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和謝詠的那一夜
白如雪卻隻看着白老爺,顫抖着伸出雙手,像是害怕夢醒一般,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爹地?
是你嗎?
”
白老爺已經不會說話了,張着嘴,隻一個勁兒的點頭。
白如雪茫然的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爹地……你……你怎麼這麼老了?
”
她有記憶的那些年裡,經常會從各種渠道,打聽家裡人的消息,因此幾乎隔三差五都能看到她的爹地。
那時候的他明明才五十多歲,怎麼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滿頭白發了呢?
“雪雪……我的雪雪……”白老爺激動的說,“你……你認得爹地了嗎?
”
白如雪蓦地一怔,不解的看着他,然後她的餘光往旁邊一瞥,倏地又驚訝坐直了腰。
林媚與她的視線對上,緊張的嗫嚅着唇瓣,“媽……媽咪…我是……”
“媚媚!
”白如雪低呼了聲,“我的女兒,你都這麼大了!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下子,時間過了這麼久?
”
她嘴上疑惑着,卻牢牢抓住了林媚的手,将她拉到她身前,一會兒看看林媚,一會兒看看白老爺。
不消一分鐘,三個人全都淚眼婆娑,進而抱頭痛哭。
等三個人全都哭的兩眼紅腫,才慢慢停下來。
夏臨川坐在身邊給林媚敷眼睛,白如雪的視線,也終于才看向衆人。
因為已經震驚過了,所以看到變了模樣的程雅林,以及她的一堆孩子時,白如雪還算淡定。
她最後看向夏臨川,注意到他的動作,審視的目光變得溫和幾分。
“我那時候在仙河村,曾在電視上見過你,你大概隻有十來歲,不過氣質卻傲然出衆,當時我就想,以後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人物,最後成了我的女婿。
”
“這也算是緣份啊!
”
程雅林挨着她坐下,兩個少女時期的閨蜜,時隔多年,感情不見一點生疏。
她挽住她的手,無比贊同的道,“他們兩個,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緣份!
我們以前就說過要結親家,沒想到兜兜轉轉,這個心願成了真的!
雪雪,我之前一直都以為你死了,現在看到你,不僅活着,還恢複了正常,真是别提有多開心了。
”
程雅林說着說着,太激動,以至于控制不住的流眼淚。
“你個死丫頭!
”想到她的經曆,她又忍不住埋怨,“發生了那麼一件事,你至于離家出走嗎?
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這麼些年過去,我和白叔一直都在找你,你難道沒有看到嗎?
”
白如雪垂下視線,“我看到了。
”
“看到為什麼不回來?
你知道我們找你找的有多苦嗎?
”程雅林哽咽道。
白如雪緊緊握住她的手,隻能一個勁兒的道歉以作安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誰要你的對不起啊!
這麼多年的擔心和思念,你一句對不起都能揭過嗎?
”程雅林幹脆問道,“你倒是說說,這些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你不願意回來見我們?
還有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
”
這是繞不開的話題。
白如雪歎了口氣,看向白老爺的目光複雜了幾分。
白老爺哽咽着,“雪雪……爹地也想知道這些……為什麼?
”
白如雪低頭沉默,手指一遍遍的搓來搓去。
沒有人催促,所有人都在等待。
終于,她緩緩開口了,“當時,我并不是離家出走,而是……被騙了。
”
白老爺眯起眼睛,眸底閃爍着銳利的鋒芒。
程雅林則破口大罵,“誰!
是誰騙得你!
你說出來!
即使時隔這麼久,我也要為你讨個公道!
”
林媚隻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無聲給她傳遞力量。
白如雪看着白老爺,深吸口氣,一字一字的道,“是二哥,白鼎盛。
”
“什麼?
”盡管這些年白老爺心中早就有所猜測,可現在親耳聽到,仍舊控制不住的大怒,“究竟是怎麼回事?
”
白如雪抿唇,“當時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記得。
雖然我被下了東西,可是和我發生關系的人……我知道是誰。
”
實際上,正因為知道是誰,所以她才肯将錯就錯的和他在一起。
重提那件事,白老爺更加心疼他的女兒。
他問,“是誰!
你說出來!
我倒要問問,他為什麼睡了你就跑掉,為什麼不想負責任!
”
白如雪搖了搖頭,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天。
她喝了酒之後,很快感覺到暈暈乎乎,後來就被送進了房間。
送進房間沒多久,渾身開始燥熱空虛。
雖然沒有經曆過人事,可在這個圈子長大的,什麼腌臜手段都有所了解。
她知道自己是中招了,四肢百骸都在發燙,燙的她難以自持。
她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下來,想要去找人救命,然後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那人似乎是想開門,可是很快,又有一道腳步聲響起。
兩個人在說話,即便神志不清,對于那兩道聲音,還是一下子聽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謝詠,她暗戀的男人,因此十分熟悉。
另外一個則是蕭家的廢物,一心想要娶她吃軟飯,因此每次都很油膩的跟她獻殷勤,令她十分厭惡。
蕭家的廢物想要進來,卻被謝詠攔住,兩個人隻說了兩三句話,就控制不住的動手打了起來。
然而不到兩分鐘,戰鬥就結束了。
房門從外面打開。
她擡眸朝着來人看去,暧昧昏黃的燈光之下,看到了謝詠那張狠戾清冷的臉。
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她,皺了皺眉,反鎖上門,而後俯身将她抱了起來。
渾身燥熱滾燙的她,驟然貼到了他微涼的肌膚,頓時理智全無。
她黏糊糊的牢牢抱住他,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蹭。
“該死。
”他咬牙切齒,“就知道姓蕭的沒安好心!
”
他任由她胡作非為,冷着臉,将她抱到了浴室,摟着她一遍遍的給她沖涼水。
她濕透了,他自然也全都濕了。
他以為這樣是在給她降火,殊不知他的存在,就是引誘劑,隻會讓她更加渴望。
在他又一遍詢問她感覺怎麼樣的時候,她看着他一開一合的嘴巴,毫不猶豫的捧起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