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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780 最後的仁慈(1)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4165 2025-03-08 14:56

  夜枭咬了下她的耳朵,“你是我女人,我想怎麼招搖都沒人能管。

  白粟葉因為他前面一句話,心裡震顫了下。

  一會兒後,她把夜枭的手拿下來,轉過身去笑着看他,“你是不用管,不過,你義父回頭可能就更看我不順眼了。
我正想盡辦法讨好他,你得幫我才行,不能再給我找麻煩了。

  夜枭深目看她兩眼,點點頭,松開她,“去吧。

  白粟葉沒有再逗留,轉去了廚房。

  “怎麼又回來了?
”夜母見她進來,不由得悄然打量了她兩眼,見她神色上并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才稍稍松口氣。

  “我想給夜枭做道菜。
還有,他說他義父喜歡吃香芋,我也想做一點。
”白粟葉淡笑着,有些難為情的道:“伯母,您會嗎?
我平時很少下廚,所以會的不是很多。

  夜母一聽她這樣說,頓時喜笑顔開,連連點頭,“會,這些我都會,你要是想學,我教你。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其實啊,以前我沒怎麼和他義父接觸的時候,也挺怕他。
不過,多了幾分了解後,又覺得其實他也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酷無情。
可能是年歲大了,越是年長的人,越怕孤獨,這滋味兒我也受過,心裡最是清楚了。
所以,你也别怕費先生,遲早你們的事他會松口的。

  白粟葉點點頭。

  其實,對費倫斯,她的印象一直就是以前那般——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但是,夜母說的也沒錯。
費倫斯這麼多年身邊除卻夜枭外,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恐怕也是孤獨怕了。
尤其,年華逝去,歲月侵襲之時。

  所以,人呐,無論外表再看似有多麼堅不可摧,其實,也始終有脆弱的一面。

  ……………………

  廚房裡,倒是很熱鬧。

  白粟葉做完番茄蛋湯後,認真的和夜母學香芋蒸排骨,倒是耗了好一番功夫。

  等到傭人将其他菜端上飯桌的時候,費倫斯已經餓得黑着臉坐在那。

  白粟葉端着剩下的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費倫斯發難:“果然是笨手笨腳,做一個菜也需要費這麼多功夫!

  夜母雖然之前在廚房裡那般安慰白粟葉,可是,畢竟是被費倫斯用槍威脅過的人,所以,在他面前,她也并不是那麼放得開的。

  反觀白粟葉,對于他的怒火倒是不以為意,隻将那道香芋排骨擺在他面前,“擔心您牙口不好,咬不動裡面的排骨,所以才特别給您蒸得爛些。
時間必然就耗得久了點。

  “笑話!
誰說我牙口不好了?
胡說八道!
”費倫斯怒目以對。

  白粟葉指了指夜枭,直接把他出賣了,“您兒子說的。

  夜枭無語。
她肯定是故意的。

  下一秒,怒火果然燒到他頭上來,費倫斯橫眉冷對,“你覺得我已經老了,是吧?

  “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夜枭沒答他義父的話了,隻拽了下白粟葉的手,道:“坐下來吃飯吧。

  費倫斯哼了一聲,冷冷的眼神從兩個人身上飄過,最後闆着臉問一旁的傭人,“她做的是哪兩道菜?

  “費先生,一道是您面前的香芋,一道是番茄。

  “哼!
”費倫斯把香芋推開去,嫌棄的掃了一眼,“這麼難看,擺我面前就倒胃口。
拿開,拿開!

  傭人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夜枭和白粟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白小姐是真的在廚房裡下了功夫的,如果這麼端走,恐怕要傷心了吧?

  “樣子雖然難看了點,但是味道還不錯。
”正在夜母準備開口打圓場的時候,白粟葉反倒是先開了口。
她完全沒有傷心的樣子,反倒是拿勺子舀了勺香芋和排骨,放進費倫斯碗裡。
費倫斯皺眉,“你在幹什麼?

  白粟葉回得很坦然,“在讨好您,不然我也不用做這道菜了。

  似乎沒想到她會回答得如此直白,費倫斯反倒是愣了一愣。
夜枭也不由得擡起眼來多看了她兩眼。

  “哼!
你别以為我這麼好收買!
先看看你自己做過的事吧,是這麼幾片香芋能抵消得了的嗎?

  白粟葉難得的如此厚臉皮,“幾片抵消不了,那我以後多做好了。

  “還想以後?
想得倒美!

  她笑笑,沒再接話。
費倫斯掃見她那笑臉,一時間反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又低頭看了眼碗裡的香芋和排骨,拿筷子撥到一邊去,始終沒吃。

  白粟葉也沒再和費倫斯說話,隻是偶爾和夜母還有夜枭兩個人聊兩句。
等再看向費倫斯碗裡的時候,那香芋排骨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兩根光了的排骨。
一旁,傭人在默默地給他舀香芋的時候,他也沒再抵觸。

  夜母也察覺了這個現象,和她對視一眼,眼神裡有幾分鼓勵和欣慰。

  ——————

  晚飯過後,夜枭送白粟葉回酒店,一路上,兩個人沒什麼話,各有所思。

  到了半夜的時候,夜枭的手機瘋狂作響。

  白粟葉迷迷糊糊的從他懷裡擡起眼,夜枭也醒了,“吵到你了?

  白粟葉搖頭,“這麼晚打電話應該是有急事吧?

  夜枭把手機從床頭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明叔。
我先聽。

  “嗯。

  夜枭把手機拿過來,貼在耳邊。
聽了兩聲,神色沉了幾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隻說了這麼一句,便把電話挂了。
神色凝重。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粟葉一下子沒了睡意。

  “我義父進醫院了。
”夜枭已經起身,邊穿衣服邊和她道:“你繼續睡,我得過去一趟。

  白粟葉怎麼可能睡得着?
下了床,穿衣服。

  夜枭想說什麼,可是,手卻被他握緊了,“我陪你一起去。

  ……

  白粟葉沒有問具體情況,但是從夜枭的神色也看得出來,費倫斯這次的病情恐怕很嚴重。
前一個月他出國休養,恐怕也是和這病情有關。

  她知道夜枭對費倫斯的感情,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是,到底又是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的将他的手扣緊在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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