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23章 老爺子的身份
這像是一份血書。
上面的字薄靳修也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
”
姜辭憂開口:“我跟你說過,其實我在失蹤之前,就懷疑厲雲霆了,我也早就去過那個水牢,這是師父偷偷塞在我衣服的口袋裡面,但是後來,我被玲珑催眠,失去了那段記憶,回去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打草驚蛇,隻是懷疑了師兄,但是我現在已經徹底想起來了。
”
“師父是讓我将這個東西給老爺子。
”
蕭清霖其實心裡也挺奇怪的。
厲家和薄家的恩怨他并不知曉。
但是昨天,他聽姜辭憂說了厲雲霆的身份。
他是上官家唯一的後人。
他的目的就是要替上官家報仇。
而他認定的仇人就是薄海泉。
昨天,他在後山發現了那麼多墳茔,也證實了厲雲霆上官家的身份。
所以,昨天晚上回去之後。
他連夜開始研究五十年前的上官家被屠滿門的舊案。
但是這個案子實在是過去太久。
而且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卷宗。
能找到的隻有一些關于這件案子的報道。
大多也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以及豪門恩怨的疑雲杜撰。
在衆多的消息中。
的确有一種猜測。
說是薄家滅了上官家滿門。
這種猜測的依據就是上官家滅門之後,薄家迅速崛起,迅速替代了其在京都四大家族的位置。
而且上官家當年是對外貿易起家,而薄家也從一條航運船開始了他的資本爆發。
蕭清霖也将自己昨晚調查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姜辭憂開口:“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裡猜測了,去找老爺子吧。
”
據管家所說。
老爺子起床之後,幾乎整天都會待在書房。
很快,三個人就出現在老爺子書房的門口。
管家剛剛已經提前通報過。
所以書房的門是開着的。
薄靳修還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門。
老爺子正在書房裡面練字。
他拿着毛筆字的手并未停下來,頭也沒有擡,隻是開口:“都進來吧。
”
進去之後,大家在旁邊等待老爺子停筆。
老爺子的房間有很多筆墨。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他鄉。
而他此刻手上正寫着的是鄭谷的《淮上與友人别》,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都是一些思念友人的詩啊。
但有些又有一種兩不相欠,各自前行的意味。
老爺子是在懷念誰呢?
師父嗎?
沒過一會兒。
老爺子終于停下筆。
看向他們:“你們來找我,有事?
”
姜辭憂開門見山:“老爺子,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我想您一定認識。
”
說罷,姜辭憂就将盒子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打開。
拿出裡面的血書。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變得異常的凝重。
他的手指捏捏的捏着字條:“你怎麼有這個?
”
“是我師父給我的,他曾經被我師兄關在地牢裡,那個時候,他讓我将這個交給您。
”
姜辭憂有些遺憾的說道:“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當時我被我師兄控制,失去了記憶,而我師父現在也已經從地牢之中逃出,現在不知所蹤。
”
薄靳修都從來沒有見到過老爺子如此激動的模樣。
他算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
從小到大,他不會管兒女之間的事情,連他和薄婉華之間的厮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也不會下場。
薄靳修能夠感覺到,他也并不是完全不愛他們。
隻是這些東西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杯裡風波。
老爺子的情感似乎也是殘缺的,他也不會表達愛。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是一個将愛藏的很深的父親。
老爺子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嘴裡不自覺的重複着這幾個字:因果輪回,冤鬼索命,李代桃僵,長命百歲……
他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然後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悲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
姜辭憂他們也都皺起了眉頭。
姜辭憂上前一步:“老爺子,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到底是想說什麼?
”
老爺子終于擡起頭來,看向姜辭憂。
“你師父就是趙無名?
”
姜辭憂點頭。
老爺子眼底露出複雜的神色:“是啊,難怪你會破我的棋局,我早該想到的。
”
“你師兄呢,你師兄是誰?
”
“厲雲霆,不,應該說,他叫上官雲霆。
”
姜辭憂故意将上官家拉扯出來,試探老爺子的反應。
“上官雲霆,是上官家的後人啊。
”
蕭清霖上前一步。
索性直接問道:“老爺子,上官家當年滿門被屠殺,這件事是否跟您有關聯?
”
老爺子看向蕭清霖,他的眸色很冷,不怒自威。
連蕭清霖都覺得背後一寒。
蕭清霖隻好直言道:“您可能不知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幾天,厲雲霆布局謀劃,就是想要毀掉薄家,這兩年他針對四大家族的商戰,我妹妹的失蹤,蘇煙的車禍,再往前追溯,甚至您女兒薄婉華之死,都跟他脫不了幹系。
”
“他如此瘋狂的報複薄家,就是因為他說,您是屠殺他滿門的仇人。
”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搬上了台面。
隻缺一個真相。
薄靳修也開口問道:“爸,上官家的滅門,真的跟您有關嗎?
”
薄靳修心裡也說不準。
薄海泉還是定定的坐在座位之上。
目光依舊落在那份血書之上。
他的眸光變得渾濁,像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記憶之中。
“上官家的覆滅,當然跟我有關系。
”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
薄海泉繼續說道:“我是個孤兒,出生在最動蕩的年代,後來我被一個殺手組織選中,在我的記憶中,我所有的記憶就是無止境的訓練,然後互相殘殺,五百個孤兒,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和孤影。
”
“十八歲開始,我們就開始接受組織指派的各種任務,我記得很清楚,殺害上官家三十八口人,是我接到的第17個任務,我們組織的規矩,隻要替組織完成十八個任務,就可以選擇脫離組織重獲自由,以報答組織十八年的栽培,當然也可以跟組織繼續契約,成為核心層,我和孤影都選擇了脫離組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