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别說那樣的話氣我,我受不了
他直接反身将孟椿撲到了床上,低頭抵着孟椿的額頭,兩人靠的極近,他氣的在孟椿耳邊低聲威脅:
“我不準,死了你也不能随便把我忘了嫁給别人,孟椿,你記好,我是你男人,這輩子都是。
”
他想都不願意想到那樣的畫面。
顧長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孟椿側了側臉,哼了聲,“好男人都會說,我死後你也要好好過日子,再遇見對的就嫁了吧!
”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好人了?
嗯?
”顧長安霸道的扳過孟椿的腦袋,“别說那樣的話氣我,我受不了。
”
顧長安想到孟椿剛才描述的畫面,就忍不住低頭,埋在她的脖頸上懲罰的咬了一口。
“嘶——”孟椿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狗啊你!
”
顧長安埋在她脖頸上不動,低頭舔舐着牙印,大言不慚的回道:“我是。
”
孟椿:“……”
孟椿無奈的推了推顧長安,心裡歎了口氣,知道任誰聽見一個夢都會是顧長安這樣的反應,她絕不能坐以待斃,要盯緊那個蘇曉卉。
蘇曉卉不是個好人!
另一邊的孟國生家裡。
商禮梅已經鎮定下來了,她面上不顯山不漏水的問道:“曉卉啊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我聽你說你那個養父是之前第三醫院食堂的廚子?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
蘇曉卉坐在沙發的邊角,“從小我爸孤身一人把我拉扯大,我身體一直不好花了不少錢又加上當時醫院關閉重建,他沒了工作也沒錢,就帶着我回了鄉下,前段日子他生了重病,我們來醫院看病。
他在醫院病房看見您了,就去打聽了一下,回來才告訴了我。
說雖然我親生父母在保密單位還不能回來,但現在我親生父母的家人從鄉下回來了,我爸讓我來認親,說你們是我的爺爺奶奶。
”
商禮梅猜想是她上回住院那次,叫人看見了,她眼睛閃了閃,“你養父又是怎麼知道我的?
”
蘇曉卉自然的回道:“我爸說我親生父母給他說過你們的基本情況,我們雖然日子清貧但他給了我足夠的父愛,他不是我親爸卻勝似親爸,我根本沒想過來認親。
可是前幾天我爸去世前,不放心的拉着我的手,再三交代讓我一定要來,不然他死都閉不上眼。
”
說了這麼多,蘇曉卉看出了他們不相信,有骨氣的挺直瘦弱的腰闆,“你們不想認我也沒關系,我來這一趟也算是完成了我爸的心願了。
”
說着她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和那個紫菀花木雕吊墜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她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這些東西我還給你們,我的親人隻有把我養大的養父。
”
她站起身,緊緊的咬着唇,眼眶又一次紅了,明顯是個口是心非的姑娘,心裡還是渴望着親情。
商禮梅看見照片瞬間臉色微變,蘇曉卉手裡的這張照片和她一直貼身放的照片是一樣的,都是在病房拍的三個人的全家福。
商禮梅似乎有些觸動,蘇曉卉見此咬了咬牙,轉身決絕的要往外走。
“等等——”
一直默不作聲但壓迫感極強的孟成山突然出聲了,接過了商禮梅手裡的照片看了眼,“我們沒有不認你的意思。
”
說着他看了眼商禮梅。
兩人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商禮梅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商禮梅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攔着人,眼眶微微泛着淚。
“孩子,剛才是我太高興了,沒緩過來。
家裡怎麼可能不認你?
我們一直在找你,這些年你受苦了,你養父去世,現在你孤身一人,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才是你的親人,你哪都不要去,以後就住下來。
王媽,現在就去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
蘇曉卉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氣,懂事的搖了搖頭,“我聽我爸說了,你們之前在鄉下過的很不容易,其實我心裡不怪你們的。
”
“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
”
商禮梅拉着蘇曉卉的手,不停的說道。
正說着,敲門聲響起,正準備去收拾屋子的王媽轉身去開了門。
門口站着久未露面的陸華清。
商禮梅看了一眼,知道國生和華清還有事要聊,拉着蘇曉卉轉頭上了樓,“好孩子,走跟奶奶上樓,你自己去挑一間朝向好的房間。
”
陸華清捕捉到‘奶奶’兩個字,視線轉向那個年輕瘦弱的姑娘,聽見商禮梅自稱奶奶,他有些迷惑。
“回來了,來書房。
”
孟國生拍了拍陸華清的肩膀,轉身走在前面。
陸華清跟在後面關上了書房門,知道孟國生想問什麼,一進來他就直接說道:“孟叔,這次去大西北沒打聽到他們的消息。
”
他們當然是說孟國生的兒子商平洲和兒媳林秋谙,陸華清才二十六歲,叫孟叔叫習慣了,但算下來可是差着輩的,他也不好稱呼商平洲。
孟國生微微點了點頭,不管心裡怎麼樣,臉上卻沒表露出來失望,但是陸華清知道這次專門派他去大西北出差。
工作是其一,主要是希望他打聽到失聯的兒媳兒媳的消息。
陸華清清了清嗓子,隐晦的說道:“不過我托人打聽到有個重要的項目已經快要接近了尾聲,到時候或許有他們的消息。
”
孟國生聽見這句話,頓了下,緊繃着的臉緩和了不少,他站起身拿出了棋盤,擺在窗前的小幾上,沖陸華清招手,“不說工作的事情了,華清,過來下盤棋。
”
陸華清應下來,坐了過去。
想到剛才看見的那個年輕的女同志,他落下棋子,看了眼盯着棋局琢磨的孟國生,揣摩着問道:“孟叔,剛才客廳那位女同志是孟叔您的孫女?
”
他之前猜測應該是孟椿才對,不過是離開京市了一段時間,怎麼會又突然冒出來個從未見過的女人。
“啪——”
孟國生落下棋子,臉上淡淡的,眼裡盡是讓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測,他摩挲着棋子,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說道:“我才回來半年,已經有人坐不住了要露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