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92章 我們離婚吧!
至于她的那個養父,是她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兩人的感情很好。
她出生之後,就被父親放在了養父的名下。
養父是個普通的農民,家庭背景什麼的都沒問題。
根據那雪說:養父其實也有一個女兒,不過那女孩出生後就死了。
剛好那雪這邊也出生了,于是就把那雪抱養在他的名下。
那雪是1958年出生的。
那個時候已經有了成分,所以金建華懷疑那雪的父親是故意将女兒送給朋友,就為了有一個貧農的身份。
金建華得知這些後也是很生氣的。
因為在這場婚姻中那雪騙了他。
她的成分不行,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他的前途也毀了。
可現在已經改革開放了,成分什麼的上面已經不怎麼看重了。
盡管還是會有政審,可孩子都有了,他能怎麼辦?
難不成現在去舉報妻子,然後和她離婚嗎?
猶豫再三後,金建華還是把這事寫成了書面上的彙報,上交給了上面。
上面也很頭疼。
問題是那雪的欺騙,金建華并不知曉。
正如金建華和上面人想的那樣,孩子都有了。
結婚這麼多年,她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逼着人家離婚吧。
但大家很清楚,正是因為他媳婦的政審存在問題,雖說部隊現在不追究了。
但金建華之後的升遷之路怕是會有影響。
畢竟那個時候海外關系還是比較敏感的。
金建華并沒有對别人說起這些事。
隻是自己心裡清楚,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妻子改成那雪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很多。
越來越尖酸刻薄,也越來越嚣張跋扈。
就在他忍無可忍想要離婚的時候,妻子的父親那位歸國的華僑出現在面前。
他不但給國政府帶來了大筆的投資,甚至還介紹了不少國外的華人回來建廠投資。
這讓金建華又說不出鬧離婚的話。
他就是在這樣的煎熬中,堅持到了現在。
如今看到妻子的做法越來越過分,他真是苦不堪言。
就在他滿腦子胡思亂想,瞎琢磨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金建華順手拿起電話。
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那邊傳來了領導冰冷的聲音:“你到辦公室來一趟。
”
金建華答應一聲,挂斷了電話,
他不知道上面找他幹什麼,不過聽聲音好像沒什麼好事。
當他到了領導辦公室,推門而入的時候,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張他媳婦寫的條子。
金建華看到條子上的内容,整個人徹底懵了。
再看見下面的署名,他腦瓜子更是嗡嗡地響。
一張臉脹紅得厲害。
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這張條子是他媳婦寫的。
結婚多年他自然是認得媳婦的筆迹。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辯駁道:“這不是我寫的。
”
部隊領導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你的字我們自然是認得。
”
“知道不是你寫的,但這也絕對是和你有關系的。
”
“這私章你怎麼解釋?
”
金建華欲言又止,臉色漲紅得厲害。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也太丢臉了呀。
如果他媳婦現在在面前,他都恨不得給她一耳刮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領導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
領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嚴肅認真地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應該是你媳婦寫的吧。
”
“具體情況我們稍微了解了一下。
你媳婦就是想要讓你用權力壓着人家,收拾對方。
”
“和你們發生沖突的那個孩子的家長也是部隊軍屬。
”
“我把那人的電話和地址寫下來了,你去和對方家長協商一下。
”
“如果他們不追究,我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可若是對方執意要追究這事兒,我想保你也保不住。
”
頓了頓,領導又補充道:“不管怎麼說,你自己媳婦,你得回去和她好好談談。
”
“要是她再來這麼一出,你就得把身上的軍裝脫了。
”
金建華咬着唇。
臉上的紅潤褪去,一張臉蒼白如紙。
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從部隊回到家。
金建華剛剛推開門時,屋子裡響着歡快的音樂。
他妻子穿着一條紅色的裙子。
這麼冷的天還光着兩條腿,就着這音樂在客廳裡翩翩起舞。
好像幻想中對面還有一個男子。
她跳的是慢二步,是要有男人和她一起配合的。
她就這麼閉着眼睛,滿臉陶醉地在客廳裡翩翩起舞。
金建華站在客廳門口看着妻子那唯美的舞步。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仔細想想,這些天以來,那雪似乎經常出入舞廳。
每次他下班回來時,家裡都沒有人。
因為知道家裡沒人做飯,索性就在部隊吃。
吃完再打些飯菜回來給女兒。
至于那雪,不到晚上十一二點都不帶回來的。
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濃重的香味。
金建華不是一個保守的人,自然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喜歡到舞廳裡去跳舞。
他不願意猜忌妻子,覺得妻子隻是單純找人跳跳舞聊聊天而已。
她沒有工作在家裡呆着也是無聊,不是嗎?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讓他多想一些。
舞曲結束,那雪停住腳步。
她回頭看到金建華,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還知道回家呀?
”
“幾天沒回來了,外面哪個小妖精勾搭得你不想回來。
”
金建華淡漠地走過來。
坐在沙發上,粗魯地把領口的扣子解開。
他壓了壓心裡的怒氣說道:“我在部隊,你覺得部隊裡有哪個妖精會勾搭我?
”
“說起來,你這個在舞廳裡面和人跳舞的人,更加容易被人勾搭吧。
”
“又或者說你經常去做勾搭人的事。
”
金建華以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妻子說話的。
他其實對那雪容忍很多,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那雪蹙了蹙眉頭,眼神裡劃過一抹厭煩,反駁道:“你怎麼說話呢?
”
“我不過就是上舞廳跳個舞,怎麼了?
”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
還要玩那一套保守的戲碼,有意思嗎?
”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問你,孩子那事兒你辦得怎麼樣了?
”
金建華把她寫的那個條子拿出來,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