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690 愛的禁锢(5)
有些念頭一旦在心裡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像是受了誘惑,鬼使神差的,她俯首将自己的唇貼上男人的唇。
她輕輕吻他。
帶着深深的眷戀,和濃濃的痛楚,放下所有的理智,任憑自己放肆,不敢去深思自己這樣的舉動是對還是錯。
可是,哪怕是放肆,也不過是暫時的。
白粟葉壓抑着,隐忍着,不敢讓自己有更深的沉淪,隻是在男人唇上流連一會兒,便強逼着自己抽離。
可是,在她要抽身退開之時,男人的長臂,突然從被子裡探出來,将她的手握住。
她微驚。
他醒了嗎
她睜開眼,垂首看他。
他并不是清醒的樣子,眼睑很努力的想要硬撐起來,可是,始終徒勞無功。
意識非常模糊,手卻還執拗的握着她的。
“夜枭”她輕喚他一聲。
因為發燒,他掌心滾燙。
蒼白的唇,翕動,似乎是在喃喃絮語。
白粟葉俯身下去,将耳朵貼上他的唇,仔細的聽。
“粟粟”
她一震。
心,劇痛。
心髒,像是裂開了一樣。
這一聲早已久違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聽到他這樣叫自己
“我在。
”她把水杯放下,反扣住他的手。
“痛不痛”他呢喃着問,意識模糊。
“不痛,一點都不痛”她搖頭,眼眶浮出絲絲潮紅。
無論是肩上的傷,還是手指上的痛,這一刻,瞬間便化為烏有。
夜枭半夢半醒的,長臂一攬,突然将她直接抱到他身上去。
白粟葉怕壓到他身上的傷,稍作沉吟,下一瞬,掀開被子,主動的鑽進他的被子裡,靠近他發熱的身體。
似嗅到那能讓他瘋狂的味道,他幾乎是本能的就将她抱進懷裡。
抱得很緊,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要将她一直鎖在自己身邊、刻進自己骨髓那樣。
白粟葉鼻尖一酸,雙手貪戀的環繞過他的脖子,情難自禁的将臉埋進他脖子間。
寒涼了許久的心,到這一刻,似乎才隐隐覺得有一絲絲的溫暖。
抱着她,他的呼吸,也漸漸變得順暢起來。
兩個人,都像是眷戀着彼此那樣,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這一晚,他睡得很沉,她也睡得很深。
這十多天來,似乎是第一次如此。
隻是,翌日,一大清早,窗外還沒有一絲絲光的時候,她便醒了。
一整夜,其實不過是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而已。
他沒有醒。
腰間,他的手,依舊用了很大的力氣纏着她。
她摸了摸他的身體,又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下他的額頭,确定他是正常體溫,才松口氣。
就着床頭昏沉的光,她枕在他手臂上看了他許久,許久
她必須要離開了
這樣的相擁而眠,不屬于清醒的他們。
苦澀的,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從腰上緩緩移開。
似乎是這種空落落的感覺,讓他覺得相當不愉快,原本是舒展的眉心,卻因為她的抽離而緊緊皺着。
白粟葉怕他醒過來,抓了個枕頭讓他抱在懷裡。
果不其然,他的神情這才漸漸重新平靜下來。
看着這樣的他,她揚唇淺淺一笑。
翻身從床上下來。
理了理頭發,進浴室将身上他的睡衣換了下來,重新套上昨晚她穿過的那套睡衣,輕步走出房間。
帶上門,餘下一室安甯
唐宋一直挂心着他的情況,沒敢睡得很沉。
這會兒,他也打着呵欠,穿着睡衣從房間出來了。
兩個人在走廊上打了個罩面。
“早。
”白粟葉和他打招呼。
“他情況怎麼樣”
“還行。
後來睡了之後,就退燒了。
晚上我給他拔了針頭。
”
“那就好。
”唐宋懶懶的打了個呵欠,還有紅血絲的眼看她兩眼,“你一晚上沒睡”
“睡了一會。
”
“現在他情況既然穩定了,你也趕緊去休息會吧。
晚些我讓人過去給你換藥。
”
“好。
謝謝。
”白粟葉點頭,離開。
回了副樓,第一時間便是打開窗,看向對面。
唐宋進了他的房間。
他依然還沒有醒。
唐宋隻是簡單的查看了一番,便又出去了。
看樣子,一切良好。
白粟葉懸着的心也放下,打了個呵欠,重新躺回床上,睡下。
很長一段時間,腦海裡都是昨晚夜枭那句痛不痛
其實,她也很想很想問問他:夜枭,十年前的那些傷現在是不是依然還很痛又怎麼樣,才能變得不再痛
9點多。
夜枭醒了。
睜開眼,第一時間是摸索懷裡的東西。
看到是枕頭,冷了眼,皺着眉,把枕頭扔到地上去,扔得遠遠的。
唐宋進來,把他的舉動抓了個正着。
“一大早,您這就和枕頭鬧起脾氣來了”唐宋獨身進來,把枕頭撿起,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夜枭瞥他一眼,沒說話。
而後,視線冷冷的落到窗外去。
“看什麼”唐宋順着他的目光也看過去,而後,挑唇,“看對面的白粟葉”
“唐宋,一大早,你最好别惹我。
”夜枭抽回目光。
“她就住那間房。
”唐宋用下颔比了比對面,“你看窗外,不就是看她”
夜枭微愣一瞬,又重新将視線投到窗外去。
這次,确實是看那扇窗。
隻是,窗裡,沒有任何影子。
“昨晚照顧你一晚上,沒怎麼睡,現在應該還在補覺。
”唐宋邊說着,邊将一些簡單的儀器從箱子裡取出來。
夜枭瞪他,“這裡沒人了嗎,你居然讓她留在我房間裡”
“你們倆不是喜歡鬥嗎現在兩個人都受了槍傷,要真鬥起來,應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我想着說不定你們倆還能玩出一出大戲來,結果,你們倆也真是辜負了我。
不,應該說是她辜負了我。
”唐宋看他一眼,“她被你傷成那樣,昨晚沒趁機報複你,反而還照顧你一夜,你說,是不是也太沒意思了。
”
夜枭橫他一眼。
半晌,繃着臉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宋給他做檢查,一會兒後,隻聽得他突然低低的開口:“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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