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未婚先孕?
顧言洲攥緊了手機,心有不甘的笑了笑。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
鹿知之并沒有怪顧言洲,隻是提醒他。
“我并沒有答應和你交往,我們大概率沒有以後。
”
“我會用平常心跟你做個朋友,如果有緣分的話……”
她知道,不能把話說太滿。
因為一個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的。
她也并非真的斷情絕愛,隻是……
鹿知之不打算再想,再次看了看手機。
“我和無言要出門一趟,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和鹿家放了人。
”
顧言洲的小心思被戳破,有些不自然。
“我不是要監視你,隻是我怕你出了什麼事,我不能及時趕到。
”
鹿知之輕嗯了一聲。
“過去的就過去了吧,以後不用再往我身邊放人了。
”
“你們能對付的,我也能對付。
若連我都對付不了的,你們的人也不會有什麼辦法?
”
顧言洲連連點頭。
“我不會再派人跟着你了。
”
鹿知之轉念又想到。
“雖然不用派人刻意盯着,但是幫忙多留意鹿家。
”
“鹿家剛經曆動蕩,時運不穩,難免走背運。
”
“特别是我爸爸生意上的事,很容易出事。
”
“如果破小财就不用管,但是危及人身安全,你一定要告訴我。
”
鹿知之神色有些不自然。
“若是能及時出手幫一把,我自然會以其他方式來報答你。
”
鹿知之跟着顧言洲往别墅裡走。
顧言洲聽到報答,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會多多看顧鹿家的。
”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會怎麼報答我?”
顧言洲的聲音帶着試探和戲谑,鹿知之耳根又熱了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她加快了步伐。
她雖然個子高,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顧言洲的腿長步子大。
無論她走多快,顧言洲始終能跟在她身邊。
他身上清新的香水味總能若有似無地萦繞在她鼻尖。
鹿知之動了動鼻翼,暗自埋怨他跟得實在太緊。
顧言洲索性一個大跨步,再次擋在她身前,跟她面對面倒着走。
“知之,你要怎麼報答我?
”
鹿知之眼神閃躲着,手不自覺地将散落在耳邊的頭發掩到耳後。
“我能怎麼報答,我什麼都沒有。
”
“給你擺幾個聚财陣,給爺爺添福添壽。
”
“再多的我也是不能了。
”
顧言洲看着鹿知之逐漸變紅的臉頰,心裡有些甜蜜。
自己還不算太狼狽,可見付出總是有些回報的。
顧言洲不再逗弄鹿知之,一轉身又變成跟她并排走。
直到進入别墅,鹿知之小跑着上了樓,将他扔在身後。
顧言洲笑着的臉才還原成平日裡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
“重九,一會送鹿小姐去機場。
”
“偷偷看看,她坐的哪趟航班。
”
十幾分鐘,鹿知之拎着包從樓上走下來,無言跟在身後朝顧言洲擠眉弄眼。
顧言洲接收到了無言的信号般沖他挑了挑眉。
鹿知之雖然看着手機在發短信,可兩個人之間的你來我往依然被她捕捉到了。
她猛然擡頭瞪向身後的無言。
“臭老頭,你再跟顧言洲眉來眼去,你就自己去吧,我回家了!
”
無言急忙将手裡的拂塵插入背後的背包中,雙手推着鹿知之的肩膀往外走。
“丫頭,别呀,機票都訂好了,你不去怪浪費的。
”
“我們修行之人最忌諱浪費了,萬物皆有靈,浪費可恥……”
無言絮絮叨叨地将鹿知之推走,顧言洲甚至沒有跟鹿知之說一句再見。
重九将車門關上,回身看了他一眼,便上了車。
直到車子完全看不見,顧言洲将家裡的傭人全都叫到客廳。
“從現在開始收拾房子,打包好私人物品,這房子,我要賣掉。
”
傭人們面面相觑。
這房子可是住了二十幾年了,雖說不是老宅,但也是顧家非常重要的一個宅子。
怎麼說賣掉就賣掉了?
可主人家的吩咐誰敢不從,紛紛開始行動。
顧言洲看了一眼宅院,然後回到樓上的書房繼續辦公。
兩個小時後,重九打過電話。
“五爺,鹿小姐和無言道長去了烏鎮。
”
“聽說是方家的小少爺要結婚。
”
顧言洲皺起眉頭。
“方家的那個重孫輩,叫方子存吧!
”
“他太爺爺剛過世不久,他怎麼會結婚?
”
顧言洲歎了一口氣,挂了電話後,又撥通了電話。
“陸召,方家那小子結婚,有沒有給我發請柬?
”
陸召剛才要賣房子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發了啊,可是你一向不參與這些事的,我就給拒絕了。
”
顧言洲聲音堅定。
“我要去,給我搞一張請柬來。
”
陸召那薄薄的神經再次崩碎。
“大哥,你以為這是買電影票啊,你想退就退,要看了就再買一張!
”
顧言洲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冷哼一聲。
“我想參加方子存的婚禮,如果我沒參加上,就想辦法讓他再結一次。
”
“反正我就要去!
”
陸召聲音裡帶着無奈。
“方家人最是純孝,方子存他太爺爺過世還不滿一年呢,他爸爸怎麼會同意這婚事!
”
烏鎮,方家祠堂。
清脆的巴掌響起,在場人倒抽一口冷氣。
“逆子,你太爺爺剛過世不久,你還在孝期,怎麼能結婚!
”
“我們方家最是重孝道,當初你爺爺過世,你表姐硬是守了三年孝,談了七年的男朋友都分手了!
”
“你太爺爺最看重你,你怎麼能如此不尊重他!
”
方子存跪在蒲團上,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供桌上的牌位。
任方父怎麼罵他,甚至動手打他,他也無動于衷。
從始至終,嘴裡隻有一句話。
“我要娶胡莺莺,我愛她。
”
方父氣地捂着胸口,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身邊的女人急忙地上茶水。
“伯父,您消消氣。
”
“子存一向孝順,這次可能是有什麼苦衷。
”
說着,她湊近方父耳邊小聲說。
“是不是人家姑娘懷孕了,子存要負責?
”
方父一聽這話,當即就将手裡的茶杯砸在地上。
“這更胡鬧!
”
方父氣的抄起凳子就要往方子存身上砸。
“今天我就打死這個逆子,省得傳出去丢我方家的臉!
”
椅子剛擡起來,方父隻覺得一陣暈眩,渾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道清亮悅耳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不是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不可以随便殺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