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
在呆愣了片刻後,黃雀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當即向許太平傳音道:
“你、你再說一遍。
”
沒過多久,玉碟之中便再次傳來了許太平那平靜沉穩的聲音:
“黃雀大哥,我想用金鱗魁首的身份向五方天地喊話。
”
在聽到這聲音後,黃雀總算是可以确認,他沒有聽錯。
蓦然間,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興奮神色,口中更是不嫌事大地喃喃道:
“能讓太平這小子用金鱗魁首的身份向五方天地喊話,這肯定是遇上了了不得的大事了,有意思、有意思。
”
旋即,他一把拿起玉碟,在斟酌片刻後,這才向許太平傳音道:
“太平,如今九府的确已經有能力向其他五方天地喊話,但因為耗費巨大,就算是我們九府每年最多也隻能用上個一兩次。
”
“隻有遇上要緊大事時才會用。
”
“所以你若是沒有一個恰當理由說服府主,恐怕府主是不會答應你的。
”
說這麼多,他其實就是想讓許太平告訴他,要向五方天地喊什麼話,但又怕問得太直接讓許太平不悅。
“跟這些性格古怪的天才打交道,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
黃雀一面這般想着,一面放下玉碟,靜靜等候着許太平那頭的答複。
“嗡嗡嗡……”
原以為要等待很久的黃雀,不想才将玉碟放在桌上,那玉碟便又一次發出顫鳴聲。
低頭一看,玉碟上許太平的名字,再一次亮起。
“這麼快?
”
黃雀很是意外地将那玉碟拿起。
旋即,随着他将一道真元渡入玉碟,許太平的聲音又一次在玉碟之中響起——
“黃雀大哥,不知你近來有沒有聽說過一位名叫鏽獅的修士。
”
“鏽獅?
”
黃雀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随後眸光亮起,當即向許太平傳音問道:
“太平你口中那位名叫鏽獅的修士,是不是就是近來在玄荒天玄荒塔内,攪得九淵不得安甯的那位?
”
“是。
”許太平很快便傳音答複道。
得到确認後,黃雀忽然心頭一喜,再次傳音向許太平問道:
“太平你莫不是知曉了這鏽獅的真實身份?
”
目前也就三皇道宮和九淵那等存在,才看到過一些許太平在玄荒塔内與魔修交手的景象,黃雀雖然聽說過一些關于鏽獅的事迹,但對于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無所知,更不要說會懷疑到許太平頭上。
沒過多久,許太平的聲音,便又一次從玉碟之中傳出——
“不,黃雀大哥,我就是鏽獅。
”
“哈?
”
黃雀先是一愣,繼而“噌”的一聲從原地站起,然後驚呼出聲道:
“你就是鏽獅?
!
”
……
秘境玉衡山。
夏侯氏家主别院。
“幽幽,你終于回來了!
”
當夏侯青淵,也即是葉辰砂,在看到從病榻之上坐起的夏侯幽(顧傾城)時,那張時常闆起的臉上,露出極為少見的大喜神色。
“二哥。
”
夏侯幽擡頭看向夏侯青淵。
比之在玄荒塔時,夏侯淵的容貌少了幾分美豔多了幾分英氣。
在配上她此刻這張沒什麼血色的臉後,給人一種清冷孤傲之感,好似那冰天雪地崖壁上兀自綻放的花朵。
“感覺如此?
這具身體,有沒有排斥你的神魂?
”
夏侯青淵一臉關切地上前問道。
“沒有。
”夏侯幽搖了搖頭,擡起手來輕輕握了握,“就是還得适應一番,才能操控自如。
”
“不着急,畢竟你神魂離體前後快有二十多年,需要恢複一段時日。
”
夏侯青淵笑着安慰了夏侯幽一句。
“這次多虧了二哥你請來的那位鏽獅公子,不然,我可能要被困在那玄荒塔一輩子。
”
夏侯幽很是認真地向夏侯青淵道了聲謝。
“休要這麼說,你是我親妹,我怎能對你棄之不顧?
”
夏侯青淵皺眉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夏侯幽那張清冷絕美的臉上,這時也露出一絲笑容。
“對了幽幽。
”
夏侯青淵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向夏侯幽問道:
“你和鏽獅他們,最後有沒有登上玄荒塔第九層?
”
聽到這話,夏侯幽當即皺起了眉,然後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道:
“出了些意外,沒能登上玄荒塔第九層。
”
“意外?
”夏侯青淵很是不解,“你們當時不是從軒轅雪落手中得了令牌,能夠直接登上第九層的嗎?
”
聞言,夏侯幽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夏侯青淵一眼,似是在猶豫什麼。
“幽幽,究竟是什麼意外?
”夏侯青淵追問道。
“二哥,接下來看到的東西,暫時莫要向外人透露。
”
夏侯幽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将在玄荒塔第九層遇上群鬼的事,向夏侯青淵透露一部分。
“放心,就連你蘇醒之事,我都沒有向家中透露。
”
夏侯青淵向夏侯幽保證道。
夏侯幽點了點頭,然後擡起手臂,豎起一根手指指向夏侯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