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雖然我臉傷了,但是它還和以前一樣
另一邊的孟椿回去将中午包的餃子熱了熱,用剩下的餡又包的餃子,煮好盛到了兩個飯盒裡頭。
出門去了元慶平時的辦公室,正巧元慶回來,孟椿趕忙将一個飯盒遞了過去,“我猜着你們剛回來肯定還沒吃飯,回來第一頓可是要吃餃子的,這盒給你,我親手包的。
那個我能去看看長安嗎?
我怕他吃不好。
”
“嫂子這恐怕不太行,你給我吧,我給你送過去。
”
元慶直接将孟椿手裡的另一個飯盒也接了過來,都有點羨慕顧長安了,有媳婦有人惦記可真好。
孟椿溫和的笑了笑,“那行,謝謝你了元慶,回頭來家裡吃飯。
”
“得嘞嫂子,你可千萬不用跟我客氣。
”元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等孟椿一走,他拿着飯盒去了禁閉室。
裡面陳設簡單,除了床就隻有一張桌子,元慶進去的時候,顧長安還在寫這次任務的資料,元慶将飯盒擱在了他面前,“你媳婦兒送的,擔心你吃不好。
”
顧長安拿着筆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想念,聲音沙啞的問道:“她看起來還好嗎?
”
“不好,可憔悴了,擔心你問我你怎麼不回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淚都快哭幹了,可想見你了,可惜某人鋼鐵心腸躲起來不見人。
”
顧長安的心猛然揪緊,寫滿鋼筆字的紙上陡然出現了一條黑線,他皺眉糾正道:“我沒躲,她真的…哭了?
”
他心裡發悶,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娶了孟椿淨讓她跟着擔心了,現在他臉上又……顧長安不自覺的摸了下自己的額角,眼睛一暗,
“哭的可慘了,你明天禁閉期結束趕緊回去看看吧。
”
元慶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卻又安慰道:“人家孟椿不會因為你臉上有傷就嫌棄你的。
”
顧長安沒吭聲,他是怕他在孟椿心裡不完美了。
…
另一邊孟椿又等了兩天,還是不見顧長安的身影,她急了,這個顧長安難道打算一直躲着她?
她想了想幹脆一路殺到了顧長安的辦公室,氣喘籲籲的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聲響。
孟椿耐心都耗盡了,氣鼓鼓的踢了下門,隻能轉身回去,卻突然看見拐角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一看見門口的她,迅速的轉身就要走。
“顧長安!
你給我站住!
”
顧長安背着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動了,手不自覺的攥緊。
好你個顧長安,竟然晾了她這麼久,看見她第一反應還要跑!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孟椿磨了磨牙,剛跑到顧長安的面前,顧長安迅速轉了身子,孟椿不服輸的拽着他的胳膊又走到他面前。
顧長安又轉過身子,兩人一來一回幾個回合,孟椿就是看不見他的臉。
孟椿氣的錘了顧長安一拳,眼眶都紅了,“顧長安!
氣死我了!
你有完沒完,你打算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回家,不打算見我了是不是?
既然這樣離婚吧。
我走了。
”
顧長安頓時急了,連忙拽着孟椿的手,身子還是背着她,就是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臉,聲音沙啞道:“我不會離婚!
”
“你怎麼那麼牛呢你!
天天有家不回還不離婚,你打算讓我守活寡啊!
”
孟椿都氣笑了,知道顧長安鑽牛角尖了,她也不哄,越哄越來勁,偏要反着來。
顧長安緊緊的盯着牆上快要掉的牆皮,頭一次詞窮了,說不出話。
孟椿也沒出聲拽着顧長安的胳膊,她想想自己這些天的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将人盼回來了,還要躲着她,越想越委屈。
她擦了下淚,帶着哭腔道:“我告訴你,今晚你再不回來,我們就離婚!
你不同意也沒用,我拿着我的行李就跑,你也别想找到我。
”
孟椿威脅了一番,紅着眼瞪着他優越的後腦勺,轉身跑了。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走遠,顧長安這才敢轉身看着早已空無一人的走廊,心好像揪在一起。
他肅着張臉走到辦公室,看着窗戶上映出來他臉上的疤。
顧長安緊緊的盯着,一動不動,枯坐了幾個小時。
直到天黑透了,顧長安突然沖了出去,往家跑,去見他媳婦。
一路飛奔到家,到家的時候燈都關了,孟椿都睡了。
顧長安不自覺的松了口氣,悄聲的推開門,湊近床邊,隻看見床上的人一眼,所有的思念頃刻便翻湧而來。
他怎麼會不想她?
