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279章 迷藥
跟唐惗接觸這麼久,安母從沒有看過她這麼着急失态的時候。
她一手牽着小家夥,一邊安撫道:“小惗,你先别急。
我們即使要離開帶着晨晨也隻能走河邊,可是那個男人跟你阿爸現在正在修橋,這樣過去不是剛好碰上,所以我們要從長計議。
”
唐惗剛剛是被驚到了,經過安母的提點才反應過來。
“對對對。
我要穩住氣,不能打草驚蛇。
”
唐惗用力深呼吸,盡力平複自己的心神。
安母看着唐惗,心疼的問道:“小惗,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這麼怕他?
”
唐惗知道現在不能再隐瞞了。
她如果要離開,那麼肯定要将阿爸阿媽一起帶走。
不然就那個人瘋狂的樣子,知道自己失蹤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可這裡是兩個老年人的家,要想讓他們離開,她必須說出個理由。
唐惗咬着唇,終于下定決心将以前的事說給安母聽。
“其實我是醫藥世家唐家的大小姐,而他是封氏的總裁。
我此生最後悔的就是在那天晚上救了他,自此之後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偏執霸道的将我囚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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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唐家也因此滅亡,我跟他也再無可能。
”
“我之前沒想過會是現在這樣,将他留在這裡隻是想趁着他失憶,讓晨晨跟他接觸接觸。
這樣至少晨晨的人生中有一段時間還是有爸爸的。
”
唐惗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将她跟封隼的過往講出來。
越到後面越是呼吸凝滞,那些記憶即使在一年之後回憶起來依舊能讓她懼怕。
地上的小家夥也許是察覺到了媽媽的情緒,也不再玩耍了,跑過來将唐惗的腿抱住,輕輕的喊着:“媽媽。
。
。
媽媽。
。
。
”
唐惗擦幹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将小家夥抱在懷裡。
“晨晨乖,媽媽會保護你的。
”
安母被兩人的這一段過往震驚了。
沒想到這丫頭以前會遭遇這樣的事。
霎時更是心疼了。
她将唐惗擁進懷裡,說道:“小惗,以後我和你阿爸會保護你的。
”
唐惗感動的再次流下淚水,然後突然想到什麼,驚慌的直起身子。
“他的警惕性很強,我們要離開就要盡快,最好是今天晚上。
”
“可是我們幾人要怎麼悄無聲息的離開?
”
唐惗低頭想了想。
“我會在他的晚飯裡下迷藥,這樣能保證他睡到明天早上。
”
接着她又叮囑道:“阿媽,你先回去收拾一下。
盡量帶着貴重貼身物品就行,”
“好。
”安母急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間。
唐惗也抱着小家夥回房間整理東西。
安父盡最大能力拖長了時間。
兩人回來的時候,唐惗跟安母已經将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現在天色漸漸暗下來。
唐惗将小家夥交給安母後,去廚房做飯。
從始至終都沒有将目光投在封隼的身上。
封隼微微擰眉,眸色深深。
他也跟着一起去廚房。
“我來幫你。
”
封隼想要接過唐惗手裡的菜,手不小心碰到了唐惗的手指。
唐惗身子一頓,内心慌亂不已,接着手裡的菜掉到了盆子裡。
“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先去休息。
”
唐惗呼吸急促,盡力掩飾好自己的表情。
動作迅速的将盆子裡的菜撿起來繼續摘。
封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微微擰眉看着唐惗動作淩亂。
這女人今天是有事瞞着自己。
難道是自己這兩天表現的太明顯,所以她發現自己恢複記憶了?
此時唐惗低着頭不敢與男人對視。
眼見着盆子裡的菜都要摘完了,他還在這裡。
那自己待會兒要怎麼給他下藥。
就在唐惗越來越慌的時候,男人終于出去了。
唐惗重重的松了口氣。
她快速的煮面下菜。
然後一人盛一碗,在封隼的那一碗裡加了迷藥。
做完這一切後,她端着面條出來。
暗暗的與安父安母對視了一眼。
剛剛在無人時,安母已經将事情大緻講給了安父聽,安父也贊成唐惗的決定。
此時封隼從房間裡出來,坐到了桌子上留下的唯一的位置。
今天的桌子上很安靜,唐惗三人都緊張的沒有動筷子。
封隼夾了一筷子面,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往嘴裡放,可下一秒他又放下。
然後拿着小家夥的碗筷,給他喂飯。
唐惗的心像過山車般,她伸手說道:“你先吃飯吧,我來給他喂飯。
”
封隼執意躲開。
“我給他喂。
”
唐惗沒有再争執,或者說在知道封隼恢複記憶後,她有點不敢去反駁。
幾人隻能先将自己碗裡的飯吃下去。
唐惗吃完時,封隼也給小家夥喂完了。
但他碗裡的面已經成坨了,賣相極其不好。
就在唐惗擔心他不會吃時,人家低頭快速的吃完,最後擦嘴的時候還不忘一語雙關的點評。
“雖然今天的面味道有些奇怪,但隻要是你做的,是毒藥我也要吃下去。
”
唐惗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收拾着碗筷去洗碗。
封隼跟着一起。
兩人像個尋常小夫妻般分工明确,一人洗第一次,一人再清洗一遍。
終于封隼意味深長的說道:“惗惗,隻要你願意,我想永遠跟你過這樣的日子。
”
聞言,唐惗停下手裡的動作,詫異的轉頭看過去。
剛好對上男人灼灼的視線。
封隼伸手理了理女孩子有些淩亂的劉海。
“惗惗,以後不管你去哪裡都要帶上我可好?
”
唐惗心跳加速。
她不敢回應,低下頭繼續洗碗。
兩人将碗洗好,不知道是藥效發作還是怎麼,封隼早早的就回了房間。
唐惗也回房間等待着。
眼看時針指向十二點,在門外确定封隼睡熟後。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抱着熟睡的小家夥跟安父安母兩人離開了木屋。
唐惗不是不懂白天男人講那些話的意思,但她不敢賭。
她現在的力量太弱小了,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無能為力的時候。
幾人借着月色來到河邊,他們沒有選擇走木橋,而是借着停在木橋一公裡外的船隻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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