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喬連成眸光深邃地道：“我考試的時候還在想，如果這一門考完，出來時不知道會不會有部隊的人等着堵我！
”

　　“結果就看到了你！
”

　　姜绾擡眸，一眼便沉醉在對方深邃的寒潭裡。

　　她臉頰微紅，喬連成的性格比較直率，因此他很少用這樣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這是第一次，還是在大街上！

　　即便是臉皮厚如城牆的姜绾，也忍不住地紅了臉頰。

　　“那，那你晚上去李半夏那邊住，明天我送你來考試！
”

　　喬連成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等兩人說完，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們，有完沒完了，當我不存在是不？
”

　　姜绾和喬連成擡眸看過去，看到了怒氣沖沖的何山海。

　　何山海氣鼓鼓地等着姜绾：“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倆是一塊兒來的？
”

　　“不是說好了去找林瑤嗎？
”

　　“林瑤沒找到，你倒是把喬連成找回來了。
”

　　“你倆站在這卿卿我我說着濃情蜜意的話，完全忽視我一個大活人。
”

　　“我都在你們面前站好半天了，就沒人發現我是不是。
”

　　兩人聞言頓時一陣尴尬。

　　姜绾辯解道：“哪有啊，這不是剛走過來嗎？
”

　　“我們也是說些正經事兒！
”

　　為了轉移何山海的怒氣，姜绾急忙說：“你不會想到的，林瑤的兒子和喬連成就在前後坐的，都在同一個考場。
”

　　“我和喬連成說讓他下午考試之前抽空和那孩子聊聊，或許能探聽出一些消息。
”

　　有了姜绾的這句話，何山海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

　　姜绾繼續道：“你不會想到剛才我發現了什麼大事件，簡直震碎我的三觀。
”

　　何山海嘲諷地說道：“還有什麼比你倆當街秀恩愛能更加震撼我三觀的事。
”

　　姜绾眯了眯一眼，臉頰更紅。

　　她哼一聲說道：“都跟你說我們剛才說正事了，你咋這麼小心眼呢！
”

　　眼見着何山海又有發飙的迹象，她急忙說道：

　　“我剛才聽到林瑤的兒子管林婉如叫小娘。
”

　　林瑤和林婉如更是好像姐妹一般，不僅親切地交談，還肩并着肩在校門口等兒子出來。

　　她這麼一說，不僅是何山海，就算是喬連成都震驚了。

　　剛才姜绾已經和喬連成說了這案子大概的情況，也就知道林瑤和林婉如都是誰。

　　也因此才更加讓人震驚了！

　　喬連成蹙了蹙眉頭問道：“會不會，小娘這個詞不是我們想的那種。
”

　　“聽說在南方有些地方管伯母或者是嬸嬸也叫娘的！
”

　　“比如大娘、二娘、三娘這樣的稱呼，所以叫小娘倒不奇怪吧。
”

　　姜绾詢問般扭頭看向旁邊的何山海。

　　何山海眯着眼睛說道：“這種可能性也有，隻不過，本地和周邊的幾個城市都沒有這樣的稱呼。
”

　　“據我所知，林瑤和林婉如還有宋遠山都是本地人。
”

　　“林瑤不是本地的，是隔壁城市的。
”

　　“但也沒超出去500公裡内，不太存在有特别差異的稱呼。
”

　　“可能小娘兩個字真的就是字面的意思。
”

　　姜绾想了想說道：“我分析啊！
宋遠山和林婉如有了一個孩子，在一起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
”

　　“他又和林瑤結婚了，他們彼此肯定知道對方，兩人還能肩并肩熱熱鬧鬧的聊天，一起等着孩子高考出來，關系肯定也是非比尋常的。
”

　　“總覺得他們中間藏着什麼大秘密。
”

　　何山海道：“那些都别說了，眼看着快中午了，還是先帶着考生去吃飯！
”

　　“吃完飯讓喬連成好好休息休息，接着考下午的科目。
”

　　“咱們到時候再去研究如何調查此事。
”

　　姜绾嗯了一聲，三人就到附近的飯店要了兩盤菜，三碗米飯，悶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喬連成先回學校去了，想看看能不能湊機會和林瑤的兒子聊聊。

　　學校裡學生比較多一些，中午還能午睡片刻。

　　遺憾的是，那些考場在沒有正式考試之前，是不允許學生進入的。

　　是防止有人把小抄寫在桌子上，考試的時候就可以照着抄了。

　　這次考試的學校其實是一所小學，小學的學生是不可能寫出高中考試試題的。

　　這也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有人會在課桌上作弊。

　　喬連成回來的時候意外發現林瑤的兒子就坐在校園的花壇邊。

　　他和一個同學剛聊完。

　　同學轉頭去别的地方找别的同學了，就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兒。

　　喬連成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你好，該怎麼稱呼？
”

　　向陽擡起頭看到喬連成有些意外，眯了眯眼睛說道：

　　“我叫向陽，你怎麼稱呼？
“

　　喬連成也沒隐瞞，直白地說道：“我姓喬，我叫喬連成。
”

　　向陽不解地問：“你今年多大了，感覺你不是應屆畢業生。
”

　　喬連成嗯了一聲：“我是從社會考上來的，在你們學校讀了一個夜校，算是夜校直接參加高考的。
”

　　向陽知道學校有一個面向社會的夜校，學的都是高中的課程，畢業以後會給高中的結業證。

　　直接可以通過這個去參加高考的。

　　向陽佩服道：“你還挺厲害的，我媽說，人一旦到了社會上心就浮躁了，想學什麼都學不進去。
”

　　“好幾次我也鼓勵媽媽參加高考，但我媽說學不進去，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
”

　　“你都這麼大了還能參加考試，挺不容易的。
”

　　喬連成的眸光晃了晃，正在琢磨要如何将話題引到他父母的身上，想不到他主動提起了母親。

　　喬連成好奇地問道：“中午時我看到你和兩個女人在一塊兒，哪一個是你媽媽呀？
”

　　“是不是旁邊那個穿着很時髦的女人。
”

　　喬連成其實是忽悠他的，他壓根沒看見他的母親和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都是聽姜绾描述的。

　　向陽聞言搖了搖頭：“不是的，我也讓我媽捯饬得漂亮一點，反正我爸有錢。
”

　　“可是我媽說，她穿樸素的衣服習慣了，穿上那些好看的衣服就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

　　喬連成驚訝地問道：“那個穿着很時髦的女人不是你媽媽呀，她是誰呀？
”

　　“看着還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