他恨不得不顧一切将人緊緊抱進懷裡,又害怕把孟椿弄醒不舍得,像隻小狗似的蹲在床頭,眼神溫柔缱绻,怎麼也看不夠。
但是孟椿睡覺淺,一聽見動靜就醒了,模模糊糊的看着像顧長安的身影蹲在床邊,她瞬間清醒,趕緊擁着被子起身,陰陽怪氣道:“顧同志,你舍得回來了。
”
話落啪的一聲打開了台燈。
燈亮前顧長安猛地站起身想走又硬生生的站在原地,隻敢用側臉對着孟椿,所有話都堆積在胸口,說不出來,僵硬了半晌隻有一句,“舍得回來了。
”
“你站那幹什麼,過來讓我看看你臉上什麼傷讓你連家都不敢回。
”
孟椿身體前傾拽了拽他溫熱粗糙的大手,兩人都是夫妻,不需要顧忌那麼多。
顧長安順着孟椿的力道坐在了床上,仍舊不正臉見人,他心裡冷冷熱熱,“我怕吓到你。
”
“你就是你,有啥吓不吓到的。
”孟椿跪坐在床上,直接強硬的将顧長安的頭扳了過來。
顧長安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生怕在她臉上看到嫌棄,移開視線一直盯着被角,一顆心像是等着宣判似的揪起。
孟椿還以為毀容到什麼程度了呢,合着就是左邊額角到眉毛的地方傷到了,後面半截眉毛斷了結着紅痂,往下一點眼尾處傷的更重,都露出了點裡面的白骨。
看着确實吓人,但是孟椿隻有心疼。
孟椿不是滋味的擡了擡手,“疼不疼啊,怎麼沒包紮?
”
顧長安緩緩的将視線移到了孟椿的臉上,沒看見嫌棄,心裡頓時有些酥酥麻麻。
“抹藥了,醫生說不能包紮會好的更快。
”顧長安抓住了孟椿的手摩挲了下,試探的問道:“差不多能恢複成之前那樣,但是也很可能留疤,你介意嗎?
”
一聽見這話,孟椿唰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了冷臉。
顧長安頓時心也冷了,眼睛一暗,要是孟椿嫌棄他毀容要和他離婚,他也不會放手,孟椿隻能待在他身邊。
他默默抓住了孟椿纖細的手腕。
“顧長安!
我們結婚這麼久你竟然還能問出這種話!
”孟椿氣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胸膛上,“我介意什麼?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酷!
别人的功章都在家裡挂着,你的軍功章就在臉上,時時刻刻讓我知道我男人是個英雄。
”
孟椿才不在意什麼毀不毀容的,隻要顧長安活着就比什麼都重要,至于相貌,有了疤的顧長安非但不醜,反而平添了一絲放蕩不羁的野性。
“媳婦兒…”
顧長安愣了下,沒想到孟椿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黑眸滿是感動在閃爍,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拉着孟椿的手往下按了按。
“媳婦兒雖然我臉上傷了,但是他沒傷到,還和以前一樣,媳婦你要是不放心,自己親自再檢查檢查。
”
說着他單手抽開了皮帶,帶着孟椿的手鑽了進去,
孟椿瞬間臉頰通紅想要抽出手卻緊緊的被顧長安摁着,手都動不了。
這人怎麼說耍流氓就耍流氓呢!
顧長安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屈膝跪在了床上,聲音難耐性感,“媳婦兒你摸到了嗎?
”
孟椿躺在被子上渾身開始發熱,笑罵了句,“閉嘴!
不正經。
”
手上卻主動的勾上了顧長安的脖頸,親上了顧長安的唇,左手去扯他的褲子,嬌氣的說道:“你别光耍嘴皮子,趕緊脫衣服,都脫了。
”
顧長安似乎被驚了下,愉悅的笑出了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孟椿的臉上,帶着孟椿的手去扯衣服。
“你幫我脫了。
”
兩人這麼久沒見,孟椿也有些熱情似火,她急需點什麼證明顧長安是真的存在的,顧長安是真的回來了。
一隻古銅色的手臂關上了台燈,黑暗裡一陣脫衣服的窸窣聲,女人的輕吟和男人的粗喘夾雜在一起。
許久,顧長安光着膀子埋在孟椿的脖頸重重的深吸了下,聲音低啞,“小椿,我是真的想你,知道裡頭有炸彈的時候,我第一次怕了。
幸好、幸好它火力不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