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82章 那雪告狀,提到了鐵闆上
劉文是奉了梁建國的命令,到下面來查一個檔案。
到這兒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那雪,他就坐在那雪的旁邊。
派出所的民警把他要的資料翻出來放在這兒,讓他坐在這裡看。
派出所并不大,沒有那麼多的辦公室單獨隔離出來。
就隻能讓他在這将就一下。
劉文也不在乎,他就是來查一個嫌疑人檔案的。
正在翻找中呢,就聽見那雪在旁邊義憤填膺地說:
“我要告姜绾。
你們馬上把她給我抓起來!
”
說着将手裡的條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那雪對面的公安同志一臉懵逼地問:“姜绾怎麼你了,你告她什麼?
”
那雪冷冷地回答:“她打我!
”
劉文詫異地擡頭看向了那雪。
那雪覺得這一句話還不夠,又在那裡添油加醋,很嚣張地喊道:
“我去開家長會,她不但侮辱我,還毆打我,甚至還揚言要把我全家都弄死。
”
“她這樣恐吓又威脅,你們要是不管,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
“她仗着自己丈夫是大學生,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老百姓放在眼裡。
”
“公安同志,你們必須得嚴辦。
”
公安的民警蹙了蹙眉頭。
不過還是将她說的這些話都如實記錄下來,并且要求她在口供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那雪做完這些後,又把她僞造的那個條子拿出來給民警看。
民警看到上面的署名眉頭擰得更緊,他說道:“金建華同志是在公安局哪個部門啊?
”
那雪解釋道:“他不是公安系統的。
他是軍部的,是部隊的參謀長。
”
她自豪地把自己丈夫的所屬部門和部隊番号以及姓名都說了。
等她說完,得意地揚高下巴看着面前的公安同志。
期盼着對方一定會主動來巴結她。
因為按照品級來說,部隊和地方肯定是不一樣的。
部隊的參謀長對于地方上來說,官職足以秒殺這些普通的民警了。
在她看來,隻要搬出自己丈夫的名号,這些公安局的人還不得吓得驚慌失措。
然後眼巴巴地來巴結她,所以她此刻是得意得不行。
她說完,對面的公安小同志眉頭擰得更緊。
他狐疑地問了一句:“既然是部隊的,那來我們公安局寫條子算怎麼回事?
”
“再說什麼叫做嚴辦,我們是按照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來辦事的。
”
“不能你丈夫寫了這條子,我們就平白地把人家老百姓給抓起來吧?
”
那雪這一聽就急眼了,沒好氣地反駁道:“你這話不對呀。
”
“我都被人欺負了,我丈夫寫個條子指示指示,讓你們嚴辦此事有什麼錯?
”
聽聞此話,民警同志很是惱火。
他說道:“問題是你這條子寫得也不對啊。
”
“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系統的,他寫這麼個條子送過來,算怎麼回事?
”
公安小同志有些生氣。
劉文見狀急忙過來問道:“等一等,怎麼回事?
”
公安小同志自然是認識劉文的。
知道他是市局刑警隊的人,市局刑警隊肯定是比他們派出所的這些小同志級别要高得多。
他趕忙将情況詳細地說了。
劉文聽完此事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低頭看了看這張條子,腦子裡劃過無數的靈光。
要說别人嚣張跋扈,仗着自己丈夫有本事便在外面為所欲為,甚至打壓别人,這種事情他或許會懷疑。
會相信報案人的話。
可如果那個人是姜绾,他是絕對不信的。
姜绾是個啥樣的人,他和梁建國再清楚不過。
那個女人有嚣張的本錢,但通常不會嚣張。
除非你得罪了她,甚至把她得罪狠了,她才會為所欲為地嚣張。
否則她是不可能主動去打壓别人的,更何況那還是她兒子同學的母親。
姜姐怎麼可能随随便便給自己兒子豎敵啊!
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貓膩啊。
劉文想到這裡便安撫說道:“人家大老遠地把這個送過來,自然是要照辦了。
”
“要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參謀長的一番綢缪。
”
他說着朝着那公安小同志似有含義地眨了眨眼睛。
小同志微微愣神,片刻後秒懂了劉文的意思。
他急忙改換了嘴臉,賠笑着對那雪說道:“這位女同志抱歉,剛才是我糊塗了。
”
“我們會按照批條指示辦的,請您回去等待通知吧。
”
那雪見兩人的态度變了,得意地哼了一聲,轉回頭扭着屁.股走了。
在她離開後,公安小同志看向劉文問道:“劉哥,你看這事咋辦?
”
“難不成真的按照她說的辦嗎?
”
“她都是不是咱們公安系統的,就寫這麼張條子讓咱們嚴辦,這不是扯淡麼。
”
“再說事情是咋樣的都還不知道呢!
”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老實說,她來報案的時候,起初我真的以為這個叫姜绾的仗勢欺人,在外面為所欲為,甚至打了她。
”
“看她那一臉的青紫,估摸着被揍得不輕。
可是現在,我卻持懷疑态度。
“
“我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打壓人家不成,被人反揍一頓,她不甘心所以反咬一口的。
”
還别說,不光是這個小警察這麼想,劉文也是這麼想的。
劉文輕輕笑了笑說道:“她既然把這東西拿來了,咱們自然是要留着。
”
“這可是證據啊。
”
說着他在那張紙條上敲了敲。
這位小同志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證據,這證據甭管是誰留下的,既然是證據那就有用。
隻要上報的時候如實報上去就行了,上面自然有人收拾這個金建華的。
兩人便将案卷寫得完完整整的,然後把這張紙條也塞了進去。
這案子既然已經收了,那肯定是要派人去調查的。
劉文也想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
反正都已經來了,這邊總要了解清楚詳細情況的。
公安同志要去學校了解情況,劉文就順路跟了過來。
公安同志如果去學校得自己騎着自行車去,可劉文不一樣。
劉文從市局過來的時候是開着吉普車的,所以捎帶腳把公安同志帶去了學校。
這小同志一看可以坐小汽車了,哪裡還願意踩着自行車蹬過去。
便無可無不可地點頭答應。
于是這兩人又帶了兩個公安的同志一起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