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吩咐蕭十二帶人去抵擋海山商盟的人了,咱們幾分鐘後就直接撤離蕭家!
”蕭明德又道。
其他幾個長老還有些猶豫。
這時,風琵琶忽然冷笑起來:“怎麼?
你們難道打算違抗家主命令不成?
”
幾人渾身一顫。
他們差點忘了蕭明德還有風琵琶從旁協助。
風琵琶背後靠着風家,眼下蕭家即将滅亡,他們将來投靠風家後,還要仰仗着風琵琶呢!
幾人隻得無奈點頭,各自回去收拾東西。
蕭家前院,左長老和五胞胎已經跟蕭十二帶領的蕭家護衛隊交手了。
論實力,蕭家護衛隊跟他們相差很大。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些人卻是悍不畏死。
左長老和五胞胎一時間擺脫不了他們的糾纏,隻得下重手将他們一個個殺死。
蒼岚宗衆人也迅速趕來,和他們一起開始了殺戮。
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血腥味迅速在蕭家蔓延開來。
蕭家衆人人心惶惶,旁系和阿姨傭人們紛紛四散逃命。
蕭明德等人也在收拾東西準備逃命。
唯有蕭正旗獨自來到蕭家後院的竹林,這裡是蕭家老祖休養的地方,平日裡很少有人來這兒。
竹林竹屋,小溪流水潺潺,頗有種詩情畫意的感覺。
一個須發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站在竹屋前,皺眉看向前面蕭家正廳的方向。
“好重的血腥氣味!
難道家族發生什麼重大變故了?
”
這時,蕭正旗快步走來,看到老者立刻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似的。
“老祖!
”蕭正旗激動的喊道。
蕭家老祖見來人是蕭正旗,當即詢問他前面為什麼會有血腥氣味傳來。
聞言,蕭正旗忍不住滿臉苦澀道:“老祖,咱們蕭家今天恐怕要滅亡了!
”
“什麼?
有老夫在,蕭家怎麼可能會滅亡!
”蕭家老祖怒聲道。
伴随着他的怒吼,他的衣服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開來。
就連面前的蕭正旗都本能地被這股氣勢壓的後退了兩步。
“老祖,這次真是禍事到了!
”蕭正旗歎了口氣。
“哼!
有老夫在,蕭家就算有再大的禍事也能挺過去!
别忘了我們蕭家也是有盟友的!
”蕭家老祖冷哼一聲。
蕭正旗無奈隻好說出實情:“問題是來人是個半步大宗師!
而且對方揚言要滅了我們蕭家!
”
蕭正旗的這話一出,蕭家老祖頓時滿臉震驚。
“你說什麼?
我們蕭家什麼時候招惹上半步大宗師了?
你們這些長老和家主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好死不死居然跑去招惹如此強者!
”蕭家老祖當即勃然大怒。
旋即,蕭正旗把蕭明德算計張冬的事說了出來。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蕭家老祖頓時咬牙切齒。
“可惡!
豎子安敢如此!
老夫要親手宰了他!
”
說着蕭家老祖怒氣沖沖的朝着蕭家前廳的方向走去。
見狀,蕭正旗趕忙追上去攔住了他。
“老祖,您可别沖動啊!
您要是去了前面,萬一和那個張冬照面可就糟了!
就連風家的長老風天雷,都被張冬一拳貫穿了胸口當場死亡!
”
“什麼?
”蕭家老祖瞳孔一縮:“風天雷他……他竟然死了!
而且還是被你口中的那個年輕的半步大宗師殺死的?
”
“沒錯!
所以我才讓老祖您不要沖動!
”蕭正旗連連點頭。
蕭家老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個蕭明德居然為蕭家惹來了如此強敵,真是該死!
你們這些長老也是有眼無珠,居然選他當家主!
”
被蕭家老祖像訓孫子似的訓話,蕭正旗卻隻能低着頭挨訓不敢多說什麼。
怒罵了蕭正旗一通,蕭家老祖深吸一口氣說道。
“走吧!
去前院見識見識那位年輕的半步大宗師!
”
蕭正旗急了:“老祖,您可不能去啊!
您要是去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該怎麼辦?
”
“哼!
老夫如果不去,到時整個蕭家就徹底完了!
你放心,老夫已經有了計較!
”蕭家老祖冷聲道。
他看向蕭家前廳方向:“聽說蕭仁和除了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以外,還有一個私生子是吧?
”
“沒錯!
前任家主的确有個私生子叫做蕭明亮,但蕭明亮已經在前任家主的葬禮上當衆宣布脫離蕭家了!
”蕭正旗苦笑着說道。
“而且還有一件事老祖您不知道,蕭明亮是跟着張冬的!
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制止蕭明亮,否則他還能成為我們蕭家和海山商盟之間的緩沖!
”
聽到蕭正旗的講述,蕭家老祖眼中精芒閃過。
他忽然笑了:“區區一個後生晚輩,他說他不是蕭家的人,難道我們蕭家就要承認嗎?
沒有我這個老祖說話,哪個也不能脫離蕭家!
”
“這……”蕭正旗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過望。
“老祖,您果然還是老謀深算啊!
咱們現在立刻趕過去吧!
要是去晚了,我擔心蕭明德會帶着其他長老和秘庫裡的東西逃去風家!
”
“哼!
走吧!
”蕭家老祖冷哼一聲。
提起蕭明德他就來氣,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把蕭明德拍死!
蕭正旗和蕭家老祖兩人都是宗師境強者,全速之下,短短十幾秒就抵達了前面的蕭家前廳。
此時前院的大戰已經結束了,左長老一拳将蕭十二的心脈震斷。
蕭十二倒也忠誠,臨死前還在喊着自己為家主盡忠了。
随後,張冬帶着蕭明亮悠然走進蕭家。
看着地上的橫屍遍野,張冬忍不住搖了搖頭。
“都說了讓這些人老老實實躲在一邊,他們非得主動湊上來找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旁邊的蕭明亮重重點頭:“這些人太愚忠了!
對蕭家愚忠,對蕭明德愚忠,死了也是活該!
”
聽出蕭明亮語氣裡的怨氣,張冬忽然笑了。
“蕭明亮,我要是你就會覺得可惜。
因為他們如果不死,将來就會把這份愚忠放到你身上!
”
蕭明亮卻搖搖頭:“我不需要誰對我忠誠,隻要我對老闆您忠誠,老闆您必然不會讓我吃虧!
至于這些人的愚忠,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
“哦,是嗎?
”張冬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蕭明亮趕忙低下了頭,不敢跟張冬對視。
其實張冬心知肚明,蕭明亮剛才的那番話純粹就是拍他的馬屁,根本不是真心話。
但有些時候假話比真話更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