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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6章 顧近舟66(天予)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4921 2025-04-03 21:32

  當年深入毒枭老巢時,獨孤城跟他們一起去的。

  去的一幫人,隻有獨孤城懂這種玄秘之術。

  剿完毒匪回國後,舟舟睡了好幾天,醒來後性格變了許多。

  當年他們問過獨孤城,獨孤城交待,别提上一世的事,讓他忘記,隻是沒想到他還動過國煦的魂魄。

  顧逸風轉身去了書房,撥通沈天予的手機号。

  顧楚帆好奇心很重,也跟了進來。

  打了三遍,沈天予才接聽。

  顧逸風道:“天予,我有事找你師父,很重要。”

  沈天予不答,反而問:“你們請到人了?”

  顧逸風神色一頓,“對。”

  “我師父說,是的,當年他動過國煦的魂靈。再生人,意識是與這一世共生的。如果上一世意識比較弱,會随着這一世的主體增長,慢慢忘掉。但是國煦意念很強,如果不動,他會一直伴随舟舟。舟舟性格強勢,兩種意識共存,會讓舟舟有精神分裂的可能。我師父便将國煦的魂識從舟舟身上剝離,并布了一些法陣,想讓他重新去投胎。兩輪投胎後,便會變成普通人。可是國煦的殘魂一直遊離在六界之外,甯願受陰風滌蕩,也不肯再次投胎,他心中仍有執念。”

  手機開着免提,父子倆像聽天書一樣聽着。

  顧楚帆隻知哥哥從小就和他不一樣,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神神道道的東西。

  與之相比,他甯願做個快樂的普通人。

  聽到沈天予又說:“這是我師父此生唯二後悔的一件事。他說,當年不該動國煦的魂識。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數,一動,全盤皆亂。”

  顧逸風聽明白了。

  他沉吟片刻問:“這麼說,白忱雪白姑娘真是淩雪再世?”

  “對,若沒動他的魂識,舟舟長大後,遇到白忱雪,會與她再續前緣。我師父閉關養傷,一是替他師父續命傷了元氣,還因為改了舟舟的命數,遭到天道反噬。”

  顧逸風沉默不語。

  天定輪回,獨孤城替舟舟逆天改命,的确很傷元氣。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棘手了。

  顧楚帆從父親手中接過手機,問:“哥,國煦心願已了,他想自行消亡。長老說,要找到動他魂識的那個人。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沈天予道:“最好的方法是蘊養他的殘魂,一甲子之後送他再去投胎,但是我師父元氣大傷,沒法出關。”

  一甲子要六十年。

  沈天予想表達的是,他師父不隻元氣大傷,也不一定能再活一甲子。

  阿普曼長老更活不了那麼久,所以才要找動國煦魂識的那個人。

  顧楚帆問:“中途不能換人?”

  沈天予無聲輕笑,嫌他這個問題問得太幼稚,淡聲道:“不能。”

  顧楚帆着急,“那我們該怎麼辦?”

  沈天予沉吟許久說:“我回去吧。”

  顧楚帆擔心,“會傷你元氣嗎?”

  沈天予覺得這個問題更幼稚,反問:“你說呢?”

  顧楚帆頭疼,救哥哥,要以傷害天予為代價,不救吧,哥哥就成了怪人。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

  這種離奇的事情,居然讓他們一家攤上了。

  門輕輕被推開。

  顧近舟走進來,對着手機那端說:“不用蘊養,我也不想再投胎,直接讓我的魂識消亡即可。”

  沈天予沉默片刻,才開口:“等我回去再說,我已開始出發。”

  他挂斷電話。

  入夜時分。

  沈天予一身白衣翩然而至。

  他也未帶任何法器,隻左手中托着一隻巴掌大的白玉龛。

  玉龛晶瑩細潤,卻又泛着盈盈寶光,一看就是穿越千百年的老物件兒,那寶光映得他的手掌都多了一層淡淡清輝。

  他一入房門,一直閉目盤腿打坐的阿普曼長老忽地睜開眼睛。

  矍铄的目光盯着沈天予,看了很久,他緩緩開口,“你來了。”

  這次他說的是中文,說得十分生硬。

  沈天予道:“對,我來了。”

  兩人初次見面,卻像早就熟識一般。

  沈天予微微傾身,朝阿普曼長老行了個禮,是隻有他們那種行業的人才懂的禮節。

  阿普曼長老慢慢站起來,也向他回了一個禮,又沖翻譯說了幾句話。

  翻譯員翻譯給大家聽,說阿普曼長老以為附在顧近舟身上的是惡靈或者邪靈,會來迎接一場惡鬥,沒想到是英靈,這趟他不收取任何費用,安全送他回國即可。不過他有一個條件,想親眼觀看這位小哥如何剝離魂識,如何蘊養殘靈。

  沈天予唇角輕扯,淡淡一笑,拒絕了。

  他對翻譯說:“我師父是道教之下玄門中人,道教自古以來就是隻傳本門弟子,從不外傳。”

  更何況這是國外之人。

  讓這種高僧觀看他剝離魂識,蘊養殘靈,跟傳技于他,有什麼區别?

  聽完翻譯,阿普曼長老面露遺憾。

  次日,顧逸風送阿普曼長老回國,酬金照付,畢竟沒答應他的條件。

  沈天予則帶顧近舟回京。

  他帶他去了顧家名下位于京郊的一套别墅。

  顧楚帆提前打發走别墅内所有員工。

  顧謹堯、顧骁、秦野、秦陸等人在别墅四周巡回,防止有人闖入打斷沈天予。

  當晚是月圓之夜。

  午夜時分,沈天予和顧近舟沐浴更衣之後,來到露台。

  地上早就鋪好地毯,纖塵不染。

  沈天予對顧近舟說:“請先生盤腿坐于蒲團之上,淩晨十二點整開始,我現在要布置一下。”

  他這是對國煦說話。

  對顧近舟,他從來都隻喚名字。

  顧近舟凝眸看他,眸色深重,“不必蘊養我的魂魄,本就是殘魂一抹,打散就是。我已連累很多人,你年紀輕輕,不能傷你。”

  沈天予極輕揚唇。

  國煦那抹殘魂遊離在六界之外,成日受陰風滌蕩,怨念極重。

  如今在顧近舟身上溫養,居然被養得生出了人性,養得日漸溫良暖潤。

  如果當年師父剝離他的殘魂,也放在身邊溫養,再負責給他投個好胎,或許就是另外一種結局,可是那樣太傷師父的元氣。

  沈天予擡眸望月,觀摩天象,道:“先生請閉目,我要開始了。”

  顧近舟仍說:“隻打散,别傷你。”

  沈天予舉起掌中白玉龛,“我是初次,若傷了先生魂識,請勿怪我。若成功,我會好好蘊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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