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怎麼偏偏就是個男孩!
孟椿愣了下,忍不住低低的歎了口氣,“聽見就聽見吧,沒事,紅嬸,你去給陶陶喂點他太姥爺弄來的羊奶。
我實在沒精力了。
”
紅嬸應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吱呀’一聲,門開了,孟椿趕緊擡頭,沒想到不是顧長安,而是齊漣漪和顧長琴。
孟椿當即就要坐起來,顧長琴趕緊上前一步,拿起枕頭墊在她腦後。
“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我今天才到,本來想昨天回來的,沒買到票。
”顧長琴看孟椿憔悴了不少,“現在恢複的怎麼樣?
”
孟椿點點頭,“好多了。
”
“小椿還是得靜養,你看完孩子,咱就趕緊回去。
”齊漣漪将手中的保溫桶放在桌子上。
他們過來看,小椿就得起來招待,休息也休息不好,孟家的人都沒過來,就是為了讓小椿在醫院好好修養,齊漣漪自覺自己也不能當個不懂事的婆婆。
“媽我沒事,這幾天就能出院了,您快抱抱陶陶,他這幾天被慣的嬌氣起來了,一沒人抱就癟嘴哼唧。
”
這話齊漣漪愛聽,直接去了嬰兒床上将啃手啃的正歡的陶陶抱了起來,顧長琴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這小家夥真是全挑你和長安的優點長了,真俊。
”
小陶陶這兩天沒了剛出生時皺巴巴的樣子,瞧着好看了不少,顧長琴眼睛都舍不得移開,拿着帶着鈴铛的小虎頭晃了晃。
“瞧這,瞧這,陶陶看這是什麼?
”
“啊啊…”陶陶黑葡萄似的眼睛跟着小鈴铛轉來轉去。
顧長琴逗了會兒他,将包裡的幾雙虎頭鞋,虎頭帽都拿了出來,“這是我閑的沒事做的,等到百天就能穿了,這幾雙大概是一歲的時候才能穿。
”
孟椿有些驚訝,“大姐你這手也太巧了,比外面賣的都好看。
”
就連齊漣漪都不知道自己女兒有這種手藝,“還算是有心了。
”
“我就是學着做的,你不嫌棄就行了。
”
顧長琴轉過頭道:“媽我明天就得走,待不了多久,就想着多給陶陶做點東西都帶來,你也讓我抱抱陶陶。
”
齊漣漪沒好氣的将陶陶放進顧長琴的懷裡,“放心吧,我不給你安排相親,不用跑那麼快,我得帶孫子呢,沒空管你了。
”
顧長琴手足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漣漪也沒在意,想起了什麼,“長安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他?
你剛生了孩子,也不知道守在你旁邊。
”
孟椿一頓,“他出去給我買核桃酥了,快回來了。
”
齊漣漪點了點頭,沒當回事,跟顧長琴在這看了會兒陶陶,看見孟椿一直坐在床上休息不了,趕緊讓孟椿躺在床上。
“我帶着你大姐這就走了,你快好好休息。
”
“大姐、媽,你們路上慢點。
”
送走了她們,孟椿剛讓紅嬸将陶陶抱過來,門又被人推開。
紅嬸道:“顧同志回來了。
”
顧長安點了點下巴,“先将孩子抱出去,我和孟同志說說話。
”
“你去哪了這麼久?
”孟椿沒攔着,等紅嬸出去了,拽着顧長安的衣角拽到身邊,“都聽見了?
”
顧長安深吸了口氣,答非所問,“我要結紮了。
”
“什麼?
”
孟椿有些回不回來神。
“剛才去交了錢,下午去做。
”
不管以後允不允許生第二個孩子,顧長安都不會再讓他媳婦受這份罪,就這一個就夠了。
他輕輕的将手搭在孟椿的手上,“我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你身體上經受的疼,我隻能盡力做一些我能做的事。
”
孟椿沒想到他說去結紮就去結紮,心裡五味雜陳,和他對視了半晌,突然一頭埋進了他懷裡,“傻子我就知道不能讓你看見護士壓肚子,沒想到還是讓你看見了。
”
“不準瞞我,以後也不能瞞我,明天我陪你。
”
顧長安撫了撫孟椿的發絲,手顫了顫,這些辛苦都是他帶給她的,這幾天他閉上眼睛都是他媳婦生孩子之前疼的滿頭大汗的模樣。
一直萦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孟椿垂下視線,看見他虎口處上回自己咬傷的地方才剛結痂,無奈的點點頭,“陪陪陪,讓你陪。
”
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下午結紮需要準備什麼,是不是還得住院啊?
”
孟椿突然想起個重要的問題,“結紮會不會影響你的身體啊,萬一你隊裡體檢過不了怎麼辦?
”
她也不了解,更沒聽過誰結紮。
“不會,什麼事都沒有,也不用住院,做完就能來照顧你。
”
顧長安主意已定,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孟椿也不勸他了。
在醫院這幾天,孟椿隻覺得身上一直黏叽叽的,正好顧長安回來,孟椿讓他打水給自己擦了擦身體。
“什麼時候出院了,我實在是不想聞這消毒水的味道了。
”
“後天,後天就出院。
”
孟椿摸了下顧長安眼角之前留下的那道疤,“那你是不是得回部隊了。
”
顧長安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等我空了就回來,晚上沒事也回來看你和孩子。
”
孟椿嗔了他一眼,“可别,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哪有人這麼折騰自己的,等我有空了我去看你。
”
顧長安心裡一甜,似乎吃了蜜似的,捧起孟椿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
時間轉瞬即逝,出院這天,林秋谙他們也來了,簇擁着孟椿浩浩蕩蕩的上了車,後面還跟着幾輛轎車,一路到了大院。
家裡顧老爺子和顧維德正經危坐的等着,旁邊還坐着顧維生一家,胡玉鳳強顔歡笑,仔細看還能看出來她臉上撲了幾層粉都掩蓋不住的憔悴。
怎麼就生了個男孩,怎麼偏偏就是個男孩!
寶貝的還不讓他們去醫院看,說什麼怕打擾到孩子和孟椿,真是瞧不起人!
胡玉鳳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靜,心裡快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