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原來她就是個笑話
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病入膏肓的模樣讓她的臉色更加憔悴,可是孟椿面色淡淡的一直不出聲,李雲茹心裡也惴惴不安,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堂嫂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唐突,我怕我沒剩幾天了,以後孩子沒人管,我隻想給她找個好歸宿,你應該明白我當媽的心,我放心不下她啊!
她跟了你,就是讓我現在去死,我也能安心閉眼。
”
這話說的決絕,李雲茹隻能拼一把,隻要先讓孩子上了他們家的戶口,就算是她後來病好了,她也不會再提這事。
孟椿臉上一抹沉思,“你可别說這晦氣話,不過這孩子要真送人了,你确定你不會反悔?
”
“不反悔!
隻要孩子好就行!
”
李雲茹臉上頓時有些掩蓋不住的狂熱,激動的嘴唇都在顫抖。
孟椿心中好笑,算盤珠子都蹦她臉上了,還當她看不明白呢?
她拍了拍李雲茹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回頭我給我婆婆說說,看看哪家有收養孩子的意願,既然你這個當媽的不願意要,就給孩子找個好歸宿。
”
李雲茹懵了,“不是,堂嫂…我…這孩子跟着你我才放心,堂嫂我隻信你。
”
要是這事傳出去,她公公婆婆絕不可能同意,這就是打他們的臉,讓外人看着就是顧家連個孩子都養不起了,可是過繼給孟椿不一樣!
“我擔不起你的信任!
”孟椿猛地提高聲音,一下冷了臉,站起身,“我自己身體好好的,能生能養,我要你的孩子幹什麼,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像是冤大頭?
真當我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看着孩子是個閨女就不想要了,要是個男孩,你恐怕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吧。
這麼重男輕女!
别忘了你也是個女人!
”
孟椿這話是徹底撕破了兩人一直和諧的表面,有些人拐彎抹角,她就根本聽不明白!
李雲茹臉色唰的變了,面紅耳赤,被戳中心思的窘迫,還有被孟椿劈頭蓋臉一頓指責的不忿,“堂嫂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處境艱難,你也無權指責我!
”
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兩人位置對調,孟椿說不定做的還沒有她好。
“是,你說的是。
”孟椿點了點頭,“我無權指責你,那就希望你不要一邊瞧不上我,一邊又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又當又立讓人惡心!
”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
李雲茹剛開口要狡辯,就被孟椿打斷了,“你别把别人想的太蠢了,也别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你知道為什麼,你卧病在床這麼久,沒人看也沒人管嗎?
”
話音剛落,孟椿手指按了下李雲茹的臉,兩指摩挲了下,“你臉上擦的粉太厚,又折騰這麼久,妝花了,起來補補吧。
”
李雲茹心裡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嘴上她都抹了厚厚的粉,就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面色蒼白。
聞言她驚慌失措的摸了下自己的臉。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都知道她在裝病!
是了!
怪不得沒一個關心她,就連老爺子回來那天還抱了下孩子,但從她裝病起,對她和孩子都不聞不問!
孟椿懶得多待一秒,大步的走到門口,開門前又奉勸了她一句,“眼高手低的人越攀比,她的生活隻會越悲劇!
倒不如把握好自己現在擁有的。
妄想去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我奉勸她不如躺下做夢來的實在。
”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李雲茹一下洩了力,她想争什麼,無非就是想生個兒子,取代孟椿的位置,得到老爺子的歡心,那以後她不光面上有光,手裡的好處也少不了。
沒想到這些心思一開始就被人看在眼裡,李雲茹捏緊了被角,就連裝病都逃不過别人的眼睛,想想自己這些天的所做所為,就像是跳梁小醜!
丢人!
太丢人了!
她那些小聰明在這裡根本不夠格,她之前竟然還說她能比孟椿做的更好!
李雲茹捂住了自己的臉,心裡不好受。
原來自己在孟椿眼裡就像個笑話!
……
另一邊晚上孟椿收拾好一鑽進被窩,就滾到了顧長安的懷裡,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幸好有這個火爐。
“剛才怎麼了?
怎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
孟椿都沒見過顧長安那樣難看的臉色。
顧長安撫着孟椿圓潤的肩膀,緩了緩,沉聲開口:“她腦子有病,以後她要是靠近你,你就讓她滾!
”
孟椿睜圓了眼睛:“啊?
”
孟椿回想了下,發現顧長安确實從見面開始就對顧長悅十分的排斥,就是對顧長鳴也沒這樣。
“她真的有病,小時候胡玉鳳對她不好,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媽有些看不過去,就把她帶在身邊養了一段日子。
而且耳提名面的讓我們都把她當妹妹疼,她人又小又瘦,總是招别人欺負,我拎着她去給她出了幾次氣。
”
“後來怎麼關系不好了?
”孟椿都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後來……”顧長安眉頭緊擰,“我養了條狼狗,那條狼狗立過功,年齡又大,我每天得精心照料,對顧長悅的照顧自然就少了。
”
“我比她大七八歲,話都說不到一起去,但是顧長悅還是每天跑過來看我喂狗,再後來那條狗就死了。
”
孟椿面色驟然凝固,不敢置信的猜測道:“不會是顧長悅弄死的吧?
”
“是她在狗食裡面下了東西,我親自喂的,是我親手殺死的,我親眼看着那條狼狗死在了我面前。
那一年她才八歲,問她為什麼,她笑嘻嘻說好玩,還說狗沒了,就能和我一起玩了。
”
孟椿目瞪口呆,猛地捂上了嘴,這顧長悅分明就是心裡陰暗,這麼小就能狠心殺死一條狗!
這是正常人嗎?
她渾身起雞皮疙瘩,條件反射的往顧長安的懷裡縮了縮。
顧長安臉上掩蓋不住的厭惡,“從那個時候,爺爺私底下派人将二叔調走。
讓他們一家帶着顧長悅都遠離了京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