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隻見林箐箐站起,開心得像個發現什麼寶貝的小孩般朝他沖來。
“就是這個,相公試試。
”
林箐箐踮起腳尖,伸出手,江溪見狀,愣住。
久久,才張嘴,任由林箐箐喂着。
“怎麼樣?
”
林箐箐一臉好奇問。
“嗯,甜!
”
江溪咀嚼,吞下,眯眼笑着回答林箐箐。
林箐箐:……
甜?
林箐箐一臉疑惑打量江溪,隻覺江溪是在騙她,但他這一臉開心的樣子來看又不像,難道這野莓還有甜品種?
林箐箐小心翼翼地将野莓塞進嘴裡,一咬,清秀的臉上一臉痛苦,柳眉緊蹙。
“娘子你怎了?
”
見林箐箐一臉痛苦的樣子,江溪着急道。
林箐箐擡頭,一臉委屈扒拉的樣子道:“酸死我了。
”
說罷,眼角挂着晶瑩的淚。
明明酸掉牙,江溪為何會覺得甜。
見林箐箐酸得連舌頭的捋不直的樣子,江溪噗嗤一笑。
“快,你去割天冬草跟長青草,我去摘野莓。
”
林箐箐将柴刀遞給江溪,絲毫沒将他不能自理的傻子。
畢竟…哪個傻子能精準地從一堆雜草内挑出天冬草!
哪個傻子能說她是他的福星!
江溪乖巧地接過柴刀,點頭:“好。
”
林箐箐撸起袖子,又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将野莓放在手帕上。
這野莓雖酸,但能釀成野莓酒,若是加些蜂蜜,酸酸甜甜地,好喝得很。
一想到這,林箐箐幹活賣力了許多。
至于江溪,根本不用林箐箐擔心,幹活賣力,就是速度慢…
似從沒握過柴刀般,剛開始很不适應,到最後得心應手,速度也慢慢跟上。
摘完了野莓的林箐箐拿着繩子将天冬草捆起,又将長青草捆起來。
江溪聰明,在割時就将這兩種藥草分開,也不像那日李叔那樣将雜草跟天冬草參合一起,所以砍完可以直接捆起,明日可以拿去鎮子上賣,省去不少時間。
一幹一下去,林箐箐與江溪兩人大捆小捆提着藥草回去,難免招搖。
畢竟這一路上,鄰居不少。
而那些人見林箐箐跟江溪抱着一堆雜草還樂呵呵地,隻覺她們兩都是傻子。
說是想拿着這堆雜草去當柴火用吧,這雜草濕漉漉地根本燒不起來,所以他們斷定這兩人是傻子。
當夜,林箐箐連睡覺時都是笑着的,而對于身邊多了個江溪,她也不像昨夜那般憂心難免,因為江溪睡覺很規矩,能一個姿勢直接睡到明天早上。
夜晚,江溪猛地睜開眼,看着睡得熟悉的林箐箐,那雙看起來天真而清澈的眼旋即變得淩厲。
手張成爪,就在手快落林箐箐脖子上時,隻見林箐箐轉身,那張清秀的臉對着他,與隻小貓一樣,朝他胸膛蹭了蹭,随後将頭埋在他胸膛上,望着林箐箐的動作,江溪愣住。
望着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腦海中劃過下午林箐箐牽着他手的感覺。
軟軟地好像貓墊一般,并且很暖…
手緩緩落下,最後落在被子上,将被子稍稍一提,怕林箐箐冷着,最後輕摟着林箐箐,生怕她冷着,雙眼一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