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145章神經

  沈安安雙手一攤,“那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照做就是了。

  蕭淵狹銳的眸子中熠熠生輝,盯着沈安安時就像狼盯着一隻手。

  “當真?
”他眉梢挑着,“你都聽我的?

  沈安安點點頭。

  反正她怎麼做都不滿意,倒不如他直接說出來,想讓她怎麼做,她照做就是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她對蕭淵說。

  蕭淵一步步朝她走來,掐着她的腰将人抵在桌案上才啞聲說,“夫人請說。

  “我要四皇子府的管家權。

  “給你。
”蕭淵扔下這句,就想俯下身去,沈安安立即用手推拒。

  “青天白日的,你幹什麼?
”她瞪大眼睛,清淩的杏眸中都是戒備。

  “不是夫人說都聽我的嗎。
”蕭淵挑唇笑着,“你給我造成了嚴重心理損傷,要安慰安慰我才行。

  娶她時他說過,會好生待她,會補償予她,可她總能把他氣的無所适從。

  側妃,她說接就接,跟領個蘿蔔白菜一樣無所謂,若是不懲戒懲戒,往後還不什麼花紅柳綠都往府裡塞。

  他知曉她心裡沒有他,可他也是會生氣郁悶,難過!

  “我沒有說要這麼安慰你。
”沈安安臉都紅透了,尤其蕭淵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實的轉着圈,又揉又掐。

  “那怎麼辦。
”他頭抵在她脖頸裡,聲音幽沉又沙啞,“我舍不得兇你,可這口氣不出,我實在是堵的慌。

  沈安安身子被他用力往上一提,摔去了床榻上,厚厚的錦被鋪在上面,倒是不疼。
就是……

  偏頭看着撲上來的蕭淵,她覺得自己很像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小女子,

  “這個時候,你若是再擠出兩滴眼淚,就更應景了。

  “……神經,”

  她從不知,蕭淵還有這愛好。

  也從不知,他心中有一個人時,會如此……讓人招架不住。

  粗粝的手掌突然覆上了她的眼睛,身上突然一重,沈安安紅唇緊抿着,想拒絕,可如今的蕭淵,死皮賴臉,根本說不動也推不動。

  “新婚第二日就給自己的夫君納妾,你也是神經,我們夫妻倆一起神經。

  墨香在外面膽戰心驚,想着蕭淵回來時冷沉的臉色,就怕和她家姑娘吵嘴,沒成想小心翼翼的等了這麼久。

  竟是等來了……吱呀叽哇的床動聲,她立即把頭縮了回來,連帶院中丫鬟婆子也都打發了出去。

  ……

  “我餓了,”沈安安看了眼灑進窗棂的斜陽,對研究她裡衣扣子的蕭淵說道。

  絕對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

  “讓人端床上來吃。

  “……”她就知道指望他是不行的,但好歹将人先打發走再說。

  “新婚第二日,我合該見見府上的管事……”

  “放心,我府上,就算你我再荒唐,都不會有人傳出半點風聲。
”蕭淵半倚靠在軟枕上,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肩上,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末了還又加一句,“就快天黑了,吃個飯又要躺下,麻煩。

  “……”沈安安覺得她一開始想錯了,對如今死不要臉的蕭淵,順從他意行不通,反會被折騰死。

  她一把揮開他的手,掀開被子下床,蕭淵順勢歪在軟枕上,餘晖在他眸底鋪就了一層金色,恰巧将沈安安的身影嵌在其中。

  沈安安來時,想的是相敬如賓,蕭淵政務繁忙,基本時間都在書房,她盡該盡的責任,二人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把日子過下去。

  可萬萬不曾想到,他會變成如此讓人始料未及的…模樣!



  沈安安拿了件披風披上,眼中有些茫然,一時竟不知這日子該怎麼繼續過下去。

  她心想要是他有側妃妾室什麼的就好了,沒事鬥鬥嘴,來請個安,她也有事情做,不至于……

  回頭瞥了眼賊兮兮盯着她的男人,沈安安緩緩把頭轉了回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終又是她失算了。

  相敬如賓的日子怎就過成難舍難分了呢,若是她不從,是不是又要雞飛狗跳?

  也不行,她占了他正妃的位置,卻不履行妻子的義務,着實是過分了些,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占理。

  總不能既要又要,人家娶她圖什麼?

  “在想什麼?
”蕭淵不知何時站了她身後,手臂圈在了她腰上。

  “你什麼樣子養成了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習慣?
”沈安安真不知現在的蕭淵她要如何适應,去和他相處。

  “昨日學會的,”他頭放在她肩上,不害臊的說,“你昨日嫁來的,我自然不能是以前就會的。

  “……”沈安安當真是有些架不住,偏頭掩不住的嫌棄剜了他一眼。

  蕭淵摸了摸鼻子,開始反思自己說的方式是不是不對?

