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譽堂一吻落下,一嘗到甜頭就克制不住了。
他似乎從未想過,她的味道會如此香甜,讓人一沾就上瘾。
連日來心頭那種空蕩壓抑的情緒此刻找到了疏散的源頭,那被生生掏空的心也在這一刻一點點被填滿。
他極盡可能的輕柔,不敢太用力,生怕稍用力就會弄疼了懷裡這個柔弱的人兒。
林霜兒漸漸迷失,藥效的緣故讓她不受控制地回應着他。
得到她的回應,白譽堂身子猛然一震,眸色蓦地深了,将她整個人幾乎嵌在懷裡。
終是強忍不住。
滾燙的舌,風卷殘雲般席卷着她,剝奪着她口内每一寸呼吸。
林霜兒被吻得七葷八素,漸漸有些受不住。
白譽堂呼吸漸漸急促,體溫不斷攀升。
心裡那股邪念漸漸膨脹,讓他生出更加瘋狂的渴望。
什麼道德倫理,在他腦海統統化為雲煙。
在林霜兒面前,他從一個翩翩君子,堕落成了一個貪得無厭的惡狼,隻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
卻在這時,林霜兒察覺出了異常。
這不是他的味道。
大抵是太熟悉夜北承的味道,即便腦袋昏沉,林霜兒還是能辨認出他的滋味。
這樣的觸感,這樣的氣息,甚至于耳邊紊亂的呼吸,都與夜北承截然不同。
陌生的感覺讓她感到後背一陣陣發涼。
“不,不要……”
林霜兒用殘存的理智去推他,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
嘗到她眼角的淚水,白譽堂心疼,及時收回了不安分的手。
他稍稍支起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人看,眼裡的欲火分明還在膨脹。
可她哭了,哭得厲害,讓他不忍再動她,隻暗啞着嗓音問她:“怎麼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
”
他以為自己弄疼了她,可他分明已經很小心了。
林霜兒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可無論她怎麼看,眼前依舊隻是一團模糊的身影。
巨大的不安吞噬着她,倘若在她面前的不是夜北承,又會是誰呢?
她不受控制地想要逃,可渾身癱軟無力。
察覺到她的意圖,白譽堂心口一緊,剛剛被填滿的心又一點點被掏空了。
她竟然想要逃離自己。
她讨厭自己嗎?
她不喜歡自己?
她心心念念的隻有夜北承嗎?
“你走開……你不是他,你不是王爺……”
林霜兒渾身無力,軟軟的小手拼盡全力去推他。
她的力氣明明那樣小,白譽堂的心卻像是被重錘了一下。
痛得快要窒息一般。
方才,他的确不該動了那心思,可一旦動了,就覆水難收,以至于現在的落差,他所受到的打擊,都是他應得的。
可他不甘心,他怎甘心就這樣将她拱手讓人呢?
感情是不分先來後到的。
他這樣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掩飾内心想要将她私自占有的罪惡感。
“霜兒,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白譽堂摁住她的雙肩,将她抵在冰冷的牆面上。
仿佛唯有這樣,才能讓她清醒,才能讓她看清楚他的樣子。
他不是夜北承,他想堂堂正正出現在她的眼裡,讓她從此之後,心裡眼裡全是他!
多麼瘋狂的念頭啊。
她微微仰着頭,烏發襯得她的臉很清瘦。
她的瞳仁裡,倒映着绯色的霞光,有種與生俱來的妩媚之态,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京都無數莺莺燕燕的美人,都不及她此刻青絲如瀑,媚眼如絲,眉間飛雪如梨花剪水的模樣。
她望着他,眼神迷惘又無措。
白譽堂呼吸急促,再次俯身,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
可懷裡的人卻委屈無助的哭了。
她難受極了,身體裡仿佛有無數小蟲子在撕咬她。
可她明白,眼前的人不是夜北承,即便身體本能的想要貼近,可她的心就是很抗拒。
怎麼辦才好。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她掙脫不開他的束縛,身體裡那股欲望讓她根本無力反抗。
她無助極了,又驚又恐,可偏偏掙脫不了。
眼淚肆意橫流,她不願,不願讓眼前的人碰。
“王爺……我要王爺……”心裡的恐慌和無助,在這一刻盡數化為淚水,溢出眼眶。
她哭得厲害,最終還是讓白譽堂停下了動作。
他看着她,心疼極了,想出言哄慰,可又不知如何開口,隻是看着眼前這個哭成淚人的人兒,心裡一陣揪痛。
白譽堂黯然長歎,最終将人攬入了懷裡,将她緊緊擁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添補他内心的空缺。
“霜兒,你清醒一點,我是白大哥啊。
”
他多少希望她可以正眼看看他,認清他的模樣,将他放在心裡。
可她嘴裡喊的全是夜北承的名字。
“霜兒,你看看白大哥好不好?
白大哥也喜歡你啊,為何就不能念一念白大哥呢?
”
他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心裡那股悸動一點點膨脹,方才的淺嘗根本無法讓他滿足。
可是她很抗拒,她的抗拒全都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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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開始推他,她恨不得讓自己離她遠點。
他很難過,心裡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刀。
林霜兒不願讓他碰自己,即便她身中情藥,藥力的作用下,讓她難受到快要死去。
她艱難地趴在木闆上,重重喘着氣,身上似被烈火灼燒一般。
透過窗戶,她望着那黑漆漆的夜空,無助感一點點吞噬着她。
白譽堂不忍她難受,眼下沒有别的辦法,若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她會死!
将人再次拽入懷裡,白譽堂霸道地擁着她,不容她抗拒。
“霜兒,白大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
他早已顧不得其他,手指撚着她衣領緩緩滑下。
他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炙熱而沉重。
“我會對你負責,會對你好一輩子。
”
他誘哄着她,一點點将她拉下深淵。
卻在這時,寂靜的夜色中,傳來一道渾厚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