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被她吼的有些不知所措,卻隻是低下頭,默默走開。
見此,孫若雲不由憤怒地拉住了她的手,“你休想溜走!
你将樂伊打成那樣,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的朋友嗎?
還是說,你知道,所以故意打的人家?
”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孫澤川立即上前推開了她的手,“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鬧了?
都鬧幾天了?
還不夠嗎?
”
孫若雲雙眼通紅的說:“我鬧?
今日我什麼也沒做,分明是她……”
“一切真相我都已經清清楚楚,是那樂伊先欺負的小七,人家身為小七的朋友,受不住了,才會出手!
一來小七并沒有動手,二來即便小七真的動手了,于情于理,你都應該護着小七,而不是你那個所謂的朋友!
”
說着,孫澤川又沖着小七說道:“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
”
小七乖乖點了點頭,一溜煙的就離開了那裡。
見狀,孫若雲不由更憤怒了,“一切因她而起,你卻轉身就讓她走了,你未免也太偏心了!
”
“首先,她才是我的親妹妹,我對她好點理所應當!
其次,你别忘了你為什麼還能留在将軍府上,那是因為母親舍不得你!
倘若你一直這麼胡鬧下去,你覺得母親能保你多久?
”
孫澤川的語氣毫不留情,看向她的目光更是無比冰冷。
她後退了一大步,“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便我……”
“你搶走了原本屬于我親妹妹的一切,倘若我是你,我就說不出如此傲慢的話!
你好自為之吧!
”
說完,孫澤川瞪了她一眼,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那裡。
獨留孫若雲滿臉崩潰的站在原地。
她伸出手,想要擦掉眼角的淚水,可伸出的那隻手卻明顯殘缺……
看着失去手指的手,再看看眼前的一切……
仿佛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跟自己的手指一樣,一去不複返了!
她好恨!
好悲憤!
可是現如今,自己的親生母親早已經被亂棍打死,而自己即便能夠留在将軍府上,也僅僅隻是仗着人家的心疼……
孫澤川說的對。
自己不能再胡鬧了。
即便是尋死覓活的鬧下去,也改變不了眼前的現狀!
她必須得想辦法讓自己徹底翻盤!
這樣想着,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狠辣,“蘇時錦!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
你搶走了我的愛人還不夠,還找了一個人來搶走我的家人,我不會原諒你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
沒錯,眼前的一切都是蘇時錦造成的!
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因為蘇時錦!
倘若沒有那個賤女人,自己何至于落下今天這個下場?
可自己該怎麼辦?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徹底扳倒蘇時錦?
又要如何做,才能将那個小七趕出将軍府?
“小姐,您不要太激動了,奴婢扶您回去……”
一個小丫鬟默默來到了她的身旁。
她卻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她是蘇時錦,蘇時錦根本就沒有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我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都是她搞的,為什麼沒人信我?
你說到底為什麼沒人相信我?
”
一旁的小丫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姐,奴婢扶您回去……”
“滾開,别碰我!
”
孫若雲激動的大吼了一聲,“少在本小姐的面前假惺惺!
如今我如此落魄,你們在背地裡嘴都笑爛了吧?
我告訴你們!
我不會就此倒下的!
你們越見不得我好,我便越要過的更好!
蘇時錦算什麼東西?
敢在我的面前挑釁我,明日我就要讓她……血債血償!
”
對!
她必須要反擊了!
蘇時錦她,根本不配嫁給楚君徹!
“……”
同一時間,皇宮之内。
穿過一座座宮牆,那是一座極其偏僻的宮殿。
宮殿周圍的牆上布滿雜草,牆邊的楓樹落葉紛紛,偶爾有風吹來,卻又伴随着一陣悠揚的琴聲……
光是站在牆外,都能感到此處的幽靜……
可明明是那樣安靜的氣氛,宮牆的周圍卻守滿了将士。
從宮殿的大門口處,一直到前廳後院,皆有重兵把守。
忽而琴聲戛然而止,一位絕美的少年靜靜的坐在後院的古琴邊上。
他的臉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徹兄今日,怎會有空來此?
”
隻見少年身後,楚君徹靜靜的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刺骨,“你知道本王為何過來。
”
江斯年勾了勾唇,美麗的手指輕撫琴弦,“徹兄的事,我又怎會清楚呢?
”
說完這句話,他終于擡眸看了楚君徹一眼,“不過徹兄倒是有手段的,這才剛從邊境回到京城吧?
卻在短短幾天,就扳倒了二皇子與皇後娘娘,如今宮内宮外,人心惶惶,估摸着每一個見到徹兄你的,心裡都慌慌的吧?
”
他勾了勾唇,“僅憑一己之力,做到如此。
也就隻有徹兄你了。
”
明明是那樣平靜的語氣,卻讓楚君徹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隻是靜靜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斯年又笑了笑說:“看來徹兄對我,也甚是想念?
”
楚君徹眯了眯眼眸,終于說道:“本王在想,這皇宮的高牆,能不能将你困住?
”
江斯年笑的溫柔,神情毫無變化。
楚君徹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倘若你刻意壓低聲音說話,再戴上面具,将臉擋住,是不是也能變成另一個人?
”
聽到這裡,江斯年忍不住揚起了一個微笑,“天才剛剛暗下,徹兄就已經喝多了嗎?
”
楚君徹卻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一雙眼眸,仿佛要将他給看穿。
他的笑容無比平靜,“算算日子,再過四五個月,我就可以回到我的雲國去了,何必要悄悄翻出宮牆,多此一舉?
”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手,一旁伺候的小厮,立馬就從屋裡拿出了一大壺酒。
接着,江斯年便主動走到了一旁的亭中坐下,沖着楚君徹道:“好久未曾一同飲酒了,喝幾杯嗎?
”
“你覺得本王信你幾分?
”
江斯年笑道:“再怎麼說,你我也有多年的兄弟情誼了……”
“本王與你,可從來沒有半點兄弟情義!
”楚君徹毫不留情的否決!
江斯年卻說:“徹兄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我之間,也是可以化幹戈為玉帛的。
”
“那僅僅是你的自以為!
”
楚君徹蹙眉,“待你回國之後,你最好保證自己老老實實的,倘若再打我南國的主意,本王不介意,與你再戰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