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219章
第219章 沈越川密謀
「薄言……陸薄言?
」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了足足十幾分鐘了,陸薄言還是緊緊抓著蘇簡安的手,他的指關節一節一節的泛白,卻一言不發。
蘇簡安的手小而纖細,早就被陸薄言抓得發疼了,隻好叫他。
可他沒有任何反應。
不對勁。
按理說,看見康瑞城後,他應該把康瑞城當成對手。
面對對手,陸薄言絕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是在生她的氣?
蘇簡安仔細看,也不像,他生起氣來不是這樣子的。
「陸薄言,」她晃了晃陸薄言的手,小心的問,「你怎麼了?
」
直到這時,陸薄言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蘇簡安:「坐過來點。
」
蘇簡安聽話的坐過去,以為陸薄言要說什麼,他卻隻是緊緊的抱住她,她忍不住問:「工作是不是很累?
」
前幾次他在車上這樣抱著她,都是說他很累。
「還好。
」頓了頓,陸薄言又突然叫蘇簡安的名字,「簡安……」
「嗯?
」
「以後別再見康瑞城了。
」他說,「如果他去找你,第一時間聯繫我。
明天起,我會安排人保護你,需要外出的工作,讓他們跟著你。
」
蘇簡安一時無法消化這麼多信息,茫茫然看著陸薄言:「一個康瑞城而已……有這麼恐怖嗎?
你認識康瑞城?
」
「簡安,」陸薄言避重就輕,緩緩的說,「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冒險孤注一擲。
但是你,我冒不起任何風險。
」
蘇簡安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陸薄言這個人,一向倨傲自信,太多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當成對手,但康瑞城為什麼讓他如臨大敵?
不等蘇簡安想出個答案來,陸薄言又說:「這段時間你乖乖聽我的話。
康瑞城這個人我知道,他絕非善類,甚至比你想像中還要複雜很多。
」
康瑞城跟他的淵源關係,更是比蘇簡安想像中複雜一百倍。
陸薄言這句話倒是點醒了蘇簡安,王洪案的疑兇是東子,而東子叫康瑞城哥。
殺人疑兇的老大,能是什麼好人?
她點點頭:「嗯,以後我不見康瑞城了,一定聽你的話!
」
陸薄言終於揚了揚唇角,將蘇簡安緊緊的擁入懷裡。
時隔十幾年,那種深深的不安又將他整個人籠罩。
這就是他過去的十幾年裡不見蘇簡安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一天總要來的,蘇簡安在他身邊,等於是踩著一個定時炸dan。
此刻,隻有把蘇簡安抱緊,他被懸起的心臟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定。
回到家,陸薄言進書房去打了幾個電話,吃完晚飯後他對蘇簡安說:「我出去一趟,和穆七他們有事要商量。
」
他和穆司爵還有幾個朋友經常這個時候見面,蘇簡安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問:「什麼時候回來?
」
「十二點之前。
」陸薄言親了親蘇簡安的眉心,「困的話你自己先睡,嗯?
」
「嗯!
」蘇簡安乖乖點頭,「你路上小心。
」
上車後,陸薄言讓錢叔送她去山頂的會所。
錢叔還是第一次看見陸薄言這個樣子,表面上風平浪靜,但他的眸底那抹深沉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不敢多問什麼,發動車子,將車速開到允許範圍內的最大,用最短的時間把陸薄言送到了會所門口。
「陸總。
」會所的經理聽說陸薄言要來,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車子一停下他就上來為陸薄言拉開了車門,「穆先生和沈先生已經在頂樓的包間等著你了。
」
陸薄言微微頷首,進入專用電梯,徑直上了頂樓的包間。
沈越川和穆司爵已經喝掉小半瓶酒了,見陸薄言進來,沈越川首先開口:「你在電話裡那麼急,發生了什麼事?
」
「康瑞城。
」陸薄言坐到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神色沉如風雨欲來的六月天,「簡安意外認識了他,他在追求簡安。
」
「噗——」沈越川的第一反應不是擔憂恐懼,而是搞笑,「簡安……怎麼被康瑞城那個變態盯上的?
」
陸薄言簡單的說了在歡樂世界發生的事情,聽完穆司爵深深的蹙起眉:「康瑞城知道你和簡安的關係了?
」
「他知道簡安結婚了,但還是死纏爛打。
」陸薄言冷冷一笑,「康瑞城要從我手裡搶人。
」
沈越川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薄言,現在的重點是,康瑞城有沒有發現你?
