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被揍得呲牙咧嘴哭爹喊媽，一個勁兒地求饒。

　　但是老大拿出一副我就是心情不好才揍你。

　　你說啥都揍的模樣。

　　不管張三如何說，還是不肯放過。

　　好一會，那兩人揍累了，到一邊呼哧呼哧喘氣。

　　老大繼續問道：“說吧，因為什麼進來的？
”

　　張三被揍得太狠了，不得不說：“我們被人收買要給服裝廠放火。
”

　　老大聞言眸光亮了：“喲呵，還有人收買啊，什麼人這麼牛，居然收買了傻子去放火。
”

　　張三氣得臉色發青：“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我沒見到。
”

　　老大嗤笑：“跟我還不老實。
”

　　“算了，你愛說不說，我也不是公安，就是覺得好奇到底是誰那麼蠢。
”

　　說完朝着手下兩人吩咐了一聲：“你們随便看着辦吧。
”

　　而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兩人見狀，撸胳膊挽袖子說道：“在這裡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打着玩好了。
”

　　兩人說着上前便開始繼續打起來。

　　方才還能有一個問題問，張三也有一個回答的參照物。

　　隻要說出來對方就不打了。

　　可是現在，人家連問都不問，就單純是打着玩兒。

　　張三懵逼了，又是一頓揍，他在裡面龇牙咧嘴地慘嚎。

　　但不管怎麼喊，周邊監牢的人好像都聾了一般，一聲沒有！

　　即便是拘留所的公安同志也不露面。

　　他嚎了好半天，嗓子都要嚎劈叉了。

　　老大也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手說道：

　　“這麼打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讓他說點故事吧！
”

　　“你說說你平常都幹了什麼壞事？
給我們也樂呵樂呵。
”

　　旁邊的一個小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我們老大的話你聽到了嗎？
”

　　“說吧，你平常都幹過什麼壞事。
”

　　“記得，必須得是你幹過的，你得拿出證據來。
”

　　“要不然随便說點什麼糊弄我們可不行，你要是說不出什麼精彩的事兒來也不行！
”

　　張三吓得臉都白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良久後隻能顫抖着聲音開始講。

　　從他幾歲偷看人家女人洗澡講起，但凡是從小做過的那些龌龊的事，全都拿出來說。

　　說到好玩的，兩人就會獎勵他一些。

　　獎勵很簡單，就是不打了，讓他坐一會兒，

　　偶爾還能給口水喝。

　　但若是說得不好聽，摁回來繼續揍。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張三恨不得把這一輩子做的所有事都說出來。

　　不光張三一個牢房裡這樣，旁邊李四那邊也是這樣，還有不遠處的王五。

　　這三人的牢房都進行着相同的一幕。

　　三人便将自己所幹過的那些事。
竹筒倒豆子一般詳詳細細地說出來，隻為少挨打。

　　再有，這裡是拘留所，他們說的話外面也沒什麼人聽着。

　　看守的人也不在這兒。

　　所以他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不挨揍就行啊！

　　等三人都說完，卻不知道有人在隔壁牢房裡做記錄。

　　厚厚一摞的記錄放在了午陽和姜绾三人的面前。

　　午陽把這些記錄拿過來看了看，蹙了蹙眉頭。

　　這些話能信嗎？

　　他問姜绾，姜绾道：“不一定盡信，但是也不一定不信。
”

　　“你可以在裡面看一看，如果有興趣的，那就想辦法再問一問。
”

　　午陽蹙了蹙眉頭繼續說道：“但我是公安人員，若是拿着這個去審問，會被人懷疑我慫恿牢裡的犯人動私刑吧。
”

　　“這個是違規的。
”

　　姜绾輕笑一聲：“如果是你指使他們當然是違規的，可剛才你并沒有這麼做。
”

　　“指使他們這麼做的是花枝，花枝是他們的朋友，而授意花枝這麼做的是我。
”

　　“整個過程中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隻是看在花枝心疼弟弟的份上，讓她見了那他們一眼。
”

　　“按照法律規定，在案件沒有處理和審核之前，是不允許會見家屬的。
”

　　“花枝的那兩個兄弟是打架鬥毆，案子已經審完了。
”

　　“算是進入了執行階段。
”

　　“隻要拘留15天繳納罰款五十就算完了，這段期間是可以見家屬的。
”

　　“花枝過來給兩個兄弟送兩件衣服，這也并不違規，所以從頭到尾哪裡是違規的？
”

　　“至于說監牢裡犯人挨揍。
”

　　“那會看守所的公安在開會，留守人員不多，沒聽到他們求救而已。
”

　　被姜绾這麼一說，午陽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說他違規犯法了，可一點都沒有！

　　如果說沒有違規，沒犯法，這樣做明顯又不正常。

　　沉吟許久後，午陽輕歎一聲，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

　　“花枝和她的娛樂中心為啥卡着邊界線走，明明感覺不對勁不合适，卻偏偏壓着法律的邊線不違規。
”

　　“看來都是跟你學的。
”

　　姜绾翻了翻白眼，低聲說道：“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贊揚不？
”

　　午陽哼了一聲，郁悶地瞟了她一眼。

　　但還是拿着這一摞東西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的臉白了，原本以為這三個家夥不過是在工地幹活，被人指使着過來放火而已。

　　有人給了錢，他們出來辦事，

　　卻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比如說張三，他小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幹過壞事。

　　還曾經把一個8歲的孩子推下了井，那個孩子被淹死了。

　　當然這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也查無對證。

　　在成年之後，他曾經偷摸到别的村子裡，把一個獨居的寡婦給睡了，第2天寡婦不知道是誰幹的，尋死覓活地要上吊。

　　他又裝作好心人的出來規勸了一番，結果寡婦心有感激地請他吃了頓飯，他美了吧唧地抹着嘴走了。

　　張三這邊還好一些，李四那頭可就讓人惡心了。

　　不僅打架沒少幹，在家鄉還犯過人命，他是因為在家裡殺了人才逃出來，然後到燕京城這邊到工地幹活。

　　午陽看到李四的供詞，眉頭擰得死緊。

　　他總覺得李四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起來。

　　被李四這麼一說，他的腦子裡劃過了一道靈光。

　　急忙讓人去尋找。

　　果然在李四的家鄉找到了一張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