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裴野,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劉闖和龐大海兩人默契十足,光是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劉闖挑眉:你沒有告訴裴統領,我朋友在這裡的事情吧?
龐大海輕輕搖頭:沒有,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
劉闖輕輕點頭:嗯,我就知道兄弟你靠譜。
夜寒霆環顧四周,看向龐大海問道:“他人呢?
”
龐大海一臉茫然,“走了啊,沒有告訴你們嗎?
”
劉闖都茫然了,太子不是說要等着他來接嗎?
怎麼悄悄就走了。
夜寒霆一聽到楚黎走了,情緒變得激動,“往哪裡走了,走了多久了?
”
龐大海并不知道劉闖朋友的身份,他膽子也大,胡扯道:“回太傅大人,您找的人回京城了。
”
夜寒霆眉心微蹙,“本太傅就是從京城來此的,怎麼沒有遇見她!
”
龐大海迎上他帶着壓迫感的眼神,鎮定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走就走,我也不能綁着人家不是。
”
裴野臉頰微紅,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水下肚,他笑着搖頭,堂堂太傅大人竟然從京城追太子追到了這裡。
“太傅大人,是真的放心不下他啊,果然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
夜寒霆冷漠一笑,“裴野,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
說完話,他翻身上馬,帶着赤焰離開了。
裴野因為跟丢了極像楚楚的女子心情失落,他喝的醉醺醺的,壓根沒有聽懂夜寒霆話中的意思。
夜寒霆坐在馬上叮囑道:“藍翊,你帶人走大路。
”
“赤焰随我走小路回京城。
”
藍翊問出了心中疑問,“主子,萬一太子殿下沒有回京城呢?
”
夜寒霆對于楚黎欺騙他的事情耿耿于懷,他賭氣說道:“不管了,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
他雖然覺得那個叫龐大海的人可能在說謊。
但是,龐大海說謊也是楚黎授意的。
既然楚黎不願意回去,他便給她自由。
赤焰看着他家主子的神情就知道,看來太子真的傷了主子的心了。
他們跑這麼遠過來,還沒有見到人,他家主子不生氣就見鬼了。
那能怪誰啊,還不是他家主子剃頭挑子一頭熱。
他也看出來了,太子對他家主子沒有什麼感情。
要不然也不至于走了四個多月連封信都沒有寄來過。
藍翊走的時候叮囑道:“你小子保護好主子。
”
赤焰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吧,主子做事情有分寸。
”
“我看主子挺失落的,他還真喜歡太子啊?
”藍翊小聲問道。
赤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藍翊,“你覺得呢?
”
藍翊無所謂說道:“雖然我也很欣賞太子,但是我覺得主子找不到太子也挺好的,男人和男人之間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早點斷了也挺好。
”
赤焰搖了搖頭,“但凡太子回來,嘴甜一些哄一哄主子,你信不信最多幾天,主子就能原諒他!
”
藍翊挑眉,“也許吧。
”
他們又不是沒見識過太子的嘴有多厲害,把他家主子哄得迷失自我。
也隻有太子有這個本事了。
藍翊瞥見夜寒霆騎行的越來越遠的背影,提醒道:“快去追吧!
”
赤焰忍不住感慨,“主子這是歸心似箭啊!
”
他揚鞭馬兒狂奔追去。
......
另一邊,楚黎帶着孩子,一行人拐了個彎,前往了定原鎮。
“主子,裴統領應該不會追來吧?
”冰夏緊張地看着馬車外。
一個時辰前,主子回來了,讓她們緊急撤離。
她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楚黎說裴野可能發現了這裡。
于是,楚黎和歡顔換回了原來的衣服,一行人離開了桃源村。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到了定原鎮。
客棧裡,楚黎安頓好了一切,獨自一人帶着淑貴妃的那枚戒指和禮物出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這次一定要見見淑貴妃讓她來見的人。
她按照紙條中的地址,打聽了一番,來到了一處普通的宅院前面站定。
門房裡坐着一個曬太陽的老頭兒。
老頭兒面色紅潤,一身衣服縫縫補補,破破爛爛,但是頗為幹淨。
老頭兒擡眼看到門口站着一個斯斯文文,雌雄莫辨的男子。
他看了一眼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搖着扇子扇風。
楚黎微微颔首,“老伯,勞煩通禀一下,晚生受人之托,前來拜訪這家的主人。
”
老伯不情不願掀開眼皮,搖着扇子進了院子。
不多時,老頭兒說道:“我家主人說不見,你走吧。
”
楚黎笑着問他,“老伯,您怎麼說謊呢?
”
老頭兒不耐煩說道:“不見就不見,老夫騙你作甚!
”
楚黎笑容加深,“晚輩楚黎拜見李相。
”
老頭兒眉心一擰,手中的蒲扇不再搖晃,他的目光也變得冷厲起來。
随後,他轉身一聲不吭進了院子。
片刻後,楚黎聽到了他的聲音,“你走吧,老夫隐居多年,不希望被人打攪了安甯日子。
”
楚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您的女兒讓我來看看您,這點禮物是她的一片心意,晚輩放在門口了,她在宮裡很好,也很思念您。
”
李譽安的眼眶通紅,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了。
楚黎是誰,他當然知道。
當朝太子能找到他,肯定是他女兒的意思。
但是,他被先帝傷透了心,也不喜歡慶元帝。
楚黎作為太子,會不會像他祖父和父親那樣,他不敢肯定。
楚黎拿出了那枚戒指,“淑貴妃還讓我帶來了一枚金鑲玉的戒指,我也給您留下了。
”
楚黎見前丞相李譽安沒有開門的打算,她也能理解。
一個被先帝廢掉的丞相,曾經朝中一半的官員都是他的門生。
而那些官員現在都已經坐在了高位,比如說姜丞相就是他的門生。
先帝對他的不公,讓他心傷,楚黎也能理解。
她将帶來的禮物和那枚戒指放在了門口,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