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217章威脅

  沈安安擰着眉,突然想起了那日申允白拉弓搭箭對着華笙射出的那一箭。

  小舅舅說,他是有機會可以連他一起殺掉的,卻不知為何收了箭羽毛,莫不是和華笙有關?

  “讓人繼續找,一定要尋到申允白的蹤迹。

  “是。

  慶豐離開後,沈安安簡單用了碗粥就再次去了書房。

  她仔細盯着那幅畫,開始回憶昨夜掉墨的那幾個地方,拿毛筆一一圈了起來,最後發現,被修改過的地方竟全都是五官。

  “墨香,鋪紙磨墨。

  她不能看出後來補上的痕迹,卻可以一遍遍嘗試重新畫出那些五官,用最笨的方法去還原。

  一上午的時間,她手邊就堆積了厚厚一沓,上面的男子長相都不一樣,卻又大同小異,沈安安依舊還在畫着。

  “皇子妃。
”墨香突然小聲開口,手指着她筆下的畫說,“奴婢怎麼覺得,您這幅畫上的人很像申允白。

  沈安安專注于畫作還沒有來及看,聞言放下筆仔細端詳。

  半晌後說,“像的不是五官,而是神韻。

  墨香說不出來,聞言立即點頭,“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沈安安杏眸慢慢眯起,重新拿起一張紙,畫上申允白的五官,然後照着那幅畫去修改五官。

  一次,兩次,從起初的明顯痕迹到後來,已經能完全融合,絲毫看不出後面修改的痕迹。

  而申允白的面容,也完全變成了畫中那個男子,

  墨香驚訝的瞪大眼睛,“皇子妃,您把申允白五官改成了和畫中男子一模一樣的長相哎。

  “所以,這個人就是申允白。
”沈安安放下毛筆,眉頭緊鎖。

  可皇上和申允白是什麼時候搭上線的?
還是說他們一直都很是熟悉?
申允白就是皇帝的人,就像曹培。

  可按常理來說,申大人死于皇帝之手,奪妻之恨,申允白該恨皇上才是,又為何替他效命?

  重重疑問在沈安安腦子裡慢慢鋪開。

  她突然站起身,把慶豐叫了進來。

  “皇子妃。

  “你家主子可有傳信回來?

  慶豐蹙了蹙眉,“昨日說有了些眉目,今日還不曾傳信回來。

  如今才早上,就是傳信也要等晚上了。

  沈安安紅唇緊抿,“你派人快馬加鞭趕往朗悅湖,告訴他,齊錦平的失蹤應是和皇上有關。

  她不知曉邊關的戰事皇帝有沒有推動,但齊錦平的失蹤十有八九就是皇帝做的,

  因為蕭淵在,他不好拿捏自己,隻有蕭淵走了,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威脅自己,拿大哥交換陳天。

  “可…皇上是怎麼知道齊将軍回京了的?
”慶豐不解的說。

  “因為…申允白知曉。

  若他們二人是一夥的,那皇帝應該第一時間就知曉了。

  若是沈安安沒猜錯,蕭淵不在的這幾日,皇帝和申允白還會有其他動作。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
”慶豐一臉正色,轉身要走,一個小厮卻先一步扣門。

  “皇子妃,主子來信了。

  慶豐和沈安安對視一眼。

  慶豐立即走過去開門,不一會兒,就拿着一封信回來遞給了沈安安。

  她立即接過打開,上面的字迹跳入眼簾,沈安安面容緩緩沉暗下去。

  慶豐心頭一緊,“皇子妃,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沈安安把信給他,說道,“信上說,已經查到齊錦平失蹤的背後主謀了,是…申允白。

  “怎麼可能?
”慶豐瞪大眼睛,反複盯着那張信,上面的名字确鑿無疑,就是申允白。

  “莫不是我們查到的申允白是假的?

  沈安安沒說話,垂眸盯着書案上的那張畫作。

  同一時間,申允白在京城和朗悅湖同時出現。

  究竟哪一個是假的?

  慶安信上說的言之鑿鑿,若非沈安安面前放着這幅畫,怕是會以為自己的這個才是假的。

  難不成有兩個申允白?

  “你寫信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傳遞過去,讓蕭淵萬事小心,此事怕不會這麼簡單。

  “是,屬下這就去。
”慶豐拿着信匆匆離開。

  沈安安坐回椅子裡,眉頭狠狠蹙着。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讓她腦子昏脹。

  除非申允白可以分身,否則絕對做不到這些。

  還有一種旁的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幫他,京中有申允白的黨羽。

  沈安安起初覺得是皇帝,可若是皇帝,要抓齊錦平直接抓就是,根本沒有喬裝打扮成申允白的必要。

  思及此,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墨香,備馬車,我們去趟香覺寺。

  “現在去香覺寺?
”墨香很是驚訝,“皇子妃,這個時候不安全,你還是待在府中好一些。

  “别墨迹,快去。
”沈安安催促,有些事,也許能從聞音大師那尋來答案。

  墨香隻能領命去做,一刻鐘後,一輛馬車飛速離開京城,朝香覺寺而去。

  慶豐帶着暗衛護在一側,一路還算順利。

  等到香覺寺山腳下時,已經臨近中午。

  她下了馬車後,徒步上山,如今已經是春天,樹木花草都發出了青青的小芽,挂在各處,生機勃勃,隻是她這會兒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一路爬上山,她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墨香攙扶着她。

  沈安安沒有去大殿,直接朝後院,聞音大師的住處而去。

  “兩位施主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個小和尚拎着掃帚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

  “我尋聞音大師有要事。

  “不巧,大師前幾日出門遊曆了,并不在府中。
”他打了個佛号,低聲說。

  不在?

