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有些驚訝道:
“你們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煉制出了三味仙品丹藥。”
說話間,曲朝辭已經将三隻玉瓶遞到了許太平跟前,微笑道:
“太平道長,這一份是你的,每一瓶皆有十八顆。”
見許太平沒有伸手來接,她馬上補充道:
“這三味丹藥,我們每個人都有三瓶。”
許太平聞言,這才伸手接過那三瓶丹藥,然後很是感慨道:
“難怪無論在下界還是上界,丹師都是各方勢力争搶的對象。就憑這批丹藥,我們這方人馬的戰力至少能夠提升一兩倍不止。”
夏侯幽這時也笑了笑道:
“主要是還是因為朝辭仙子。”
說着,她轉頭看向曲朝辭:
“尋常丹師,可沒有這種手段。”
曲朝辭笑着搖了搖頭道:
“夏侯仙子說笑了,平日裡我隻怕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煉制出這麼多丹藥。”
一旁的許太平在默默思忖片刻後,忽然看向衆人道:
“有這批丹藥在,我們其實已經可以動身前往虛精玉台,尋找通往第五層的入口了。”
夏侯幽當即皺眉道:
“但想要前往虛精玉台,六淳玉台是必經之地,我們根本就繞不開。”
“但此刻,那羅鴻等人,定然已經在六淳玉台設下埋伏等着我們。”
一旁的墨青竹很是好奇地問道: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繞開那六淳玉台嗎?”
曲朝辭搖了搖頭道:
“沒有,想要去到虛精玉台,六淳玉台是必經之地。”
她馬上又補充道:
“而且除了丹穴井之外,由曲生玉台上到六淳玉台,隻有一個入口一條路。”
“那羅鴻等人,定然已經在那入口設下埋伏。”
一直沉默的白嶽忽然開口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不如直接應聲,通過那丹穴井上到六淳玉台,與他們正面一戰!”
衆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
事實上,眼下除非一直躲在曲生玉台,不然的話也隻有白嶽口中的這條路可走。
這時,墨青竹忽然歎了口氣道:
“若是能尋到進入六淳玉台的第三條路就好了,那樣定能夠殺羅鴻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曲朝辭當即搖頭道:
“從我們等到的情報來看,從曲生玉台到六淳玉台的路,一直就隻有這兩條。”
夏侯幽這時也點頭道:
“我們也沒聽說過那第三條路。”
墨青竹當即一臉遺憾道:
“如此說來,我們便也沒得選了。”
一時間大殿内衆人皆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着的許太平,忽然開口道:
“或許,我可以來尋一尋那第三條路。”
殿内衆人先是怔愣了一下,繼而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曲朝辭更是有些激動道:
“太平道長,你莫非是要動用大推演之力?”
不過不等許太平回答,一旁的夏侯幽忽然上前一步,提醒許太平道:
“公子,你進到瑤池聖地後,已經多次施展大推演之力。若再施展的話,極可能會被天機反噬。”
雖然此刻的許太平并不是打算施展大推演之力,不過夏侯幽口中的天機反噬,卻是讓他神色一凜。
曲朝辭這時似也想到了什麼。
當即隻見她連連點頭道:
“對對對,太平道長您不能再施展天機推演之力了。我也曾聽師父他們說過,短時間内頻繁施展天機推演之力,的确會引來天機反噬。”
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天機反噬,究竟是什麼?”
夏侯幽聽到許太平居然不知什麼是天機反噬,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驚奇之色。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直接向許太平解釋道:
“所謂天機反噬,是指修士在頻繁施展天機推演之力擾亂天機後,所遭受到一種氣運反噬。”
“這種氣運反噬,會讓修者在大喜之中遭遇大悲,大悲之中遭遇死境。”
“沒有幾個修士能夠抗得過這種反噬。”
許太平心頭一驚,暗道:
“為何蓮瞳沒跟我說這些?”
不過他這話才一開口,蓮瞳的聲音便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放心吧,真到那種地步,我自會提醒你。”
一聽這話,許太平這才放下心來。
旋即,他微笑着沖曲朝辭和夏侯幽搖了搖頭道:
“小幽,朝辭姑娘,這次我不用施展大推演之力。”
其實準确來說,就算他想施展也沒法施展。
因為此前幾次施展大推演之力時,他已經将蓮瞳的神力消耗了個一幹二淨。
夏侯幽與曲朝辭聞言,當即一臉驚奇。
曲朝辭好奇問道:
“不動用天機推演之力,道長您如何去尋那進入六淳玉台的第三條路?”
許太平沒有解釋。
隻見從腰間解下了古天尊的那面古鏡,然後将它拿在手中,手掌輕輕在古鏡上一按:
“恭迎太乙星君。”
沒錯,許太平正是想通過太乙星君的仙骸,看看這曲生玉台有沒有第三條路能夠通向那六淳玉台。
畢竟沒有誰比太乙星君,更了解曲生玉台。
“轟……!”
在曲朝辭與夏侯幽的駭然目光之中,太乙星君的仙骸陡然從古鏡之中飛出。
旋即,便見太乙星君面色冰冷地看向許太平道:
“你莫不是将老夫當成了看門的?”
“這等小事也來問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