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謝爺追問林媚身世
“卧槽!
”林易華脫口而出,“怎麼這麼多人?
”
他像是夾心餅幹中間被夾的那個心,前有豺狼,後有虎豹,無路可逃。
明明早就對夏白兩家有所防備,甚至直播一結束,他就馬不停蹄的逃之夭夭了,他們怎麼還能這麼快找來?
林易華急的目瞪口呆之際,前後兩撥人馬已經到達跟前。
眼瞧着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朝他撲來,他吓的瞬間兩腿發軟,但一想到對面是誰的人,便強自鎮定的開口。
“有話好好說!
再怎麼說,我也當了林媚這麼多年的養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對我客氣點!
”
為首的黑衣保镖,聽完點點頭,活動了下粗犷的膀子。
林易華剛要松口氣,下一秒,就見一巴掌扇過來。
黑衣保镖罵罵咧咧道,“就對你不客氣,你能咋地?
”
林易華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竄。
他咬牙氣急敗壞的道,“你們看清楚我是誰再打!
”
黑衣保镖面無表情的反手就又是一巴掌,“你是林易華,打的就是你!
”
林易華忍無可忍,憤怒的吼叫出聲,“林媚呢!
我要見林媚!
我要見夏臨川!
我要見白老爺!
我倒要問問……”
“啪!
”
他還沒嚷嚷完,黑衣保镖毫無預兆的再次扇來一巴掌。
林易華氣的直接叫出來。
黑衣保镖卻不管不顧抓起他的衣領,揪着他往外拖,“你以為自己是皇帝,想見誰就見誰嗎?
現在哪他媽有你說話的份兒?
”
林易華要喘不過氣來了,拼命的掙紮着,然而不管他怎麼折騰,黑衣保镖依舊腳步不停的把他往前拖。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黑衣保镖把他提拎上車,車門砰的關上。
他咳嗽着爬起來,第一時間就要去開車門。
黑衣保镖抓住他的腦袋,往門上一頓砸。
直砸的他滿頭血污,連連求饒才停下來。
“饒命啊!
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敢跑了!
”林易華嚎的撕心裂肺。
黑衣保镖見他徹底慫了,擡手把他往旁邊一扔,抽出支煙大口大口的吸起來。
身下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車廂裡靜的落針可聞。
林易華縮在一角,怯怯的打量着黑衣保镖。
回想着先前對方下手時的狠戾,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大概真的觸碰到了夏白兩家的底線!
他們……會拿他怎麼樣?
會要他的命嗎?
不行!
他得給自己找條後路!
現在夏白兩家,都知道林媚不是他的女兒了,他隻能用自己和白如雪的那段感情,來作為最後的籌碼了!
林易華打定主意,在心裡面開始想說辭,編排白如雪對他情深義重的故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
黑衣保镖先跳下車,然後揪着林易華的衣領,像是拴了條狗似的,直接把他逮下了車。
林易華一個趔趄崴住了腳,黑衣保镖當即就是一腳踹來,踹的他另條腿也一瘸一瘸的。
他早就熟悉了黑衣保镖的行事風格,越是喊疼,對方越是兇狠,因此他忍着劇痛,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眼前是個熱鬧的菜市場,正對面的便是一個賣肉攤,攤鋪老闆舉着菜刀在剁排骨,鋒利的刀刃晃的他心慌意亂。
林易華縮着脖子,跟着黑衣保镖一路穿行,沒多久,一股濃烈的腥味傳來。
他們停在一間賣魚的攤子前。
攤子與其他攤鋪距離較遠,四面都挂着白色的透明油紙,似乎自成一個小世界。
黑衣保镖剛掀開簾子,前面就傳來一道聲音,嚴肅又森寒,“人呢?
”
林易華心中一顫。
不對啊!
這聲音怎麼既不像夏臨川,又不像白老爺啊!
抓他的人到底是誰?
他慌慌張張的擡頭,壓根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就被黑衣保镖一下子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在他面前逞兇鬥狠的黑衣保镖,這會兒言辭恭敬的就像是個孫子似的回答道,“謝爺,人在這兒。
”
謝爺?
哪個謝爺?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一個謝爺啊!
林易華嘀咕着,腦子轉的飛快。
就在這時,先前的那道聲音哼笑了聲,說出來的話比這笑更滲人,“先剁他一隻手。
”
“什麼?
”林易華叫出來,驚恐的呼喊道,“怎麼上來就要剁手啊!
謝爺饒命啊!
謝爺,小人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您……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繞了小人吧!
您要小人做什麼,小人就做什麼!
隻要您别剁我的手!
”
謝詠完全不聽他的,催促道,“剁!
”
“啊啊啊啊!
”林易華吓的尖叫起來,拔腿就往後跑。
哪想後面站了個保镖,一腳踹中他的肚子,他疼的冷汗淋漓,重新跌回地上。
下一秒,四隻大手,左右架起他,把他拖到砧闆旁,死死按住他的左手,旁邊就是賣魚用的菜刀。
菜刀上還沾着殺魚的血。
林易華幾乎要暈死過去,痛哭流涕的哀嚎,“謝爺,您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饒了我吧……啊!
”
手起刀落。
林易華哆嗦着,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弄醒他!
”謝詠吩咐。
一盆盆冷水當頭澆下,才剛暈過去的林易華,便被凍醒了。
他哆嗦着唇擡頭,終于看清了正對面的男人,眼神頓時像是見到閻王一般恐懼驚慌。
“你……是是是你……我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林易華哭着問。
謝詠無視他的問話,擡腳踩在他的肩頭上,微微躬身,與他四目相對時,緩緩開口,“我有事情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謝詠做事,向來是說到做到,剛才的那隻手,隻是是給你的警告。
”
“聽明白了嗎?
”
林易華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他面對着謝詠時,是從内到外一種發自本能的害怕。
他抖着身體道,“聽……明白了……”
謝詠很滿意他的反應,問出第一個問題,“林媚是誰的女兒?
”
林易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隻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
我當初遇見白如雪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林媚的身世,我真的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