  “李懷言教我的,他對每一個姑娘都說她是獨一無二,最讓他心動的那個,還說……”

  “說什麼……”沈安安眼皮子跳了跳,想知曉李懷言還教了蕭淵什麼。

  “說好女怕纏郎。

  李懷言教的當然不止這些,不過蕭淵沒說,若是把底牌都扔了出去,以後她有了應對之策,他還怎麼實施。

  “……”沈安安心想,她是不是該怪上一世的李懷言死的太早?



  沈安安也不知二人又都說了什麼,等反應過來時天竟然都黑了,她第一次覺得,時間怎麼過的那麼快,她今日除了進宮請個安,什麼事兒都沒幹呢。

  二人貼合着的身影被檐下的琉璃燈一照,就映在窗棂的薄紙上,剪影随風浮動,讓人浮想聯翩。

  身上黏的厲害,沈安安吩咐墨香備水沐浴,等更衣出來的時候,蕭淵也已經洗漱一洗,坐在屋中等着了。

  桌案上擺了一桌子的菜肴,都是沈安安之前在他府上吃過的江南菜。

  隻是她記得蕭淵并不喜歡,所以當時對他府中有江南廚子一事她還有些震驚。

  “你腿怎麼了?
”蕭淵蹙眉看着她吃力的邁過門檻,奇怪的走路姿勢。

  沈安安面皮顫了一下,旋即面無表情的坐下,說了句,“磕浴桶上了。

  “晚上我給你塗藥。
”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說的煞有介事。

  沈安安不想理會他,拿起筷子安靜的吃飯,早膳等着進宮隻匆忙的吃了幾口,午膳連吃都沒吃,她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連一個眼神都懶怠給某人。

  “你若是不喜歡,明日就讓廚房做别的菜色。
”沈安安看了眼他沒怎麼動的筷子說道。

  她吃慣了江南菜,尤其上一世時,隻是他不喜歡,為了留他一起吃飯,她慢慢學着喜歡他所喜歡的,雖然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共同吃一次飯。

  過往的記憶總是能在人猝不及防時攻擊你的心房,連帶碗中的菜都沒了胃口。

  她很清楚,這怪不得蕭淵,都是她自己的問題,可心裡總是控制不住的壓抑。

  “怎麼了?
”蕭淵見她放下筷子,蹙了蹙眉,“不喜歡?

  沈安安擡頭看着他,仿佛間好像看見了上一世小心翼翼的自己。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不必遷就我的喜好,我哪裡的菜色都吃得。

  那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蕭淵微垂下眸子,沒有說話,濃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了一片暗影。

  沈安安突然生出一份愧疚,她再清楚不過一腔情意被不冷不熱的對待時,有多麼傷人。

  就像是一把軟刀子,往你血淋淋的心口上不停的劃,不會讓你一擊斃命,但會折騰的你生不如死。

  “好,那往後就讓廚房多做些菜色,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還是蕭淵先打破了沉悶。

  “過幾日小年,會有人在河上放花燈,我定了船,屆時帶你去賞景。

  聽了這話,沈安安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隻有一直溫熱的手覆上她的,才堪堪回神,說了句“好。

  燭火把蕭淵側臉照的分外冷銳,又或許他本就是如此,可這一刻,沈安安竟是有些茫然。

  “我們大婚,長公主不少出力,明日我想去永甯侯府一趟,給長公主請個安。

  蕭淵沒有母妃,大婚基本都是長公主操持,去給長輩問個好是應該的。

  “好,我陪你一起。

  墨香,墨染早就把床榻收拾幹淨,重新換了枕頭被褥。

  沈安安這才知曉,蕭淵哪是不清楚,分明就是裝的。

  “你哪來的藥膏?
”她看他用指腹打了個圈,便摁住她腿要給她塗藥,忙推開他問道。

  可蕭淵的力氣哪是她能推動,他臉似乎紅了一下,“李懷言給我的,說是很好用。

  李懷言給的能是什麼東西,一想就知,不止沈安安,蕭淵也是紅了一張臉。

  李懷言向來沒個正形,那日突然神秘兮兮掏出這東西勾着他說時,還被他狠狠踹了一腳。

  ……

  沈安安臉從紅變的醬紫,可一片清冷如玉的男人卻像被鬼上身了一樣,攔不住,也推不開。

  她把頭埋在軟枕中,暖爐的溫度都比不上她身上燙,紅唇緊緊咬着,才忍住一腳給他踹地上的沖動。

  但好在,他今夜倒是老實安穩。

  沈安安氣着氣着就自己睡着了。

  蕭淵将她身子扳過來,突然掃見了她頭上的玉簪,眸光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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