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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對你服軟》第170章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呀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6850 2024-07-12 14:26

  第170章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呀

  這時,周棠正躺在陳宴的臂彎,半夜接通劉敏電話的刹那,其實她的睡意就被驚醒了大半,她知道自家母親三更半夜打來電話,不是自家父親醒了,便是自家父親出事了,要不然母親絕不會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打擾。

  卻待真正的將母親這句話全然聽完,她的心跳就像是停止了一般,整個人也驟然僵住,腦袋也瞬間空白。

  直至劉敏再度在電話裡激動而又哽咽的喚她,她才終於回神過來,空白的腦袋也驟然被一種頂天滅地般的驚喜與激動感給震得地動山搖。

  所以,真的是醒了嗎?
她的爸爸真的醒了?

  她那從小就將她放在象牙塔裡貼心守護著的爸爸,終於醒了?

  周棠頓時紅了眼睛,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劇烈發抖,擂鼓般的心仿佛要徹底的衝出她的心臟。

  直至半晌後,她才顫著嗓子朝劉敏說:“媽媽,我知道了,真的太好了,我馬上就來醫院看爸爸。

  嗓音落下,她不再多說什麽,也待掛完電話後,她就激動而又驚慌般的想要從床上爬起,卻是剛劇烈動作的時候,黑暗裡,陳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想要徹底爬著站起來的衝動。

  “你的腿不想要了?
”正這時,陳宴那幽沉的嗓音低低揚來。

  周棠這才驀地反應過來,當真是激動則亂,剛剛一門心思的想要急忙下床並趕去醫院,竟也忘了自己的腿腳還受著傷。

  她強行穩了穩情緒,才緊著嗓子朝陳宴說:“陳宴,我爸爸醒了,幾年過去,我爸爸終於醒了,我這會兒得去醫院裡看看。

  陳宴低沉著嗓子說:“你媽在電話裡說的,我聽見了。

  周棠怔了一下,又說:“那你這會兒能為我安排一下司機嗎,我想去看看我爸。

  這話落下,陳宴卻並沒回她的話。

  周棠默默的等了一會兒後,她才聽到陳宴朝她說:“我陪你一起去。

  周棠在猝不及防裡輕輕的挑了一下眼角,默了兩秒,釋然的說:“好,陳宴,謝謝你。

  尾音剛落,陳宴便回了她一聲,隨即便打開了燈。

  秋夜已經有些涼了,今晚也下了夜雨,氣溫驟降。

  陳宴親自為周棠裹了一身薄毛衣外套,待將周棠渾身上下打理好,他才隨意換了一身休閑裝,就這麽抱著周棠下了樓。

  此番出行,也因顧著周棠的腿,陳宴讓司機開了保姆車,還在保姆車後帶了一車保鏢。

  整個過程,周棠都沒多說什麽,整個人也一直被陳宴擁在懷裡,路途困意來襲的時候,還放松心神的在陳宴懷裡睡起覺來。

  直至車子抵達郊外湘陽醫院並停下,陳宴才將她喚醒,她睜眼的刹那,便看到了陳宴因為沒休息好而雙眼布上了一些紅血絲,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幽遠而又複雜的,目光雖然是在看著她的臉,但視線又有些發虛,似乎在想著什麽。

  周棠打量他片刻,才溫軟的說:“陳宴,謝謝你。

  陳宴神色微動,似乎這才全然回神過來,卻也沒回話,也沒放開周棠,直至將她凝了一會兒後,他才漫不經心的說:“剛好你爸也醒了,你我不久就要結婚的事,你便一起提了。

  周棠一怔,沒料到陳宴會突然這麽要求,心底也驀地增了幾絲抵觸。

  先不說她媽媽對陳宴這個人已經極為不喜,就論她爸爸當年對陳宴的印象,也是完全不好。

  她的爸爸以前雖是個稍稍成功的商人,但卻重感情,也是個標準的女兒奴,當年她因為表白陳宴失敗後便想要自殺,她爸爸知道後,也是氣得想找人去打斷陳宴的腿,但卻被她哭著攔下來了。

  所以,她都不敢想象她爸爸這會兒才剛剛醒來,身子還特別特別的虛弱,如果她突然對他說她要和陳宴結婚了,也不知她的爸爸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冷靜對待。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說:“陳宴,這件事能緩一段時間再告訴他們嗎?

