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孟同志,它是屬于你的
他黑着臉看了顧長安一眼,将蘋果塞進了顧長安的手裡。
“好好削,不能給我女兒吃帶皮的,都削幹淨了。
”
顧長安洗了個手接了過來,态度良好的應道:“好。
”
商平洲看見顧長安就沒好氣。
說不上來為什麼,一想起這小子把自己閨女拐走就心痛!
可要不是顧長安以前護着女兒,女兒一個人恐怕日子也不好過。
想到此,商平洲幹脆的站起身往廚房走,耳朵卻支了起來,想着要是女兒叫他,他就過去。
沒成想隻聽見女兒的心疼聲,“怎麼虎口還有一道傷疤?
你别削了,帶皮不帶皮吃着都一樣,我沒那麼多講究。
”
商平洲:“……”
一定是聽錯,一定是聽錯了。
林秋谙将商平洲一把拽進了廚房,“長安好不容易回來,兩人肯定有話要說,咱們别去打擾。
你把這大白菜洗了。
”
商平洲歎了口氣,悶頭幹活。
廚房外,孟椿也沒閑着,将水果都削了進廚房端給了林秋谙和商平洲。
再怎麼樣她也做不到,讓他們兩個做飯,自己在外面閑着。
林秋谙推辭不過,隻好讓孟椿兩人洗菜。
一家四口在廚房不時的交談幾句,倒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
簡直像是做夢一樣,林秋谙眼眶微紅,連忙轉過頭,鍋子咕嘟咕嘟的煮着東西,她吸了吸鼻子。
不再去想上輩子,隻要女兒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就是真的。
……
一家人熱氣騰騰的吃完了飯,林秋谙又抱了一床被子,進了孟椿的屋裡給她鋪床。
交代道:“小椿我給你們再放一床被子,冷了蓋。
”
聞言商平洲走了進來,站在門口,“屋裡能不能住下,我去把客房收拾出來給那小子住。
”
商平洲隻要一想到顧長安這個大小夥子,住着自己給女兒拾掇出來的粉嫩房間就眼疼。
孟椿抻了抻被子,擡頭,“不用了,能住下。
”
商平洲有些失落,“能住下啊……能住下就行,我怕這小子擠到你。
”
“什麼那小子這小子。
”林秋谙瞪了他一眼,生怕女兒聽見不高興,“你怎麼讓小顧一個人在外面洗碗。
我不是交給你了嗎?
”
“小顧搶着要幹的。
”
林秋谙知道顧長安在女兒心中的重要性,怕女兒生氣,趕緊支開商平洲:“你去看看火上的熱水燒好了沒有,小椿要洗澡的。
”
一聽見女兒要用,商平洲頓時跑的比誰都快。
林秋谙看了眼孟椿,開口,“小椿啊,你爸他……”
孟椿仿佛能看出她想的什麼,“在家裡也都是長安洗碗,他都幹習慣了,讓他幹吧,正好讓爸也歇歇。
都是一家人,不用分這麼清。
”
“哎…是!
是!
”林秋谙突然頭暈目眩,女兒的意思這是把他們當成一家人了!
?
她頓時高興的找不着北,“小椿,你、你等着,我去給長安拿套你爸沒穿過的睡衣。
”
“我跟您一起去。
”
“好好好!
”
商平洲除了比顧長安低一點,兩人身形差不多,孟椿拿了睡衣進屋。
顧長安一個人坐在粉嫩的床上,他一個大老爺們,屁股下面的床太軟,怎麼坐怎麼别扭。
孟椿也忍不住撲哧一笑,穿着綠色軍裝的男人,被粉色包圍了,怎麼看怎麼違和。
她聲音帶着笑意,“你亂動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上長跳蚤了,趕緊洗澡去。
”
孟椿将睡衣扔到了顧長安身上。
“誰的。
”顧長安拿起睡衣看了眼,“爸的?
”
孟椿知道他在這方面有點潔癖,從不用别人的東西,解釋道:“沒穿過的。
”
“有點短了,我比他高。
”
這話說的,孟椿多看了他一眼,“你小聲點,可别讓爸聽見。
”
顧長安走過去摟上了孟椿的腰,頭埋進她的脖頸,告狀,“孟同志,你爸不喜歡我。
”
孟椿揚了揚唇,踮腳拍了拍他的頭,“我喜歡你就行了。
”
“再說了,你們又沒有相處過,剛開始不熟悉正常。
”
“你趕緊去洗澡,将受傷的晦氣都沖掉。
”
孟椿将顧長安推開,拿着衣服往他身上比了比,“我看差不多嘛,要是不穿你就沒得穿了啊。
”
顧長安哼笑了聲,直接将睡衣放在一旁,“那就不穿,他們都進屋睡了,隻有我們兩個,除了你也沒别人看。
更何況,這麼久不見,你不想看?
”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孟椿一眼,隻拿了毛巾去了外面的浴室。
孟椿心裡猛跳了下,浴室可是在外面,她蹬蹬蹬連忙跟着跑了出去,看見林秋谙屋裡的燈關了。
還放不下心,忍不住站在門口給顧長安放風。
沒想到這人出來,衣衫整齊,上半身松松垮垮的套着白襯衫,露出小麥色的鎖骨。
下半身套着軍褲。
孟椿臉上發燙,卻忍不住瞪了眼顧長安轉身進屋,又耍她!
顧長安擦幹了頭,跟着進屋,孟椿控訴的盯着他,“你這個騙子!
”
他刮了下孟椿的鼻尖,嘴角噙笑,“傻。
”
這是在嶽父嶽母家,他要臉,也就他這傻媳婦真信了。
眼見着孟椿臉色一變,要生氣,他連忙脫了衣服,将媳婦拉上了床,蓋上厚厚的被子,“現在摸吧。
”
孟椿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
她往床邊滾了滾,遠離顧長安,以前自己睡正好的床,現在顧長安一躺上來,顯得格外的小。
她一下沒把握好力度,差點摔下去。
還是顧長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撈了回來,“得!
你不稀罕,我稀罕你。
”
他靠在床頭,手摸索到枕頭下面。
突然一臉嚴肅,“孟同志,我看見了你們學校光榮榜你的排名,組織上決定獎勵你。
”
“不稀罕。
”
孟椿扯着被子捂住了眼,卻又被顧長安扯開。
他鄭重其事的拿着手裡的紅色絲絨盒子,‘砰’的一下打開,孟椿愣住了。
“孟同志,喜歡嗎?
”
孟椿心不受控制的顫了顫,目不轉睛的盯着盒子裡靜靜的躺着枚軍功章,伸手摸了摸。
冰涼堅硬,泛着冷意,一如剛認識時候的顧長安一樣。
“我一向說話算話,孟同志,它是屬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