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淩一邊說着,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我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從小就喜歡你,現在更喜歡了,我真的想你留在我的身邊,跟我一起過一生,我們湊在一起,如同尋常夫妻一般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是多麼幸福美滿的事情啊?
”
“我會努力賺錢,改善與我的生活,你也不用再幹那些殺人放火的事,你就離開那個什麼幫派好不好?
我們兩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好不好?
”
“隻要你退出那個幫派,而選擇留在我的身邊,我也可以好好的将這件事情告訴姑娘,讓她替你善理後面的事,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她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而有了她的幫助,離王的人肯定就不會再追上你了,相反,他們還會保護你呢,你相信我,我可以求姑娘出手的,這才是兩全其美的解決之法呀……”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邊說着,一邊抽泣個不停。
思勉看的眉頭緊鎖,“你别哭,我已告訴你真相,你可選擇告訴她……”
“告訴她,然後呢?
你照樣要出手!
然後她提前做好防備,将你直接抓獲,犧牲一個人,平複所有事情嗎?
那我呢?
我怎麼辦?
我都說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
阿淩哭哭啼啼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背着他,不理他。
他有些無奈的走上前去,“你我雖自幼相識,但已多年未見,何來如此深的情誼?
即便沒有我,你也可……”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說話也太無情了!
我都說了我喜歡你,我這輩子就喜歡過你,你怎麼還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
炙熱的愛意讓思勉有些不知所措。
特别是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也表現的有些無力,“我,無能為力。
”
“那我就去告訴姑娘,讓她為你解決!
”
說着,阿淩氣鼓鼓的起身,走到了門口。
可将手放到門把手之後,她卻遲遲沒有将門打開……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突然回頭,一把沖到了思勉懷中。
思勉一愣,想要将她推開,她卻緊緊将人抱住。
“你剛剛在關心我對不對?
你怕我哭,心中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
思勉蹙了蹙眉。
他一個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有什麼資格喜歡誰?
想着,他終究還是推開了阿淩,“我隻是見不慣女子流淚。
”
“不!
你就是喜歡我!
你也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對不對?
”
思勉搖了搖頭。
阿淩瞬間覺得心裡堵得慌,“我不信……”
“妙淩……”
“不要叫的如此生疏,大家都叫我阿淩,你也可以這麼叫!
”
阿淩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姑娘,但是,接下來的幾天,你休想擺脫我,我要每時每刻都待在你身邊,你一離開,我,我就……”
想了想,她伸出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就把我自己掐死!
你要是良心過得去的話,你就走吧!
”
思勉深深的呼了口氣,“阿淩……”
“好!
就這麼說定了!
我讓人去抱一床被子進來,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在這裡打地鋪睡覺,我不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看你還怎麼去找姑娘麻煩!
”
看得出來,阿淩是認真的。
這也是真的無能為力了,才會想出這樣幼稚的辦法……
思勉有些無奈的看着她,眼神裡面帶着一絲寵溺。
這傻丫頭……
她怕是不知道,即便自己不出手,其他的人,也始終會出手的……
入夜。
蘇時錦回到丞相府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冬兒不在,整個院子裡都靜悄悄的,連盞燈都沒有人點。
蘇柄果真對她冷淡許多,畢竟皇上親自來府上走了一趟,如同是來敲打于她。
人人都知,她未來頂多是個側妃,早就沒有半點前途,又深受皇上敲打,蘇柄那種勢力的人,能夠理她才怪。
估計就如蘇洛月所說,真到出嫁那日,他連嫁妝都不會為自己準備。
她倒也樂的清閑,反正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都已經到了自己空間裡。
回到屋裡,默默的為自己點亮了三四盞燈,門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說你的小侍女回家探親了,為何不叫其他人過來伺候?
”
是蘇禮然。
隻見他提着燈籠,緩緩走進大門,将手中的燈籠放到了一旁,“整個院中連盞燈都沒有,大哥差點以為,你又沒回來。
”
“大哥過來做甚?
”
“你的事情大哥都聽說了……”
“哦,原來是來安慰我的,大可不必,我現在很好。
”蘇時錦滿不在乎的接過他的話。
蘇禮然輕輕淡了口氣,“你的那些聘禮,怕是找不回來了。
”
“哦。
”
“近日父親多有生疏,其實也是因為聘禮而煩心,但是到你出嫁那日,大哥不會讓你差了将軍府去。
”
蘇禮然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害怕惹蘇時錦傷心。
蘇時錦卻表現的十分平靜,“我要休息了,沒什麼事的話,大哥就回去吧。
”
“二妹,這段時間的種種,大哥思考了很多,從前種種,大哥确實對不住你,原以為你與三妹都會有光明的未來,不想兜兜轉轉,你們二人都要嫁與别人為側妃……”
說着,他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段時間父親也很惆怅,他那麼的愛面子,如今不僅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兩個女兒卻都不争氣……”
“沒關系,以後大哥争氣點就好了。
”
蘇時錦冷冰冰的開口。
蘇禮然忙說:“大哥不是那個意思……”
“我要睡覺了,大哥請回吧。
”
“什麼時候你我之間說幾句話,都已變得如此冷漠生疏了?
”蘇禮然的目光裡面帶着一絲絲的心痛。
蘇時錦冷笑一聲,“大哥心知肚明。
”
蘇禮然張了張口,“也罷,大哥去給你挑幾個新的丫鬟過來吧?
”
“不必,我更喜歡一個人呆着。
”
蘇禮然卻說:“再怎麼說你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怎能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
“呵呵,最角落的地方我都住了這麼多年,伺候的人有或沒有對我而言,影響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