  陳宴語氣稍稍沉了半許,“你是打算瞞著他們,還是打算將結婚的事繼續往後推?

  周棠低聲說:“我隻是想瞞他們一段時間而已,但你想什麽時候結婚,我都可以,隻是結婚這件事先不告訴我爸媽就成。
你也知道的,我爸才剛醒,身體各方面都不穩定,我想等他的病情和情緒都穩定好了再給他說,免得會出什麽岔子。

  陳宴深眼凝她,沒回話。

  周棠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眼見他仍是不回,便湊上去安撫似的親親他,“好嗎,陳宴?

  “嗯。
”陳宴默了好一會兒才低沉的應了一聲,隨即也沒多說什麽,抱著周棠下了車。

  然而他的臉色一直都是複雜著的,目光也是陰沉而又深邃著的,似乎所有的心緒,並沒因為周棠方才那個討好的吻而徹底的撫平。

  周棠朝他打量了好幾眼,也沒打算多說什麽。

  其實陳宴這回的心理,她是真沒猜透,她也不知她爸爸醒了,陳宴怎就情緒又開始有點莫名其妙的不對了,甚至還要讓她立即就將即將結婚的事告訴她爸媽,弄得好像以後告訴就晚了似的。

  不過她也沒打算多想什麽,反正她這會兒心情舒坦就成,至於陳宴又要因為什麽而心情不好,那都是他的事。

  周棠一路被陳宴推著往前,待抵達她父親的病房時,便見這會兒的羅伯特醫生才剛將她父親檢查完畢並離開,而她的母親正站在她父親的病床邊激動得手腳發抖的握住他父親的手,淚流滿目,甚至待周棠被陳宴推著抵達病床邊,她的母親都像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更沒察覺到周棠已經到了身邊。

  “媽媽。
”周棠穩了一下情緒,才朝劉敏喚了一聲。

  劉敏似乎呆了一下,兩秒後便迅速轉頭朝周棠望來,激動而又斷續的朝周棠說:“棠棠,你來了啊,快來看看你爸,他真的可以說話了。

  說完,她像是根本沒察覺到陳宴也在,就這麽慌手慌腳的擠開陳宴將周棠推倒了病床的最前面。

  周棠目光朝病床上的父親落去,哪怕是心裡早有準備,奈何這會兒見著父親那蒼白的臉上溢出了幾絲破天荒的笑容,見得父親那雙合了好幾年的眼睛重新印上了她的影子,瞬時,心底所有情緒,徹底的沸騰並決堤。

  “棠…棠。
”周儒許凝了周棠好一會兒,才虛弱而又斷續的喚了周棠的名字。

  然而這兩個字驀地撞入周棠耳裡,卻惹得她情緒全然崩潰,淚流滿面。

  最終,周棠沒有在父親的病房裡呆多久,因著周儒許身體還十分虛弱,不便打擾得太久,她隻說了些貼己的話,也順便解釋了自己坐輪椅是因為自己前段時間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後便要先行離開,等明天周儒許休息好了,再來探望。

  卻待她即將要和陳宴離開的時候,劉敏和周儒許似乎這才發覺到病房裡還有外人的存在,雙雙的目光都朝陳宴落了去,神色各異。

  也直至周棠被陳宴推著離開,床上的周儒許終究忍不住緊著嗓子低啞的朝劉敏問:“那,那是陳宴嗎?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他其實隻對陳宴見過一面,雖僅僅是一面,但他就徹底記住了那個男孩的面相。

  那次還是在高中第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教室裡都整齊劃一的坐著學生的家長,然而唯獨那坐在女兒後桌的男孩子,是自己來的。

  他還記得當時老師當場就朝那男孩子問:“陳宴,你的家長沒來嗎?

