚起的夜晏來說,絕對是種酷刑。
不過……
“當然方便。
”
“對了,我還沒問,您貴姓。
”
夜晏沉默一瞬,而後,試探的道:“我姓夜。
”
“好的,夜先生,那明天見。
”對方完全沒有任何不對勁,或者恍然大悟的表現,語氣始終清清淡淡的,尋常得不能再尋常。
甚至,連多的話,都沒有再說,很幹脆的挂了電話。
夜晏盯着那漸漸暗下去的屏幕,帥氣的濃眉揪緊。
如果真是舒年,她應該多少也會記得自己的聲音吧?
就算不記得聲音,這‘夜’這個姓,也不多見,她就沒一點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