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0章 不可能放他們走
女孩兒搖搖頭,“不清楚,難道又是為了咱們族中的那些東西,還是……為了前些天誤闖進來的人?
”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皺了皺眉,看向了外面某座石屋,那裡面,關押了好幾個前些天誤闖進來的人。
其中,有幾個已經殒命,有的則半死不活,傷的傷,中毒的中毒。
他臉色不好,對于這些打破部落原本平靜的外來者,很是不喜。
如今,外面還有一波,更是讓人惱火。
中年男子忍不住罵道:“都怪拉吉那個家夥,要不是他把人往這兒引,我們會甯靜地在這生活!
”
女孩兒連忙幫父親順氣,安撫道:“您先别生氣,如今也不是氣的時候,先解決谷口的那夥人,不要再讓他們進來,才是要緊事。
”
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怒意,開口,“不管那些人是為了什麼,咱們部落,決不允許外人再進來了,小花雖然已經去攔着,但它受了傷,怕是無法趕跑那些人,所以得派些人過去。
”
說到這,中年男子吩咐女兒,“你先去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
女孩兒聽到這話,下意識問:“外面的人趕跑了,那抓起來那些人呢?
不放走嗎?
”
父親冷聲道:“自然不會放,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部落位置,若是放走,這件事就會被世人知道,屆時,我族将會永無甯日。
所以,要一輩子将他們囚禁在此!
”
說什麼,也不可能放他們出去的,如若放他們走,那危險就是他們了。
說完,中年男子眼眸閃過一抹冷酷,很快出門離開。
女孩兒目送父親離去,也沒說什麼……
她從小就生活在這地方,與世隔絕,父親告訴她,外面的世界特别危險,有很多人想對他們部落不利。
而且,前些天闖進來的人裡面,就有一部分,是為了族中傳承多年的東西而來。
至于另外幾個,看着是誤闖進來,也不像是壞人,其中一個更是……
父親叫她不能和那些人說話,更要遠離他們。
女孩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燙了一下。
見父親已經走遠,她立刻轉身回去拿了些吃的,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幾分鐘後,她打開那座關押人的石屋。
一進去,就瞧見牢籠裡的幾人……都是很年輕的男子。
為首的那位,臉色泛着病态的白,看着有些虛弱,但是那五官,卻是頂好看,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氣質尊貴!
正是失蹤了好些天的路嚴爵!
他背靠着牆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一隻彎起的膝蓋上,閉着眼睛休息。
至于旁邊的,是之前跟他一塊過來的護衛。
這會兒,護衛看到女孩兒,像是習慣了一般,問候了句,“瑪茜小姐,怎麼這個點來了?
”
瑪茜聽到後,說:“來給你們送些吃的,順便看看他……身體好些了嗎?
”
說着,将手裡的東西遞給護衛,“把東西分一分吧!
”
自己的手裡則是留了一份,蹲下身來遞給路嚴爵。
“你也吃點吧!
補充體力,身體好的快。
”
路嚴爵聽到這話,淡淡睜開眼,沒有接她手裡的東西。
正如南知意所說,路嚴爵身上中了‘銀花蛇蠱’。
前些天,他為了解蠱,追着綁架虞婉秋的那夥人,一路進了森林深處。
最後,被引入了這座谷,驚動了那條大蟒蛇。
當時,他們身體吸入了一些瘴氣和毒氣的影響,加上途中與綁架犯動過手,還趕了那麼長的路,身體多多少少都負傷,都吃不消。
不是那蛇的對手,更是跑不掉。
特别是路嚴爵,恰逢‘銀花蛇蠱’發作,陷入昏迷。
當時,還以為要葬身蛇口。
沒想到,再度醒來時,人已經在這座石屋裡了。
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但他已經從面前這女孩口中,知道了一些訊息。
這是原始森林裡的一個原始部落,與世隔絕,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個部落的石屋裡,靠打獵,自給自足為生,從不跟外界有來往。
這會兒,聽她這樣問,路嚴爵沒開口,隻看了她一眼,又靜靜的閉起眼睛。
中了‘銀花蛇蠱’,怎麼可能好?
這蠱,拖的時間越長,毒就會深入幾分。
從他被咬到現在,已經那麼長時間,如今他的手腕位置,已經浮現一小片黑色的絲線狀症狀,像樹根,順着他皮膚延伸、展開。
他現在,血液、皮膚,估計都帶着毒!
最關鍵的是,人還被關在這,身體被折磨的無比虛弱,無法行動。
一想到出來這麼多天,沒任何消息,若離在家可能要擔心瘋了,他心情就滿是不悅和焦躁,更沒說話的心情。
旁邊的護衛,能感覺到自家大人的心情。
他急忙代為開口,“我家大人一點都不好,瑪茜小姐,請問你們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們離開?
我知道你們部落的規矩,但誤入此地,并非我們的意願,我們原本是為追另外一夥人而來,并非故意打擾你們。
所以……能不能請你們網開一面,放我們走?
我們保證,出去後,絕對不會對人提及你們的存在……行嗎?
”
瑪茜聽到這話,就有些遲疑,“這件事……我無法做主,我父親……他不信你們。
”
瑪茜性格本就比較單純,而且父親還告訴她,外來打擾他們安靜的,都是居心叵測,所以看誰都都不像好人。
但是,唯獨看路嚴爵眼神不一樣。
她覺得路嚴爵看起來像是好人,就是他性子有點冷,進來這麼多天了,也沒跟她說幾句話,都是她在說。
其實,她是有過想要偷偷放他們走的念頭。
但是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告訴她,不能放他們走。
特别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放走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護衛倒也能理解,畢竟對于這部落的人來說,他們是陌生人,對他們來說可能存在危險,讓他們有了戒備心。
但他還是極力争取,“可我們隻是來找解藥的,而且,解藥還是在另外那夥人身上,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目的和企圖!
所以……希望這事兒能有個好商量,你可否請你父親,來見見我們?
讓我們與他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