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寒澗天君當即忍不住看向天狩大聖道:
“老東西,你是不是傳音有誤?
要不然,你還是再向他傳音一次?
”
天狩大聖白了寒澗天君一眼道:
“你覺得有那個可能嗎?
”
話雖如此,但那天狩大聖仍舊還是再次向許太平傳音道:
“許太平,不必再執着于普通招式!
”
隻是,就像上次一樣,許太平仍舊還是選擇以普通拳招對敵。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寒澗天君當即一臉困惑道:
“這許太平,究竟是怎麼了,怎還在執着于那普通拳招?
”
天狩大聖雖然同樣十分困惑,但同為武修的他卻是隐隐感覺到,此刻許太平的執着應當并非毫無目的。
于是,在寒澗天君再次催促于他向許太平傳音時,他隻是搖了搖頭道:
“别急。
”
恰在這時,伴随着“砰”的一聲巨響,許太平以四萬八千拳拳勢所化的那道拳影,再一次被那禹皇法相擊碎。
雖然在這期間。
那百裡夜昭所調動的水勢,明顯要比之前衰減了許多。
但比之許太平所消耗的神魂之力與真元氣血。
幾乎不值一提。
因而從法力的消耗上來看,許太平必然是比拼不過那百裡夜昭。
“轟!
”
說話間,就見那百裡夜昭,再一次扇動手中折扇,操控着那尊巨大的禹皇法相,一拳朝許太平轟砸了過去。
雖然此刻,那禹皇法相身後的水龍,已然全部被許太平剛剛的拳勢震碎,其威勢大減。
但這一拳的威勢,依舊巨大。
反觀許太平,此次雖然依舊調動出了四萬八千拳的拳勢,但所凝聚出的拳影,已然隻有直徑五十丈大小。
已然比之拳勢大盛時,衰減了一半。
“砰!
……”
心念電轉間,禹皇法相的拳頭,再一次與許太平的拳影重重碰撞。
“轟!
”
這一次,許太平不但拳影拳勢破碎,就連其身軀也被這一拳轟砸得雙腳離地倒飛而起。
見狀,寒澗天君當即扶額道:
“結束了。
”
他搖了搖頭繼續道:
“許太平此刻所剩餘的神元,已然不足支撐霸王之息的消耗,就算是施展殺招,威力也必然大減。
”
一旁的天狩大聖雖然同樣神色緊張。
但他并未言語。
依舊隻是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銅雀台上。
“轟!
”
這時,伴随着又一道震耳的氣爆之聲,隻見那百裡夜昭調集除了剩餘的全部水力彙聚在那禹皇法相身上。
緊跟着,在一衆修士的駭然目光之中。
那禹皇法相,再一次提起手中的拳頭,一拳朝許太平轟砸了過去。
而這一拳,赫然恢複了剛剛極盛時的拳勢。
見狀,天狩大聖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神色很是不解地喃喃道:
“不應當,許太平不應當什麼都不做才是!
”
寒澗天君無奈道:
“年輕想法多是沒錯,但若連做事不知進退,就有問題了。
”
天狩大聖這一次沒有反駁。
“轟!
”
一如此前那般,許太平雖然再一次調動出了一股龐大拳勢,但那璀璨如大日般的拳影,卻已縮小至一二十丈的大小。
“砰!
”
巨響聲中,許太平再一次被那禹皇法相一拳砸得倒飛而起。
等落地時。
其身形也再一次飛落至銅雀台邊緣。
而這一次,不等許太平站起,就見那百裡夜昭繼續調動出全部癸水之力,操控着那禹皇法相猛然一躍而起,然後淩空一拳朝着下方的許太平砸去。
見狀,寒澗天君皺着眉,搖了搖頭道:
“這一場輸得可就有些難看了。
”
在他看來,修士可以輸,但絕不能輸得這般難看。
“轟隆隆隆!
……”
而就在包括寒澗天君和天狩大聖在内的衆人,以為許太平會就此落敗時,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忽然毫無征兆地從銅雀台上擴散開來。
旋即,一臉駭然的觀戰衆人,變隻聽到一道怒吼之聲從銅雀台上傳出——
“五萬八千八百拳!
”
聽到這一聲的寒澗天君與天狩大聖,整個忽然如遭雷擊一般,僵立在原地。
“轟!
——”
“轟!
——”
“轟!
——”
旋即,在一連三道震耳的氣爆之聲中,一股如奔湧大江大河,如火山噴發積蓄萬載的熔岩怒焰,如雷霆崩摧九天的刺目電光的拳勢,驟然以許太平為中心擴散開來。
同時,一道如一團金色烈焰的般的拳影,将許太平身軀整個包裹了起來。
恰在此時,那禹皇法相的巨大拳頭,一拳重重轟砸在了那團如金色烈焰的一般的拳影之上。
“轟!
——”
但叫衆人皆是一臉駭然的是,在又一道巨大的震耳氣爆之聲中,那道如一團金色火焰般的拳影,忽然間猛然擴大了數十倍。
隻刹那間,那拳影便将那禹皇法相的拳頭,連同其身軀一并吞沒其中。
“砰!
——”
還未等衆人回過神來,伴随着一道如同撕裂混沌天幕般的炸裂之聲,就見那金色拳影不但一拳轟碎了禹皇法相,而且其拳勢的軌迹還化作了一道足有百丈粗細的金色光柱轟然沖霄而起。
“轟!
”
在一衆驚駭目光之中,那道拳影不但轟碎了百裡夜昭的禹皇法相,就連銅雀台上空的黒獄禁制天幕,也被這一拳硬生生砸得出現了無數龜裂紋絡。
在一陣短暫死寂後。
青銅獄内驟然爆發出一陣炸耳嘩然之聲。
而寒澗天君則在與天狩大聖對視了一眼之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道:
“原來剛剛那四萬八千拳,并非這許太平的極境!
”
說着,他一把将目光看向銅雀台上的許太平,然後面色凝重道:
“就是不知道這五萬八千八百拳,是否為他這具體魄戰力的極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