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嶽一臉困惑地向夏侯幽問道:
“夏侯仙子,剛剛向我們傳音之人是誰?”
他并不知道林不語的身份。
夏侯幽沒有回答,隻是皺了皺眉道:
“這青要玉府内的玉女和金童穢骨,竟也一直是被她封印着的?”
而就在她這般想着時,伴随着一陣“轟隆隆隆”的天地震顫之聲,隻見遠處石橋的方位,兩道刺眼白芒忽然沖霄而起。
“轟……!!”
幾乎在同時,一股狂暴的氣息波動,化作了一陣猛烈罡風席卷而來。
與這罡風一同席卷而來的。
還有兩道腥煞刺骨,好似能夠摧山裂嶽的可怕氣息。
“轟!!”
白嶽與夏侯幽,被這兩道氣息所擾,險些被各自面前的穢骨重傷。
不過好在,二人身上有法陣之力在,受傷都不重。
這時,白嶽一拳将身前幾頭穢骨轟砸開來,一面又向夏侯幽詢問道:
“夏侯仙子,這兩道氣息,莫非便是來自剛剛那人口中的玉女金童穢骨?”
夏侯幽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
“十之八九。”
她這話音方才落下,便隻見那橋頭兩道沖霄而起的白光,驟然間炸散開來。
化作了兩團巨大的火焰。
等夏侯幽與白嶽解決面前幾頭穢骨再看去時,隻見那兩團巨大白色火焰,已然變化做了兩具足有幾百丈高的巨大身影。
而這兩道身影,與夏侯幽先前望見的,正與林不語纏鬥的那兩頭玉女金童穢骨,毫無二緻。
“轟……!”
這時,伴随着一道震耳的氣爆之聲,隻見那玉女金童穢骨,竟是身形如兩團疾風一般,驟然從橋頭飛掠而出。
“轟!!!”
隻眨眼睛,這兩頭穢骨,便已經出現在了夏侯幽與白嶽身後幾百丈的位置。
“轟隆隆隆隆……”
兩頭穢骨還未出手,伴随着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由兩頭穢骨身上擴散出的氣息波動,已然如同怒海狂濤一般,重重拍砸向夏侯幽與白嶽。
一時間,二人氣息陡然一滞。
“砰!砰!”
在接連兩道碰撞聲中,白嶽與夏侯幽,皆在面前穢骨沖撞之下倒飛而出。
不過就在兩人身軀快要被這成群的穢骨吞沒時,夏侯幽忽然大吼了一聲道:
“天雷蕩魔令!!”
旋即,便見她高高舉起手中天雷九宮陣令牌。
“轟——!!!”
霎時間,無數道粗壯的雷霆之力,好似瀑布一般從天而降。
“砰!!!”
隻眨眼間,原本将夏侯幽與白嶽團團圍住的幾十頭穢骨,竟是被這道雷霆之力全都轟散開來。
在轟散四周穢骨後,夏侯幽也顧不上那些違背擊碎的血魔眼,一把拉起一旁的白嶽道:
“走!白嶽道友!先回内庭!”
白嶽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當即“轟”的一聲,施展出本源血脈之力,召出一團罡風将自己和夏侯幽一同籠罩其中。
“轟!”
旋即,身形被罡風包裹着的白嶽,直接撞開面前十幾頭穢骨,如一道風般朝内庭飛奔而去。
他的本源血脈之力,雖然能夠隐匿身形氣息,但開啟之後便不能再動用法陣的力量,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帶着夏侯幽逃回内庭。
“轟!”
隻是,他才飛奔出百餘丈的距離,一道如同山魄之力一般的無形力量,忽然間從天而降,壓得他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旁同樣被這道無形力量困住的夏侯幽,當即扭頭朝身後望去。
隻見那頭玉女穢骨,已然距離她不足千丈不說,還正以一道十分奇異的姿态,伸手指向她與一旁的白嶽。
顯然,這玉女穢骨,是在對他們施展某種穢骨之力。
“啊!!!”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白嶽,忽然仰頭嘶吼了一聲,然後将一身氣血之力全部催動。
“轟!!!”
一瞬間,伴随着一陣炸耳的氣爆之聲,隻見周身血霧飛旋的白嶽,身軀陡然拔高至三百丈。
與身軀一樣,一同拔高的,還有他的氣血之力。
顯然,白嶽這是用上了自損的招式。
旋即,便見他一把抓起夏侯幽,然後以他那一身強橫的氣血之力,硬生生地扛着身上的無形重力,繼續朝着内庭拔足狂奔而去。
“砰!!!”
這時,伴随着又一道重物墜地聲響,隻見那金童的巨大穢骨之軀,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那玉女穢骨的身側。
旋即,便見那三頭六臂的金童穢骨,擡起其中一條手臂,然後一劍朝着白嶽奔逃的方位劈斬了過去。
“轟……!”
雖然隔了千丈遠,但那如瀑般的劍光,仍舊還是追上了白嶽與夏侯幽。
不過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侯幽掙脫白嶽手臂,猛然提起手中巨劍,調集全部法力灌注入浮屠鐵甲之中,然後一劍朝着那道劍光劈斬了過去。
“砰!!!”
巨響聲中,雖然夏侯幽手中巨劍将那金童穢骨的劍光硬生生劈斬開來,但她手中巨劍還有身上的浮屠鐵甲,幾乎是應聲碎裂開來。
身上的血肉更是被撕裂大半。
好在白嶽及時将她護住,擋下了剩餘的劍氣,并再一次朝着内庭飛奔了過去。
眼看着,二人距離内庭的大門,便隻剩下百餘丈的距離。
但就在此時,那原本用手指指着白嶽與夏侯幽的玉女穢骨,忽然手指輕輕向上一挑。
“轟……!”
一瞬間,白嶽與夏侯幽齊齊身形離地,漂浮了起來。
而這時,那金童穢骨,也再一次提起了手中那柄長劍。
眼看着,金童穢骨便又要一劍斬下,一道劍光忽然“轟”的一聲筆直從天而降,好似一堵牆壁一般,隔擋在夏侯幽與白嶽的身後。
“砰!”
原本身形浮空的白嶽與夏侯幽,當即齊齊落地。
顯然,這道劍光,斬斷了剛剛那玉女穢骨的穢骨之力。
正當白嶽疑惑着這道劍光從何而來時,他與夏侯幽的腦袋之中,再一次出現了林不語的聲音:
“速速進到内庭之中,至于其他不必擔心。”
白嶽一邊護着夏侯幽飛快沖入内庭,一邊很是不解地傳音問道:
“為何不必擔心?”
很快,林不語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與夏侯幽的腦海之中響起:
“因為師兄他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