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35章 媽媽!
大姐,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放辭憂一條生路!
”
薄婉華目眦欲裂。
她看着薄靳修:“你早晚會死,但是死之前,你得給我受着!
”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的心愛之人是怎麼在煉獄中備受折磨。
”
薄婉華呵呵的笑了。
表情瘋癫不已:“還有你們的孩子,哈哈……”
薄靳修眼睛充血,牙齒咬碎:“薄婉華!
你是個瘋子!
”
薄婉華笑了笑。
竟然斂起瘋癫的表情。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亭芳,給我倒杯茶,今晚我要好好欣賞這精彩的一幕。
”
他們的痛苦,絕望,就是她痛苦靈魂的營養劑。
隻有看到薄靳修痛苦,她被壓抑到扭曲的靈魂才能短暫的釋放。
薄靳修無能為力,隻能哀求。
“大姐,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你放了辭憂,放了她好不好?
”
薄婉華在旁邊喝茶,她優雅的吹掉上面的茶葉。
“薄靳修,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
薄靳修掙紮着給薄婉華磕頭。
不過幾下,額頭上就滿是鮮血。
“你想報複,想要索命,拿我的命,求求你,求求你放了辭憂,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你放她回去,你可以随便處置我,你殺了我,淩遲我,我都沒有任何意見。
”
“你若是無法忍受我的血脈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讓辭憂回去打掉這個孩子。
”
薄靳修不停的磕頭。
“但是别用這樣的方式,求求你,我求求你。
”
姜辭憂的眼底瘋狂的湧出眼淚。
難怪薄靳修之前說讓她回去之後把孩子打掉。
原來是薄婉華容不下這個孩子。
薄靳修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知道自己很難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吧。
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告别。
姜辭憂還從來沒有見過薄靳修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哭着,喊着,求着。
無助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渾身都沾滿了血。
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一樣。
可是無論如何,薄婉華都無動于衷。
甚至姜辭憂看的出來。
她很享受薄靳修臣服,絕望,撕心裂肺的這一刻。
她正用薄靳修的絕望和恐懼當做養料喂養自己變态扭曲的心靈。
姜辭憂也知道。
無論薄靳修怎麼哀求,她都不會放過他們。
她隻會變本加厲。
姜辭憂說道:“阿修,你不要求她,不過一具肉身而已,百年之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我不在乎,薄婉華,你以為以此能夠打倒我,可以将我逼的變成像你一樣的瘋子,你别想!
”
“隻要我能夠活下去,我就一定會好好的活着。
”
“我一定會活在陽光裡面,我一定會過的燦爛,明媚,幸福。
”
姜辭憂看着薄婉華。
她呵呵的笑着:“我才不會變得和你一樣,表面光鮮亮麗,但是裡面已經爛透了,比陰溝的裡面蛆還要臭。
”
“薄婉華,無論怎樣,你都擊不垮我,即便我今天被你折磨死了,我從裡到外依舊是幹淨的,高尚的,陽光燦爛的。
”
“我不怕你,我一點都不怕你!
”
姜辭憂的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最差就是死。
死了又何妨。
薄靳修終于掙脫了繩子。
他爬到了姜辭憂的旁邊。
他用盡全力扶着桌子站了起來。
他目眦欲裂,将姜辭憂護着在身後:“大姐,想要動她,就從我的屍體上踩踏過去吧。
”
薄婉華看到這樣一幕非常動容。
她熱淚盈眶。
鼓起掌來。
“好感人,感天動地。
”
“當初我們也是這樣,可是為什麼當年沒有人可憐我!
”
薄婉華像是陷入到了當年的狂風暴雨之中。
當初,白清洹也是這樣護着她的。
但是卻被生生割喉,最後還被砍掉了頭顱。
那一張英俊的臉,幾乎面目全非。
薄婉華就是當時這樣硬生生的被逼瘋的。
為什麼老天爺要對她這麼殘忍。
薄婉華始終堅信,老天爺留下這個孽種,就是為了讓她親手複仇的。
薄婉華起身走了過去。
她揮了揮手。
兩個雇傭兵就架住了薄靳修。
然後就是一頓暴打。
薄靳修受傷嚴重,已經沒有力氣反抗。
姜辭憂看到蜷縮在地上被拳打腳踢的薄靳修,精神也是臨近崩潰。
“别打了,别打了!
”
姜辭憂聲嘶力竭。
薄靳修趴在地上,用盡力氣拉住了姜辭憂的一隻手。
一聲不吭,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連魏亭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董事長,不然就把這兩個人亂槍打死算了,免得在這裡髒了董事長的眼睛。
”
魏亭芳是真的于心不忍。
相比較死,這種漫長的折磨更加令人痛苦。
薄婉華冷聲訓斥:“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
“你要是可憐他們,那你代替他們好了。
”
魏亭芳瞬間閉嘴,站到她的後面。
薄靳修被打的吐血。
但是他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隻是一隻手緊緊的抓着姜辭憂。
姜辭憂的咬緊牙關,眼淚也是瘋狂的湧出來。
姜辭憂閉着眼睛:“阿修,你教我做糖醋小排吧。
”
薄靳修低着頭咬着牙,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字來。
“兩斤排骨,冷水下鍋,先焯水……倒油……放入十顆冰糖……完全融化的時候……倒入……排骨……加水……記得放幾顆話梅……”
薄靳修的聲音很輕。
一字一句的像是從牙齒縫裡面咬出來的。
看到這兩個人這個時候,還在讨論糖醋排骨的做法。
薄婉華覺得自己被徹底的無視了。
他們好像真的不怕,甚至能夠無視死神的恐懼。
這對薄婉華來說,是一種侮辱。
薄婉華猛然站起來:“你們還站着做什麼?
”
一個三大五粗的雇傭兵走到姜辭憂的旁邊。
撕拉一聲,就将姜辭憂的裙擺撕破。
姜辭憂的身上還是當初的那件白色的婚紗禮服。
她沒有反抗,緊緊的閉着眼睛,咬着牙齒。
薄靳修卻猛然睜開眼睛。
他爬到薄婉華的旁邊,拉住薄婉華的衣角:“媽媽!
求你!
求你放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