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随着一道震耳的碰撞之聲,隻見許太平那千臂金剛虛像,與那玄甲山鐵老的巨大獅頭人身虛像,在拳勢重重碰撞之後“轟”的一聲齊齊飛退開來。
“砰!”
巨響聲中,許太平與他那巨大金剛虛像倒飛出數十丈這才重新穩住身形。
不過那鐵甲山鐵老,僅隻是飛退了丈餘。
“轟……!”
還未等夏侯幽回過神來,一道來自玄甲山鐵老的恐怖氣息波動與威壓,再一次如同那山嶽一般朝着她與許太平一同傾軋了下來。
“轟!”
隻是就在那股窒息與墜落之感,再一次将夏侯幽吞噬的瞬間,許太平那拔高至三百餘丈的身形,再一次攜着他那同樣無比巨大的千臂金剛虛像,好似那飓風一般從她身側呼嘯而過,又一拳重重轟砸向了那玄甲山鐵老。
一時間,那股傾軋向夏侯幽的威壓與氣息,驟然被許太平的拳勢掃蕩一空。
夏侯幽眼神閃過一抹駭然之色道:
“太平公子他,他竟能與天通境修者,有一戰之力?!”
她哪裡知道,此刻面對這鐵甲山鐵老的許太平,已然用出了他身上能用的全部手段。
太白蝕昴之力,龍藏甲,極境真龍體魄。
“砰!!!”
但即便如此,許太平這全力施展之下的一拳,也依舊隻能将那玄甲山鐵老的身軀,轟砸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山。”
一瞬間,這玄甲山鐵老的身形,竟是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化作了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嶽。
站在山腳的許太平,竟是連那峰頂都望不見。
而這也正是如今的許太平,與面前這玄甲山鐵老之間的戰力差距。
大到連對方強到何種地步都看不見。
“吼……!!”
這時,玄甲山那鐵老身後的拳勢虛像,忽然間仰頭發出一聲好似要撕裂這片天地一般的嘶吼。
緊跟着,就見那玄甲山鐵老擺開拳架,一拳攜着身後的怒獅拳勢,朝着許太平轟砸了過去。
“轟!!!”
炸耳的氣爆之聲,那鐵老拳勢所化的怒獅虛像,驟然攜着破空之聲猛然沖撞向許太平的拳勢所化的千臂金剛虛像。
“砰……!”
炸耳的碰撞聲響中,許太平拳勢所化的千臂金剛虛像,竟好似是紙糊的一般,被那怒獅虛像猛然沖碎。
緊跟着,玄甲山鐵老那看起來毫無花哨的一拳,重重轟砸在了許太平真身的胸膛處。
“砰!!!”
巨響聲中,許太平那三百丈餘高的巨大身軀,猛然如一條直線般倒飛出幾十丈,這才“噌”的一聲拔刀插地定住身形。
“轟!”
光隻是為了定住身形,便引得這座孤島的地面猛然一震,出現無數龜裂裂紋。
這時,那身形被自身氣息與威壓包裹的玄甲山鐵老,遠遠地望着許太平,語氣滿是輕視之色道:
“外強中幹,白白浪費了這道太白蝕昴之力,還有你身上那件金甲。”
“轟……!!”
許太平回應這鐵老的,是他那陡然運轉風雷步的身形。
刺耳的破空之聲中,許太平身形好似瞬移一般,再一次出現在了玄甲山鐵老身前。
同時,許太平這時也開口道:
“小輩這具體魄,能接前輩一拳而不死,能與前輩一戰,便不算外強中幹。”
說着,早已擺開拳架的許太平,一拳再次朝着那玄甲山鐵老遞了過去。
此言一出,隻見那玄甲山鐵老身後拳勢所化的獅首虛像,驟然露出怒容。
“吼……!”
震耳的獅吼聲中,玄甲山鐵老周身氣息再一次拔高的同時,也一拳迎着許太平的拳勢轟砸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那不知何時站到了丹穴井旁邊的夏侯幽,猛然舀了一瓢井水灌入口中。
那玄甲山鐵老,立時便明白許太平剛剛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從而掩護那夏侯幽的動作。
旋即,盛怒之下的玄甲山鐵老,怒吼了一聲道:
“找死!!!”
說話間,隻見那玄甲山鐵老的怒獅拳勢,竟是在拳勢不動的情形之下分出了一道有着同樣威勢的拳勢,猛然沖撞向夏侯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已經積蓄了足夠拳勢的許太平,忽然以霸王之息怒吼了一聲道:
“極境,觸天式!”
怒吼聲響起的一瞬,伴随着一道炸耳的氣爆之聲,許太平的身後驟然間有八具幾百丈高的金剛虛像拔地而起。
“轟——!”
而随着許太平一拳重重朝那玄甲山鐵老砸出,那八具神明虛像,開始如一座座小山般齊齊沖撞向了玄甲山鐵老。
就連他分出的那道拳勢,也不例外。
“轟隆隆隆……!”
刹那間,在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中,玄甲山鐵老的體魄和拳勢虛像,竟是硬生生地被沖撞得向後飛退數十丈。
那道襲向夏侯幽的拳勢,更是應聲而碎。
不過此刻的許太平,心中非但沒有半分喜悅神色,反而更為凝重。
甚至還夾雜着一絲悲怆之色。
因為他發現,此刻的自己哪怕是用上了所有能夠用到的手段,哪怕是耗盡調動出的這口全部太白蝕昴之力,他仍舊連那玄甲山鐵老的皮毛都沒有傷到。
一瞬間,一股無形壓迫之感,頓時如潮水一般朝他傾軋了一下。
“這還僅僅隻是合道通天境的強者,若是半仙境的強者,我豈不是連與之正視的機會都沒有?”
正當許太平在心中這般想着時,前方已經重新站定身形的玄甲山鐵老,忽然語氣淡漠道:
“這種戰力,連給老夫打牙祭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