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冬的示意下,青藤大師當即詢問起了秦正峰。
「秦村長,我對你剛才說的事很感興趣,能詳細說說嘛?
」
說着他端起酒杯,跟秦正峰碰了一杯。
秦正峰滋溜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幹,青藤大師又給他倒了一杯。
「這茅台酒就是好喝,比我自釀的散酒強多了!
」秦正峰感歎了一句。
他随即對三人說道: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而是我們秦家村代代相傳的一個故事,你們當故事聽就行,因為就連我們都不信這個故事。
」
「這個……相傳啊,在一千多年前,我們的祖先是跟着一位很厲害的大師來到的這裡。
那位大師選擇在鳳坪山上隐居,鳳坪山的名字還是那位大師給起的!
」
「我們秦家先祖則是在山腳下蓋了茅草屋,娶妻生子,這才發展成為了後來的秦家村。
」
說到這裡,秦正峰捏了幾粒花生米丢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結果某一天,那位大師突然沒了消息,就連他在山上住的地方也變得空無一人。
先祖找遍了整個鳳坪山,也找不到那位大師的存在,以為大師是外出雲遊了,于是就留在村裡等待大師歸來。
」
「當時的先祖年紀已經很大了,等待了幾年後自知大限将至。
去世前,先祖把後人全都叫到了床前,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等候大師歸來。
」
「在大師歸來之前,誰也不能離開秦家村去外地發展,否則就會受到老祖宗的詛咒,不得善終!
」
聽到這裡,張冬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秦家村的老祖宗也太狠了吧?
隻是為了等候那位大師,居然立下了這種惡毒的詛咒!
上杉真理子忍不住問道:「秦村長,這麼多年來,你們秦家村肯定有人搬出去過吧?
詛咒有沒有在他們身上應驗?
」
聞言,秦正峰自嘲的笑了笑:「這世上哪有什麼詛咒啊?
不過老祖宗去世後,那些妄圖離開秦家村的村裡人的确都是不得善終!
」
「這……」上杉真理子一臉懵逼:「既然沒有詛咒,那他們為什麼會不得善終呀?
」
這時,張冬神色沉重的解釋道:「詛咒是子虛烏有的,但卻有人試圖将詛咒變為現實!
」
聽到這話,上杉真理子起初還有些不太明白。
忽然似是她想到了什麼,美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難道是有人故意讓那些搬離秦家村的人不得善終的?
」上杉真理子道。
秦正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随即歎了口氣。
「唉,說的沒錯!
當時的情況的确是這樣的!
先祖的子嗣們為了執行他的意思,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讓村裡人相信詛咒的存在。
」
「在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村裡人都相信了先祖留下來的詛咒,果然再也沒人敢離開秦家村了。
」
青藤大師接口道:「但這種事不可能一直隐瞞下去的,早晚會有暴露的一天!
」
「林教授說的沒錯!
的确是這樣!
這個秘密起初一直都是由村長和族老們代代口頭相傳,村裡人并不知情。
」秦正峰繼續講述道。
「直到後來,當代村長和族老按照規矩懲戒了兩個試圖搬出去的村裡人,結果引起了當時縣官的注意。
」
「那個縣官很聰明,很快就破解了這個謎團。
從那以後,村裡人才知道,原來壓根就沒有什麼詛咒。
」
「于是,那些早就想搬出去的村裡人,一個個都無所顧忌的跑了出去,隻剩下不到一半的人留在了村裡。
」
說到這裡,秦正峰又忍不住端起酒杯要喝酒,卻發現酒杯是空的。
原來剛才三
人隻顧着聽他講故事,竟忘了給他添酒了。
青藤大師趕忙給秦正峰倒滿酒,秦正峰這次沒有一口喝幹,隻是喝了小半杯。
他放下酒杯,搖了搖頭繼續說了起來。
「不知道冥冥中是否真的有天意,那些村裡人搬出去後沒多久,外面就有叛軍造反。
」
「兵荒馬亂的。
那些搬出去的人大多都死在了兵禍當中!
隻有一小部分人留着性命逃回了秦家村。
」
「秦家村地處偏僻,那些叛軍也不願意來這兒,反倒讓村裡人逃過了一劫!
」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村裡人徹底相信了詛咒的存在。
後來果然就沒有什麼人嚷嚷着要搬出去了。
」
「到了建國後,這段曆史已經成為了故事。
村裡的大夥很多都不信有這回事,隻是拿它當故事聽聽而已。
」
張冬想了想,心中微動。
他忽然問了秦正峰一句:「秦村長,那現在你們村的人,有想要搬離秦家村的嗎?
」
秦正峰點了點頭:「當然有,村裡有不少年輕人都去大城市打工。
不過現在大城市也不好混,所以他們當中有的還是回到了村裡。
」
青藤大師随口道:「大城市的競争雖然挺激烈,但總歸好過在家務農啊!
」
秦正峰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不行了,很久沒喝酒了,才喝了幾杯就頂不住了。
你們三位就住在東邊的兩個屋裡就行,屋裡有現成的被褥,都是幹淨的。
我得回去睡覺了,你們請自便吧!
」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身形搖晃着回了屋。
看着秦正峰離去的身影,張冬一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們其實也吃得差不多了,簡單收拾了下飯桌就準備休息。
張冬和青藤大師住一個屋,上杉真理子自己住一個屋。
屋裡果然如秦正峰說的那樣,早就準備好了嶄新的被褥。
床也是農家自己打的大床,看起來手藝挺粗糙,但用的卻都是真材實料,幾十年都不會壞的那種。
青藤大師平日裡很少喝酒,今天多喝了點,上床後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張冬則是躺在床上,思索着之前和秦正峰交談的場景。
一提起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秦正峰就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了。
莫非那個「詛咒」至今依然存在?
想及此,張冬啞然失笑,他真是想多了!
如果「詛咒」真的存在,秦正峰又怎麼會主動跟他們提起這件事,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他不再去想那些,打了個哈欠,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不久之後,午夜時分。
一道黑影悄然離開秦正峰家,朝着鳳坪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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