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随着一道震耳巨響,一座巨大的山嶽虛像,轟然砸落在了一衆三屍洞弟子的身上。
不得不說,那幾名三屍洞弟子的戰力的确不俗。
“铮!”
“轟!”
即便有着大陣的山魄之力壓身。
幾人也還祭出了各自兵器,一臉憤怒地齊齊殺向了攔橋的幾名修士。
姜虞更是一臉憤怒道:
“就憑你們也想暗算我等?做夢!”
說話間,就見這姜虞一掌拍出,掌風陡然化作了一團真火烈焰,好似一隻大手一般朝那攔橋的幾名修士拍去。
不得不說。
哪怕是這姜虞,其顯露出的戰力,也已經是驚天境大圓滿的級别。
這五名修士的戰力,當真不弱。
隻是,這無人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三人出手的瞬間。
他們身周身後的那七八頭穢骨殘骸,竟是齊齊從地上爬起,并祭出了各自的殺招。
“轟隆隆隆!……”
一時間,震耳的氣爆聲與刺眼的法寶與術法光華,隻在一瞬間便将那幾名三屍洞弟子淹沒。
本就被陣法所困的幾人,此刻又遭襲擊。
這場戰鬥,隻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結束了。
“砰!”
在一拳砸碎了一名三屍洞弟子的腦袋後,那身形宛若穢骨一般的柳姓修士,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沖幾名重傷倒地的三屍洞弟子咧嘴笑道:
“大名鼎鼎的三屍洞,也不過如此嘛。”
說話間,他打了個響指,隻見另外幾名修士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這時,原本一直站在姜虞身側的那名三屍洞弟子,眼神很是不甘地看向幾人道:
“你,你們究竟是何來曆!”
柳姓修士看了眼那盧姓修士。
盧姓修士笑了笑道:
“讓他死的明白一些吧。”
聞言,柳姓修士一面走向那名三屍洞弟子,一面冷笑了一聲道:
“我們不過是一群無門無派,無意中聚集在一處的散修。不過你們這些宗門世家子弟,喜歡叫我們午鼠。”
聽到這話,不止是三屍洞那幾人,就連曲朝辭與墨青竹在聽到“午鼠”這個名字後,也都面露駭然之色。
曲朝辭喃喃道:
“這午鼠的人,竟然也來到了這開陽天?”
才來到上界的許太平,自然沒聽過這午鼠。
于是他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午鼠是何來曆?”
曲朝辭解釋道:
“午鼠并非門派,而是上界的一個散修組織。不過能夠加入這個組織的散修,即便修為不濟,也必然有着某樣特殊術法或者神通。”
“再加上他們人數衆多,且在加入午鼠之後,得到午鼠印後,皆會得到一份機緣。”
“故而,雖然這個組織建立不過三五百年,但人數已經極為龐大。成員更是遍布整座混沌之地。”
許太平很是驚奇道:
“竟還有這樣的組織?”
這時,隻聽那能夠變身為穢骨模樣的修士,忽然冷笑了一聲道:
“而我在午鼠中的名号為,影鼠柳郁!”
說完這話,就見那柳郁拎起手中一隻巨錘,一錘重重砸向那名三屍洞修士的頭顱。
“師兄!”
“砰!!”
在姜虞的驚叫聲中,影鼠柳郁一錘砸碎了那修士頭顱。
同時,一旁的盧姓修士,則是拿出了一隻酒囊“啵”的一聲拉開瓶塞。
一時間,被午鼠偷襲的幾名三屍洞修士的元神,皆被吸入了那酒囊之中。
見此一幕,隻聽面色凝重的曲朝辭又道:
“這幾人看似戰力不顯,但其實人人皆有一門獨有的神通。且一旦被他們纏上,或者标記上午鼠印記,今後定會被其他午鼠盯上。”
一聽這話,許太平頓時心頭一沉道:
“還好沒有貿然出手。”
同時他也終于明白,為何大推演之力,會特意提醒他此時。
畢竟從表面上來看。
這幾人就幾名陰險鼠輩而已。
曲朝辭這時也是一臉後怕道:
“通常情形之下,有兩三名午鼠在,便足以讓強于他們許多的修士忌憚。”
“如今這橋上,可至少是十名午鼠。”
墨青竹這時也是一臉後怕地深吸了一口氣道:
“道長,要不然,我們還是别驚動他們,直接借人彘符的欺世遁形之力,進入瑤池聖地吧。”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我們還得等大聖。”
不止是等大聖,對他們接下來瑤池聖地之行極為重要的雙目镯,極可能也在那影鼠手上,這一道關卡他們是繞不過去的。
曲朝辭在聽過許太平這話後,當即嚴肅道:
“那接下來,我們在與這午鼠交手時,出手一定要非常迅速,絕不能給他們留下還手機會。”
“而且絕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說到這裡時,她深深看了眼許太平,繼續道:
“不然日後一定會被午鼠追殺。”
許太平略略思忖了片刻後,伸手摸了摸腰間斷水刀的刀柄,然後點了點頭道:
“應當沒什麼問題。”
說着,他擡頭看向墨青竹道:
“青竹道友,請你在我和朝辭身上設下遮掩氣息的禁制,然後便與小黑、白嶽一同去到那群午鼠埋伏的後方。”
說到這裡時,他轉頭看向白嶽,認真道:
“等我出手後,立刻出手擊殺那幾名僞裝成骸骨的午鼠。”
白嶽重重一點頭道:
“沒問題!”
在交代完這些之後,許太平看了眼曲朝辭道:
“朝辭姑娘,等一下出手時,隻管用你最強的殺招。”
曲朝辭手按劍柄,輕輕颔首道:
“明白!”
說話間,二人齊齊翻身從小黑身上躍下,同時人彘符也又在二人身上種下了一道禁制。
旋即,雙腳落地的許太平,擡頭看向小黑以及小黑後背上的白嶽、墨青竹道:
“小黑,可以動身了!”
小黑當即應聲道:
“好的主上!”
說着,隻聽“轟”的一聲,小黑身形便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再出現時,已經石橋的另一頭。
看到這一幕的曲朝辭,很是感慨道:
“太平道長,你這靈寵的速度,當真快如閃電。”
許太平淡淡一笑,随即一臉嚴肅道:
“朝辭姑娘,我們也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