  沈安安心裡一沉。

  “要不兩位施主還是改日再來吧。

  “他什麼時候回來?
”沈安安問。

  “這個…小僧也說不準,許是十天半月,又許是一年半載,三年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沈安安盯着他低垂的眉眼,眸子突然眯了起來。

  “那當真是不趕巧。

  小和尚聽出幾分意味深長,擡眸看了沈安安一眼,再次垂下頭沒有說話。

  沈安安淡淡一笑,“我若是過幾日來,那應是要十天半月回不來,我要是一年後來,那聞音大師怕就要三年五年回不來,你說對嗎?

  小和尚眼皮子跳了跳,再次擡頭時一臉茫然,“小僧不明白施主的意思。

  沈安安不接話,反問道,“你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聞音大師不在寺廟嗎?

  “……小僧是來打掃的,瞧見施主急匆匆去後院,這才開口一問。

  他說話不緊不慢,始終保持平穩。

  沈安安輕笑一聲,“我雖不信佛,可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出家人不打诳語,小施主聽過嗎?

  他面色明顯一僵,唇微微抿了起來。

  “我乃四皇子妃,我家夫君脾氣不好,可我也好不到哪去,今日見不着聞音大師,香覺寺,怕是很難安生。

  沈安安面色沉冷,開口威脅。

  不論是那陳大人,還是香覺寺,都在因為她是女子而敷衍小看她。

  若是蕭淵親自來,他們怎麼敢如此。

  她不知曉蕭淵是拿什麼才威脅得住聞音大師去奉天殿中胡言亂語的,而她是他的妻子,今日就是狐假虎威鬧上一鬧,也必要見到聞音。

  那麼好的大旗,她怎麼會不扯呢,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她沈安安,并不好糊弄。

  “施主…”小和尚臉微微發白。

  “慶豐,給他綁了。

  慶豐二話不說,立即出手反扣住小和尚雙臂,跟上沈安安往後院走去。

  “四皇子妃,這乃是佛門清淨之地,您怎麼能動手呢?

  “佛門也是在大梁,隻要在大梁,我身為皇子發妻,就沒什麼不能做的,畢竟,就連大梁,都是姓蕭。

  小和尚哽住。

  如此大膽混賬的言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并且還不是從一個皇子口中,而是皇子妃。

  沈安安可謂是極其張狂。

  聞音大師院中的那片竹林已經再次發了青芽,被冬季霜打的頹然應很快就會再次郁郁蔥蔥起來。

  院中安靜異常,連鳥叫聲都沒有。

  沈安安站在院中,叫了他幾聲,沒有人回應。

  “皇子妃,聞音大師是不是真的不在寺廟啊?
”墨香輕聲說。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安靜的有些詭異滲人。

  “你們在外面等着。
”說完,沈安安擡步上了台階,推開聞音大師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她不是第一來,對這間屋子的陳設還算有幾分印象。

  她目光第一時間定格在了香案上,眯起得眸子中隐匿着一層暗芒。

  “聞音大師,您當真不在嗎?

  依舊沒有人回應,她不再開口,大步走向香案,手向香案上供奉的佛像後面探去。

  同一時間,她手腕突然被什麼東西挑了一下,阻止了她的動作。

  一個身影出現在她身側,打了個佛号,“阿彌陀佛。

  沈安安眉梢一挑,“原來聞音大師在屋裡啊?
院中那小和尚不是說你出門遊曆去了嗎?

  透過窗棂,聞音大師朝外面被慶豐控制住的小和尚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施主就莫陰陽老納了,裡面備了茶水,施主還請裡面坐。

  沈安安沒說話,朝香案看了一眼,轉身去了桌案邊坐下。

  “茶水就不用了,大師應該很清楚我今日為何而來。

  聞音大師,“那日從奉天殿中出來,老納就和四皇子說過,今日事過,再無牽扯。

  “那是你和他的事,同我無關。
”沈安安淡聲道。

  “可你們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

  “聞音大師,事已至此,就莫說那些沒用的浪費時間了,我如今出門一趟不容易,是絕不可能空手而歸的。

  聞音大師神色沉沉,似是低低歎了口氣。

  “若是老納說,什麼都不知,施主要當如何?

  沈安安身子微微前傾,“當初我家夫君是怎麼說服大師同意的,我不知曉,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她目光不緊不慢的投向窗外,眸中淩厲一閃。

  聞音面色又是一沉。

  外面可以用來威脅他的人,就隻有那個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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