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請您等一等!
先讓蘇小姐為我們老爺看看吧!
”
那個男子再次擋到了楚沐塵面前,直接跪到了地上!
身為楊老的貼身随從,那小兄弟早就知道太子的情況。
按理來說,身中劇毒的太子早就應該去找蘇時錦了,畢竟楊老說的清清楚楚,隻要蘇時錦出手,他的胳膊立馬就能恢複。
可他死要面子,非要一拖再拖,就是拉不下臉去找人家!
現在楊老出事,剛好給了他拉下臉的借口,這可真是好大一個台階!
可那又如何呢?
他隻是一個下人,即便一切清清楚楚,也隻能跪在地上求對方先别吵……
楚沐塵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哀求,擺了擺手,身後的随從立馬上前将那個小兄弟給拖了下去。
小兄弟差點急壞,“太子殿下,我們老爺真的需要靜養,求您行行好……”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踹開!
楚沐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蘇時錦,你先出來給本太子瞧瞧。
”
床邊的蘇時錦似乎在為楊老整理衣裳。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回頭看了看身後。
沒有看見那位小兄弟,她又走到門口,沖着門外說道:“我剛給他紮了幾針,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得看楊老的身體情況了,你先進來好好照顧着,我們出去。
”
說完,她直接走了出去。
被拖開的小兄弟立馬掙開了抓着他的手,接着匆匆忙忙地沖回了屋裡。
楚沐塵原本就是沖着蘇時錦才進去,見蘇時錦出去,他也擡步跟了出去。
門外是一個走廊,走廊前方則是長長的樓梯。
蘇時錦正要下樓,楚沐塵便迅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确定要一直無視本太子嗎?
”
蘇時錦抽回了手,同他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
冷漠疏離的态度,讓楚沐塵的内心十分不悅,“剛剛本太子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吧?
本太子的毒傷還未痊愈,原本都是楊老在為本太子解毒,如今楊老快不行了,理所應當由你來解,你同本太子過來!
”
說着,他也不管蘇時錦是何反應,拉着蘇時錦就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蘇時錦憤怒的想要推開他的手,他卻直接拉着蘇時錦走進了一家病房,“這裡是本太子的專屬病房,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楊老說若你出手,本太子的胳膊必定立馬痊愈,所以你必須動手。
”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紅暈,似是也覺得有些羞愧。
蘇時錦冷笑了一聲,“所以太子殿下是在假裝當初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嗎?
你是怎麼做到理所當然的叫我來為你治病的?
”
楚沐塵坐到了前方的桌子旁,趾高氣昂的說:“就憑我是太子,我讓你替我治療,你就得……”
“不好意思,我現在是離王殿下的專屬醫師,隻為離王殿下一人診治,太子便是強逼,也得到離王殿下的允許。
”
楚沐塵握緊了拳頭,“是專屬醫師,還是他的通房丫頭?
”
蘇時錦一怔,“請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用詞!
”
“本太子說話還需要注意嗎?
你真以為本太子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日,當着本太子的面,他都敢拉你的手!
人人皆知你是本太子的未婚妻,可你卻明目張膽的坐上了别的男人的馬車!
還是當着本太子的面,你将本太子的臉面置于何地了?
”
楚沐塵死死的瞪着她,“可即便如此,本太子有說你什麼嗎?
本太子願意信任你,不過是因為你長的又肥又胖,本太子還以為皇叔是看不上你的,便是京城的所有人都會如此認為!
可是!
”
“母後都告訴我了,你們在皇宮裡面還手拉着手!
不僅如此,你還主動請旨,讓父皇退了你我的親事,你可知你那樣做,你與本太子就再無可能了!
”
蘇時錦氣笑了,“太子殿下說話未免太過矛盾了些,上一秒鐘還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子,下一秒鐘就認清你與我再無可能,你既知道你我再無可能,就該知道,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吧?
”
“大膽!
我是太子!
”
“所以呢?
”
蘇時錦毫不畏懼的看着他,“要再打我一次嗎?
這次是三十大闆?
還是四十?
”
楚沐塵臉色一沉,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看着眼前倔強的人,他張了張口,終于松軟了語氣。
“蘇時錦,不,我該喚你小錦,那次打你,确實是我誤會了你,上一次我也同你道過歉了,而且還是在大街上,也算徹底放下了我的顔面,難道還不夠嗎?
就因為我誤打過你一次,你要對我見死不救?
”
說話間,身後的門被突然關上。
蘇時錦立馬就要轉身出去,可卻怎麼也開不了門。
楚沐塵呼了口氣,“别白費力氣了,沒有本太子的命令,沒人敢将門打開。
”
頓了頓,他又說:“本……我隻是想與你好好聊聊。
”
蘇時錦心中憤怒,卻也隻能回過頭問他,“不知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
”
楚沐塵羞愧難當的看着她說:“你我訂婚多年,即便無法成親,情誼也始終還在,我知道,自從月兒歸來之後,我對你的态度确實冷漠了些,可那都是因為你一直傷害月兒,不然的話,我始終會待你溫柔……”
“你知道我這個人,我從來不會說軟話,向來也是吃軟不吃硬,便是當初坐在輪椅上,我也從未對任何人低過頭,我是高傲的,我知道自己誤會了你,也傷害了你,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低聲下氣的求你,我是太子啊,那麼多雙眼睛盯着我,我是要尊嚴的!
”
說到這,他歎了口氣,“眼下這裡隻有我們二人,我真心實意的跟你道個歉,小錦,對不起,打你的那二十大闆,我也很後悔,我願意向你承諾,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蘇時錦的後背貼着大門,“你我婚約已退,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着實不妥,還請太子殿下放我離開。
”
楚沐塵蹙了蹙眉,“你知道嗎?
楊老雖能為我解毒,但卻需要諸多時間,且每一次針灸都痛不欲生,可他說了,若是你出手,或許一次兩次,我就可以恢複如初,少受諸多苦楚……”
“每到深夜,我這胳膊就疼痛萬分,即便是吃止疼的藥,都快止不住疼痛,必須每天接受楊老的針灸,才可輕松一些,可我是太子,每日諸多忙碌,哪有時間日日到這裡來?
父皇已經對我有了諸多意見,你忍心看我如此痛苦嗎?
”
這是強逼不行,用上苦肉計了?
蘇時錦的内心毫無波瀾,“所以太子這是在求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