  男孩低沉著嗓子說:“我媽心臟病犯了,來不了,家長會我自己開就是了。

  他的語氣真的太坦然太平靜了,全然不像是個高一男孩子該有的語氣與嗓音。

  也待他下意識的回頭朝那男孩望去時,便見那男孩的面向真的太不一樣了,臉型四四方方頗為貴氣,目光也專注而又深沉,似乎小小年紀便有極深的城府,完全不像個池中之物。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見陳宴,也是第一次知道那樣的一個男孩子有個特別不俗的成績,各科的中期考試都是滿分,無論是相貌還是成績,都是一絕。

  他也本以為那樣的一個男孩與他家並不會有太多的交集,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沒想到直到高考結束,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竟然為了那個男孩要死要活。

  這時的劉敏已是滿目的複雜與起伏,剛剛的所有激動與喜悅,已然被周棠和陳宴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互動給全然的衝散。

  她並沒有立即回丈夫的話,而是思緒劇烈的纏繞著,腦子亂極了。

  她上次見到陳宴大半夜的衝來她家找周棠,她就覺得有問題了,如今再度見到周棠和陳宴走得這麽近,甚至剛剛的整個過程裡,陳宴都在周棠身後靜靜的呆著沒發一言,最後在走的時候,也像和周棠熟悉極了的自然而然的推著周棠走。

  所以,自家女兒是已經和陳宴走到一起了嗎?
甚至再一次的,被陳宴這種人給迷惑了嗎?

  心思至此,劉敏心底緊張得難以附加。

  她知道自家女兒幾斤幾兩,自家女兒當初在高中時追貧困落魄的陳宴追了三年都沒有成功,如今那陳宴功成名就,且已經執掌了整個萬盛集團,這樣的人,會真的看得上自己的女兒?

  而且陳宴這些年和蘇意的緋聞,便是她這種不常上網的人都聽說過,也哪怕陳宴和蘇意分了手,陳宴那種人要什麽女人會沒有呢,他現在和自己女兒呆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麽?
總不可能是高中沒看上,但現在卻看上了吧?

  劉敏臉色開始變得擔憂而又蒼白。

  僅片刻,周儒許也急了,虛弱而又激動的問:“阿敏,剛剛那個到底是不是陳宴!
那穆際舟呢?
棠棠現在和穆際舟如何了?
你們知不知道那穆際舟……”

  劉敏深吸一口氣,沒等周儒許後話說完便心亂如麻的打斷道:“剛剛那的確是陳宴,但他為什麽和棠棠再度成雙成對的出現,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儒許,你在出事前就知道的,現在的陳宴已經不是以前的陳宴了,現在他已經執掌了整個萬盛集團,所以他目前的身份,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平凡人能接觸得到的,這些年,棠棠本來也一直和他沒有任何聯系,直至前段時間棠棠發現穆際舟出軌,陳宴才突然出現和穆際舟打了一架,也是因為這樣,他們兩個才聯系上的。

  “那穆際舟,還出了軌?
”周儒許滿目起伏,忍不住壓低了嗓子輕輕的問,手都已經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並隱隱發抖。

  劉敏哀從心來,“嗯,穆際舟出軌了,他早就和他那秘書攪在一起了,背叛了棠棠。
不過幸好,幸好的事棠棠沒和穆際舟訂成婚,也幸好老天還是是公平的,穆際舟也因為犯了些事,進去了。

  說著,眼見周儒許臉色越發的蒼白,劉敏頓時反應過來,不敢再多說什麽,忙轉移話題的說:“你也別想這些事了,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好好養你的身體,快別想了,好好休息。

  夜風浮動,細雨延綿。

  周棠被陳宴帶著離開醫院後,便去了不遠的酒店住宿。

  整個過程,陳宴仍是一言未發,表情沉寂而又凝重,周棠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麽,也沒打算多問。

  待在床上躺好後,她依舊被陳宴擁在了懷裡。

  她腦袋在他的肩膀蹭了蹭,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便眯著眼睛睡了,也直至一覺睡醒後,睜眼的刹那,便見陳宴正垂頭靜靜的凝著她。

  周棠愣了一下,隨即便湊上去吻了他一下,柔和的笑問:“你在看什麽。

  “看你最近是不是又要耍什麽花招。
”他突然就說了這話。

  周棠沒懂他這話的意思,正打算委婉的問,陳宴卻似乎不打算就此多說,反而是低頭下來,主動的在她唇上回吻了一下,隨即放低了嗓音,“等會兒要去醫院看你爸?