」
陸薄言頓了頓,雙眸裡掠過一抹陰冷:「應該還沒有,十幾年前的新聞沸沸揚揚,他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最多覺得我這個姓熟悉而已。
」
十幾年前的事情,是三個人之間的一個禁忌,雖然知道康瑞城回來了,舊事重提是不可避免的,但陸薄言這樣毫無預兆的提起來,穆司爵和沈越川還是愣了愣。
穆司爵擰著眉頭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
「和康瑞城的這場博弈避免不了,不如早點面對他。
」陸薄言看向穆司爵,「你那邊呢?
」
「康瑞城是想搶我在G市的地盤無疑了,但他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我還是沒能查出來。
」穆司爵略感頭疼,唇角卻掛著笑,「要是哪天我把這個臥底揪出來了,還真捨不得對他怎麼樣。
這麼擅長玩貓鼠遊戲,是個人才。
」
沈越川往沙發上一靠,神色難得的正經起來:「我們準備得也已經夠久了。
三個人,我就不信鬥不過一個康瑞城。
他打簡安的主意,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得速度點解決這貨,我還沒娶到老婆呢!
」
穆司爵鄙夷的笑了笑:「說得好像解決了康瑞城你就能娶到老婆一樣。
」
「別在那兒五十步笑百步!
」沈越川果斷反擊,「穆七,你不也打著光棍呢嗎?
更何況你年齡還比我大呢!
老光棍!
」
「這完全是我自己的選擇。
」康瑞城對單身的事情不以為然,「婚姻對我來說是個累贅,你們成媳婦迷就好,我就看著你們。
」
陸薄言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起身:「我先回去。
」
穆司爵說:「一號媳婦迷再見。
」
陸薄言不予理會,離開會所回家去了。
沈越川走到窗邊往外看,正好看見陸薄言上車,他嘆了口氣:「穆七,你覺得薄言會不會把事情告訴簡安?
」
「暫時不會。
」穆司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蘇簡安可以過幸福簡單的日子,所以之前才能那麼多年都忍著不去找簡安。
為了不讓簡安擔心他,康瑞城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估計他不會坦白。
」
「別說你,其實我也不明白所謂的『愛情』到底有什麼力量,居然能讓陸薄言這種人都反常。
」沈越川坐回沙發上,想了想,「對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
「什麼事?
」穆司爵問。
沈越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陸薄言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他把密謀已久的計畫告訴穆司爵,又說,「反正陸薄言都跟人家表白了,這些事再瞞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捅出去助陸總一臂之力!
」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個令人不安的弧度,他舉了舉手:「我贊同。
」
沈越川和穆司爵擊了擊掌,掏出手機群發消息通知其他人,然後一臉奸笑的等著好戲上演。
陸薄言對沈越川正在密謀的事情無所察覺,隻是讓徐伯把車開快點,趕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但蘇簡安還沒睡,正趴在床上上打著哈欠看電影。
蘇簡安終於等到陸薄言回來,高高興興的關掉平闆電腦起來給他拿睡衣:「去洗澡吧。
」說完她又打了一個呵欠。
陸薄言接過衣服,心疼的蹙眉:「困了怎麼不自己先睡?
」
「唔,我想等你回來。
」蘇簡安笑著說。
陸薄言無奈的摸了摸小怪獸的頭:「我很快洗好。
」
說完他就進了浴室,蘇簡安跳到床上上,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莫名的覺得靜好和安心。
陸薄言擦乾頭發出來,才發現蘇簡安已經睡著了,她用柔軟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個蠶蛹一樣,隻露出一個頭來,呼吸淺淺,睡顏安寧香甜,讓人不忍打擾。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放輕,走到床邊坐下,撥開貼在蘇簡安臉頰上的長發,蘇簡安好像知道那是他的手似的,突然攥住往她懷裡拖,一副滿足的表情。
她不是特意等他回來,隻是確定他在家後,她才能安心睡著。
陸薄言的心突然軟得一塌糊塗,躺下去緊緊摟住蘇簡安。
接下來的日子裡,恐怕不是蘇簡安依賴他,而是他依賴蘇簡安了,一旦家裡的空氣沒有了她的味道,他或許會連怎麼度過漫漫長夜都不知道。
蘇簡安平時睡覺很沉,但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他總能及時醒來。
這天晚上,她莫名的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醒過來,藉著昏黃的壁燈的光芒,她看見熟睡的陸薄言眉頭緊鎖,唇角也緊緊抿著,雖然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她卻能感覺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裡。
「爸……」
陸薄言突然叫他父親,聲音極輕,如果這不是第二次的話,蘇簡安幾乎要以為這隻是自己的幻覺。
每一次陸薄言做噩夢,都是因為他的父親。
蘇簡安不由得想,十四年前那場車禍,難道並不像她想像中那麼簡單,而是另有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