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 沒有資格
陸無憂聽了直撇嘴,嫌棄道:“我覺得,在蘭特斯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偶爾發發瘋也好,反而能鎮住場子……有些人,就是欠收拾,不狠點不行。”
南知意在一旁頻頻點頭,附和着轉向傅司沉,輕笑道:“說得對,大不了,走一遍你當年走的路,就是不知道,周肆有沒有你這個魄力!能扛得住那種折騰!”
當初傅司沉掌權之際,手刃了家族中的長老。
傅家祠堂的那場血腥場面,至今都記憶猶新。
如今,周肆的境況,也差不多,同樣面臨着家族内部的殘酷争鬥。
江墨爵語氣沉重,如實道:“這還真有點不一樣,當初司沉宰的那老東西,是因為對方精心算計,暗中害死了他的父母。
可周肆的母親,卻是被他親生父親殺死的……
大衛那家夥再畜生,也是他血緣上的父親,這份血緣的糾葛,令人無法輕易甩掉的。
要是不心狠點,哪有那麼容易做到?
隻是,這事兒對于周肆來說,還是有些殘忍了!”
傅司沉冷嗤,“就蘭特斯這些人的德行,就算他真做了什麼,也是活該,自找的,畢竟,比起他,他們這些人,明顯更殘忍。”
這話出來,在場的幾人,都深有同感。
最後,帝釋景目光掃過衆人,沉穩地開口,“先看看事态發展吧!今晚這場合不小,聚集了Y國的各界顯貴,蘭特斯家族作為名門望族,應該會要點臉面。
若真不要了,咱們到時候再出手不遲!”
幾人點點頭贊同,“行,那就見機行事。”
正說着,遠處的腳步聲漸近。
蘭特斯家族的人,過來接待他們了。
Y國這邊,社會結構層次分明。
有十大貴族,也有十大豪門,以及十大世家。
彼此交織成一張複雜的關系網。
毫無疑問,傅氏和江氏,作為根深蒂固的豪門家族,在上層社會,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陸家不僅是十大世家之一,更是權勢顯赫的軍政世家。
至于帝氏,其商業帝國遍布全球,即便不是Y國本土,名号也如雷貫耳,無人不曉。
這一群人身份尊貴,一個比一個令人震撼。
更關鍵的是,他們之間關系親密無間,如同手足。
即便是權勢滔天的蘭特斯家族,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現場的其他貴族和豪門負責人,更是望塵莫及,不敢輕易接近。
此次專程過來問候的,正是周肆的父親大衛,以及他的繼母伊莎。
夫妻倆面容得體,帶着溫和笑意,“江總,傅總,帝總,感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們蘭特斯舉辦的晚宴。
今晚這宴會廳有你們,可真是蓬荜生輝啊。”
帝釋景幾人聞言,神色淡淡,從容應對。
那邊的瑪茜,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偷偷瞥了一眼,緊張地低聲問小八,“他們應該沒發現我吧?”
小八瞧他們幾個沒過來,便輕聲安撫道:“沒有,您放心,他們忙着應酬呢!”
但發現,肯定是發現了。
瑪茜這才松了口氣,細聲回應:“那就好。”
至于,不遠處的安娅姐妹倆,将瑪茜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在眼中。
姚星一臉嫌棄,譏諷道:“姐,你說,時漾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别是沒有邀請函,偷溜進來的吧?”
安娅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點頭。
“也不是不可能,今晚人太多了,即便秩序維持得再好,也可能有人趁亂摸進來的,看她那樣子,很像。”
姚星諾怒氣沖沖,“走,去揭開她的真面目,這是什麼場合,竟敢偷溜進來,膽子也太大了。”
安娅也正有此意。
兩人正打算過去給她個下馬威,不過卻被安父一把扯住了。
安父嚴厲問道:“去哪兒,宴會馬上開始了,還有傅氏和江氏來人了,我們也趕緊過去打聲招呼,别失了禮數。”
傅氏和江氏,一直是安氏想要合作的對象。
今天難得在這邊見上面,一定要好好把握好機會。
安娅順着父親指的方向看去,也瞧見了那些傳言中的大佬。
一個比一個年輕,顔值還奇高,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們夫妻間流露出的恩愛氣息……
彼此相視一笑時的默契,手挽手的親密姿态,都成了圈内津津樂道的佳話。
想起今晚的目的,安娅隻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算了,在這種重要場合,沒必要為了時漾那個小角色分心。
等稍後,婚訊正式公布,時漾自然會明白自己像個可笑的小醜,隻會在衆人面前丢盡臉面。
想到這,安娅深吸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準備跟随父親上前,到那幾位大佬面前寒暄一番,混個臉熟,為家族的未來鋪路。
不過,她有點顧慮。
自己上次生日,好像無意間說了些冒失話,給江墨爵夫妻倆留下不好印象。
萬一這次他們态度冷淡,不待見自己怎麼辦?
安娅猶豫片刻,終于忍不住低聲問父親:“爸,上次生日時,在江家旗下的酒店出了點狀況,當時,江總沒給面子,萬一待會兒他記起來,怎麼辦?”
安父卻輕松說道:“那不正好?可以用那個作為媒介,給他們道個歉,我年紀比他們大,資曆在那兒擺着,想必他們也不會太計較的,我們快點過去吧!”
安娅聽了,心中一陣寬慰。
她想着父親向來在商場上叱咤風雲,是個很厲害的人,這點小事肯定能化解。
于是她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朝江墨爵他們走去。
然而,他們想得太美,現實毫不留情地潑了他們一頭冷水。
因為,現場身份比安氏集團高的,大有人在。
他們擠都擠不進去……哪還有資格上前攀關系?
他們徒勞地張望了半天,最後連一句搭讪的話,都沒能說上。
隻落得個尴尬的旁觀者角色。
也是這個時候,宴會終于開始。
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周肆出現了。
他今晚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定制西裝,步履從容,一張俊臉冷得毫無溫度。
明明他隻是個學生,很年輕,可舉手投足間,卻有股久居上位的氣勢和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