  周棠下意識點點頭。

  “那我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們去,我在酒店加會兒班。
”他說。

  周棠柔和的笑著再度點頭。

  她終究沒將陳宴方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質問放在心上,也待洗漱收拾好並吃過早餐後,便被司機推著出去了。

  或許是休息了好幾個小時,周棠發覺他父親這會兒的精神面貌比夜裡見得的時候還要好,待一家三口互相聊了一會兒後,劉敏便開始問周棠陳宴的事了。

  周棠說得很籠統,隻道:“媽,我和陳宴什麽事都沒有,你和爸爸不要擔心什麽。
而且這些事,很快就會徹底的平息,等爸爸能離開醫院了,我們一家三口都會去雲城養老,平靜的生活。

  劉敏欲言又止。

  周儒許也是滿面複雜。

  然而眼見周棠似乎根本不打算就此多說並主動的轉移了話題,劉敏和周儒許面面相覷一番,無奈之下,也沒再多問。

  周棠回到酒店的時候,便見陳宴已經不在酒店了。

  她以為陳宴是有什麽急事回市中心了,隨即拿出手機翻出微信給陳宴發了句:你回市裡了?

  僅片刻,陳宴那邊便回了消息:沒有。

  周棠愣了一下,又問:那你去哪兒了?
我剛回酒店,沒看到你。

  這條消息發出去後,不遠處的酒店屋門便傳來輕微響動,周棠順勢循聲望去,便見屋門緩緩被人推開,隨即,陳宴手裡拎著幾盒外賣進來了。

  “過來吃飯。
”陳宴擡眸掃見周棠時,便平靜的說了一句。

  周棠再度怔了怔,隨即便轉著輪椅至圓桌旁,目光也靜靜的盯著陳宴將外賣盒子一盒一盒的打開,並一盒一盒的擺整齊,待看清盒子裡的菜是熱騰騰的糖醋排骨,香酥裡脊,椒麻魚,魚香茄餅這些菜,甚至還看到最後的一個盒子裡裝著兩根火山石烤腸時,她的目光也跟著微微的起伏開來。

  所以,陳宴這是什麽意思呢?

  這幾個菜乃至烤腸,都是她以前最喜歡吃的。

  記得以前高中時和陳宴下館子的時候,她一般都會點兩個陳宴最喜歡的菜,然後再外加一個自己喜歡的菜,她也以為陳宴是從來都沒注意過她喜歡吃什麽,不料直至今日陳宴帶回了這幾個菜,她才知道,原來陳宴是知道的,隻是當時不打算理她,也舉得她愛吃什麽菜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她甚至也還記得,陳宴以前是從來不吃烤腸的,然而她卻很喜歡,有次放學她依舊是買了烤腸和陳宴一起去他家蹭飯,路上的時候,她走在陳宴身後邊走邊吃,卻也不知陳宴突然因為什麽原因就停下了腳,她一個沒注意就這麽撞上去了,手裡烤腸那露了一半的竹簽子就這麽徑直的戳到了陳宴的後背,戳得陳宴倒抽了口氣。

  隨即,陳宴像是被徹底惹到了一般,回頭便冷著嗓子朝她說:“你一天天光吃這些東西長什麽腦子!
走路也不看路的?
是不是非得摔倒了讓簽子紮入你腦袋才舒服?

  她當時隻顧著愧疚去了,也沒覺得陳宴這番話有什麽刺耳的,隻因她當時手裡的烤腸簽子的確是刺到陳宴的後背了,估計都紮傷了。

  她是一句句的道歉,一遍遍的承受著陳宴的冷眼,一遍遍的想要拉著他去路上的藥店包紮。

  然而陳宴終究沒同意去藥店包紮,也一晚上都是冷著臉的。

  也從那次以後,她就再也不當著陳宴的面吃烤腸了。

  往事仍是不經意般滑至腦海,周棠的心緒也跟著層層的起伏。

  她回神過來,擡頭朝陳宴問:“陳宴,這些都是你出去買的?

