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105 時光掩埋的情深(105)
景譽隻’嗯’了一聲回應他。
他起身,離開房間。
直到房間的門關上,她才慢慢的轉回身來。
雙腿之間,隐隐作痛。
暗淡的眼神,看着男人離開的方向,心裡空蕩蕩的。
被子裡,還殘留着他的體溫,以及他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
景譽抓過他枕過枕頭,擁抱在懷裡。
鼻息間是那熟悉的味道,她心底空蕩蕩的感覺才稍微散去一些,總算能讓她睡得安穩。
——
餘澤堯穿着睡衣,隻随意的裹着睡袍就出來了。
到書房的時候,隻見溫衍之一個人耷拉着腦袋坐在沙發上,沒什麼生氣的樣子。
這副樣子倒是稀奇!
活像一個野性十足的豹子被誰拔去了爪牙一樣,無比喪氣。
“一大早的跑來我這兒來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了?
”餘澤堯以為是工作上哪裡出了問題。
擰開紅酒瓶蓋,分别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溫衍之抓過杯子,将杯子裡的酒一口飲盡。
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盯着餘澤堯,“老餘,你有夜勃過嗎?
”
“什麼夜博?
夜間搏鬥?
”
“……是夜間勃丨起。
”
餘澤堯睐了溫衍之一眼,“昨晚一整夜,都在夜勃。
你說呢?
”
靠!
溫衍之羨慕死了。
這明晃晃的秀恩愛啊!
他身子前傾,靠近餘澤堯,急切的再次詢問:“所以夜勃是正常的,對吧?
”
餘澤堯思忖的看着他,“你來找我,恐怕不是夜勃吧?
”
“那是什麼?
”
“你這副樣子,更像無法勃丨起。
怎麼?
你那方面有障礙?
”餘澤堯不疾不徐的抿了口紅酒,悠然的在溫衍之對面坐下,“我幫你聯系醫生,畢竟你還年輕,問題應該不大。
不過,你也是該收斂收斂了。
”
溫衍之抓狂,“我沒障礙!
”
餘澤堯根本不相信。
沒障礙,他能一大清早跑這兒來?
一看就是昨晚一夜沒睡的樣子。
“我……好吧,也不算沒有障礙。
”溫衍之如實道:“一半。
”
“什麼一半?
”
“我……我好像隻能對一個人有反應了。
”
溫衍之說出來這話,連自己都覺得很古怪。
他唇角抽了兩下,艱難又不自在的道:“我昨晚試過很多次,那些女人說話再嗲,身材再火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在那個誰面前……”
“哪個誰?
”餘澤堯瞥他一眼。
一個’景’字溫衍之差點脫口而出。
可是,說到一半,機警的停住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總之,那個誰,還是個沒發育完全的小屁孩。
最最重要的是,他身材也不火辣,沒胸沒屁股,說話也不像那些人那樣嗲嗲的,他要麼對我愛答不理,要麼對我冷冷清清,你說我……我怎麼能在他面前就勃丨起了呢?
”
溫衍之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說到最後懊惱到暴走,焦躁不甯。
餘澤堯也不說話,隻啜着酒,等他自己煎熬。
他熬到受不了,瞥喝酒的某人,“你怎麼一語不發?
”
“我應該發什麼?
”
“你說我是不是真應該去看男科?
”溫衍之雖然不願意承認,這特麼多麼羞恥啊!
可是,這麼下去顯然也不行。
他才不到30啊啊!
“你以後收斂收斂,好好追這個女孩吧。
”餘澤堯很誠心的給出建議。
“上天派來治你的人出現了。
”
“什麼女孩?
”溫衍之問。
餘澤堯:“你說的,那個前不凸後不翹,對你愛答不理,冷冷清清的女孩。
”
溫衍之唇角抽搐,“……你是說……讓我追他?
!
”
他什麼時候說過那是女孩子了?
餘澤堯點頭,“既然你已經愛上她,不追她,讓她跟别人?
”
既然是自己想要的,那麼,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将人留在身邊。
“愛……愛上……”溫衍之薄唇發抖。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他聽起來簡直讓他如遭雷劈。
臉色幾番變化。
餘澤堯知道他的性子。
如此受打擊也是情理之中。
花花大少爺,沒對誰動過真感情,他一直也覺得他永遠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孩子,現在突然有一個人不但入了他的眼,對方還對他愛答不理的,他不受打擊才奇怪。
“這不可能!
”溫衍之連連否認,“不可能!
我瘋了我才愛上他!
”
餘澤堯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知心哥哥,和溫衍之在這讨論’愛情’的話題,他自然更想回景譽的溫柔鄉。
所以,毫不留情的叫了管家來送客。
溫衍之出了副總統府,狀态比剛剛來的時候還要糟糕。
來時是低頭喪氣,走的時候已經是失魂落魄,或者說驚吓過度,人都是漂浮的。
——————
餘澤堯送走溫衍之後,折回卧室。
入眼的,是床上沉睡的女人。
她懷裡還抱着枕頭,仿佛這樣才能讓她覺得舒适些。
肩膀露在外面,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回想昨晚,他眼神沉郁了許多。
此時此刻,她皺起的眉頭,是不是也是因為昨晚他的失控?
心擰着疼。
手指觸到她的眉心,想将她心底的不安和煩惱都一并掃去。
這小小的動作将她擾醒,她睫毛眨了下,半睜開眼。
而後,漂亮的眉心反倒皺得更緊,“怎麼又早上喝酒了?
”
他淡淡一笑,單手枕到她腦後。
隻讓她抱着枕頭,隔在兩個人中間。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輕語:“睡吧。
”
景譽從鼻腔裡哼一聲,長長的睫毛重新阖上,繼續睡了。
下午的時候,景譽醒過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摸着那已經沒有熱度的另一邊,走神了片刻,才起床洗澡、換衣服。
吃完午飯,她照常去醫院。
病房裡,景晁臣是醒的。
見到她進來,仍舊激動不已。
手胡亂的往她的方向抓着,喉結不斷的抖動,顯然是有很多話要說。
景譽快步過去,握住父親的手,貼在他耳邊,隻聽到幾個簡單又短促,卻無比艱難的字:“不要……不行……”
景譽聽着,愣神。
醫生進來,和景譽道:“景小姐,您勸勸老先生,讓他别激動。
他這樣隻會對病情極度不利。
”
景譽這才回神,低聲安撫着父親。
景晁臣無力了,慢慢的也安定了許多。
但那望着她的眼神,似乎還在同她說話。
景譽站起身,和醫生道:“醫生,麻煩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