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七。
隻見小七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沒走幾步她就吓了一跳,“阿淩?
你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個男人在那?
”
阿淩回過頭說:“昨晚半夜來的,他受了點傷,又給了我點銀子,我便留下照看他了。
”
“你是說你一整宿都跟一個男的共處一室?
”
小七立馬關起了大門,一臉震驚的說:“你這個大傻瓜,你還沒有嫁人呢,這要是給人瞧見你跟一個大男人待了一整宿,你的名聲就完了!
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
”
阿淩呆呆的說道:“沒那麼嚴重吧,我們這裡是醫館,人家過來找醫……”
“正兒八經的人都是白天來咱們這,哪有人會大晚上的過來?
這人一看就不正常,你就不該收留他。
”
阿淩撓了撓腦袋,“可我收了人家的銀子,哪裡能見死不救?
就如姑娘當初要是對咱們見死不救,也就沒咱們的現在了……”
“姑娘心地善良,樂于助人,這點我們确實需要好好學習,可姑娘是有本事,咱們又沒有本事……”
小七碎碎念的說着,一邊已經走到了黑衣人的身旁,“喂,你醒醒,天亮了,該走了。
”
那人的眉頭皺了皺,竟還果真睜開了雙眼。
他的神情很是平淡,就好像早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虛弱的起身,就搖搖晃晃地朝外走去。
阿淩忙道:“你要是走不了的話,就到隔壁去休息吧,你給的銀子夠當房費了,我可以代你去交……”
“多謝姑娘相救,不必了。
”
說着,他打開門就要離開。
突然瞧見街上來來往往的将士,他又連忙回到了裡頭,“還是住下吧。
”
阿淩呆呆的點了點頭,“那走吧,我帶你過去……”
“可有後門?
”
“有啊,可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走後門?
”
阿淩的話音剛落,小七立馬說道:“瞧你這身打扮就不像正經人,你是什麼人?
該不會是小偷吧?
”
“在下名思勉,并不是小偷。
”
“不是小偷那你穿着一身黑?
”小七又說。
思勉道:“如果二位姑娘不招待的話,那在下便另尋他處,不打擾了。
”
說完,他左右看了看,接着就朝後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阿淩連忙就要跟上去,小七卻拉住了她,“你幹嘛呀?
這人沒準是小偷,不能收留……”
“他不是小偷,我認識他!
他是以前隔壁村子的。
”
小七疑惑的說:“隔壁村的,我怎從未見過?
”
“兩個村子又離得不近,咱們本來就跟他們村的人來往的少,我之所以認識他,是因為小時候我掉到河裡,是他給我撈上來的,那個時候咱倆還在一起玩呢,你忘記了嗎?
”
說着,阿淩已經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思勉哥!
我是妙淩啊!
你還記得我嗎?
”
難怪會覺得眼熟!
昨天還當他是長的像思勉。
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
思勉緩緩回過了頭,眼神出奇的複雜。
阿淩興沖沖的說道:“得有七八年沒見了,你怎麼長高了這麼多?
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你……”
“我不認識你。
”
思勉冷冰冰的說。
阿淩笑笑,“可能是你幫助過的人太多了,不記得我也正常,不過那一年我也有八九歲了,我可深深的記得你呢!
多虧了你那時候将我從河裡撈上來了,不然……”
“不是我。
”
說完思勉就要走。
阿淩立馬攔住了他,“就是你!
就算七八年沒見,我也一直記得你的模樣!
你忘記那個時候……”
“忘了。
”
熱臉貼了冷屁股,阿淩卻也不生氣,“好吧,忘了就忘了吧,但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就行,走,我帶你去隔壁休息!
隔壁是家大酒樓,我跟小七現在就住在一樓的小房間内,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可以一人一間呢!
其他店小二都得兩三人合一間,我們的日子可好過了!
”
“也不知道你最近做什麼發了大财,随手就拿那麼大錠銀子出來,出門在外,不要那麼大方,太大方會留不住銀子的!
你先到樓上住下,你給的銀子至少能在那裡住個六七天了,我幫你交給掌櫃,接下來你就好好在樓上養傷。
”
她一邊碎碎念着,一邊已經拉着思勉上了二樓。
同一時間。
蘇時錦也被冬兒迷迷糊糊的叫了起來,“小姐,離王府的馬車都已經到了,您起的太晚了……”
蘇時錦瞬間精神了一些,差點忘了,今早離王還有事!
他估計還指望自己早點替他針灸結束,然後去辦事呢……
想着,她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洗了把臉,到偏房看了看,發現清風早已離開,接着又為冬兒處理了下傷口……
忙到最後,她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一路上,府上的下人都不敢朝她看。
時不時的也會有幾人交頭接耳,蘇時錦并未理會。
很快她就來到了大門口,果然看見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前。
她稍微打了聲招呼,就坐上了馬車。
結果剛一上車,她就傻眼了,“王爺怎麼……”
他怎麼親自來接自己了?
楚君徹的神情淡淡的,随手遞上一包東西。
她一愣,“這是……”
“早飯。
”
說話間,馬車已經漸漸啟程。
蘇時錦不敢置信的收下,“王爺怎知我沒吃早飯?
”
“不知道。
”
楚君徹道:“你若吃了,那便扔了,你若沒吃,那便剛好。
”
蘇時錦:“……”
這也太會了!
若是在現代,這離王的性格,絕對能吸引許多桃花!
這般想着,她已經小口小口的吃起了早飯。
吃完的時候,馬車也已經停到了離王府外。
直到下車,蘇時錦才發現這馬車的大門寬敞了不少。
“王爺什麼時候換的馬車?
不僅裡頭變寬敞了,這門也……”
突然想起什麼,蘇時錦又閉上了嘴。
想起那日進宮,楚君徹剛說是馬車小了。
結果現在,馬車就被換了……
這也太,巧合了吧?
離王府的氣氛十分古怪,每次過來,所有人都是畢恭畢敬的低着腦袋,整個王府安靜的可怕。
可卻随處可見,都是下人……
不得不說,楚君徹的管理能力比丞相府的人厲害的多了。
再次開始針灸,蘇時錦才想起來冬兒沒有跟來。
她便說:“出來的太匆忙了,又把我的侍女給忘了,如今我那不太平……”
“可讓清墨去接。
”
楚君徹閉着眼睛泡在藥中,“昨日的刺客已經全城搜捕,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
他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