  陳宴沒說話,隻推著她的輪椅將她推正,並將一盒飯和一雙筷子放到周棠面前,而後才淡漠的點了一下頭。

  周棠臉色明顯有些激動,“我記得以前你是從來不記我喜歡吃什麽菜的,然而今天你買的這幾個菜,卻都是我喜歡的,陳宴,你以前是不是……”

  沒等周棠後話說完,陳宴淡低聲打算,“不過是隨手買的罷了,誤打誤撞而已,你多想什麽。

  是嗎?

  周棠緩道:“如果隻有一兩道菜是我喜歡的,那還可能是誤打誤撞,但這幾道菜全是我喜歡的,連那烤腸都是,所以陳宴,你覺得究竟是我在多想,還是你從始至終都記得我喜歡吃什麽,哪怕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都一直記得。

  說著,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陳宴,以前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並不怎麽討厭我呀,也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你一直都對我意難平,便想著哪怕是威逼利誘,也得讓我呆在你身邊。

  陳宴清冷無波的勾唇諷刺的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對你會癡情成這樣?
甚至多年過去,我連你的口味都還記得?

  周棠愣了愣,像是被他諷刺到了,又像是一語被他這話給紮醒了。

  她面上的笑容稍稍減卻幾許,閃亮的眼瞳也逐漸恢復平靜,而後自嘲的說:“看來的確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往事怎樣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了。

  陳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深了幾許,似乎不太滿意她這話,臉色也跟著冷沉了幾分,“往事的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周棠一直都沒有心。
不過這些也的確沒關系,金絲雀,的確得寵著,但若金絲雀真敢自行飛了,那以前的所有事,我都得連本帶利的找你算清楚了。

  周棠眉頭皺起,終是直白的問:“陳宴,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從昨晚我爸能說話時開始,你的情緒就不怎麽對了,是發生什麽事了,還是我做錯什麽地方了?

  嗓音一落,她臉上滿是憂心忡忡的意味,似乎真的在擔心他的情緒,也想真的的討好他並讓他開心。

  陳宴深眼凝了她好一會兒,隻道:“沒什麽。

  說完,似乎決定了什麽,終是放緩了臉色,繼續說:“先吃飯,等會兒涼了。

  周棠心底再度的開始起伏著,各種各樣的猜測也在肆意的開始蔓延。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她根本就不信陳宴剛剛的那幾個字,更不信他心裡這會兒會真的沒什麽。

  她最近真的能體會到陳宴對她的體貼與在意,就如這次,他能親自在大晚上的送她來這裡看望她爸,能靜靜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相處,不插話,不擺譜,甚至還能留在這裡等著她,且還親自下去給她打包她喜歡吃的菜,所以總的看來,陳宴其實在主動的對她好,對她體貼,也在隱隱約約的放下身段的變相的討好著。

  可他的情緒又的確是不穩定的,一面在討好她,一面又在矛盾的冷著臉色,一面又會莫名其妙的說些不好的話,一面又要自己控制情緒的繼續對她好。

  所以現在的陳宴,又是到了哪個病態的階段?
又或者是他又發覺了什麽事嗎?

  周棠下意識就想到了最近她拜托楚商商和楚奕去雲城買房的事,一時,心底也有點警鈴大作。

  不過轉而一想,陳宴對楚奕又不熟悉,也不可能派人去盯著楚奕的一言一行才是,甚至楚奕也隻是委托旁人去幫她到雲城買了房子和鋪面而已,楚奕也沒親自出面,所以陳宴應該發覺不了才是。

  這般一想,周棠心裡的擔憂便逐漸減卻。

  隨即,她按捺了心神一番,也將筷子朝陳宴遞去,直至陳宴掃她兩眼並伸手接過,她才燦然而又柔和的朝他笑。

  陳宴的目光似乎又被她的笑容給釘住了,凝了她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

  周棠不再多說什麽,埋頭就吃起飯菜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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