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其實你離不開我
陸薄歸聽出話裡的嘲諷,再對上她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當即火上心頭。
他幾乎順風順水了一輩子,在感情裡從來都是占上風,還從沒有人這麼跟他說過話。
夏知心憑什麼敢這麼說他?
她憑什麼用這麼輕蔑的眼神?
他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幾乎是立刻,想都不想的張嘴道,“你也配?
”
夏知心笑了,“對,我不配。
可你既然不喜歡我,又要我回去做什麼?
”
陸薄歸面上的表情變得陰戾,冷漠。
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已經夠有誠意,态度已經夠低了,她如果聰明,就應該适可而止。
所以他冷笑出聲,“夏知心,我是看在你那麼愛我的面子上,才決定給你這次機會。
你要知道,想做陸太太的女人很多,不差你這一個,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也很多,不差你生的那個。
”
“所以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們,反而要來和我糾纏?
”夏知心失笑。
她平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了一樣,淡聲詢問,“該不會在離婚後,你突然發現,你離不開我嗎?
”
“我離不開你?
”陸薄歸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誰給你的自信和臉皮?
”
夏知心沒說話,隻溫溫柔柔的看着他。
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不管他怎麼樣對她,她總是充滿了包容與退讓。
可這次,陸薄歸卻從這樣的平靜與溫柔中,看出了幾分對他的不屑和鄙夷。
他被她看的臉上熱意翻湧,眼中卻全是冷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回不回來?
”
“不回。
”
“你想好了再回答!
”
“我想的很清楚。
”
确切的說,她想了兩年,從兩年前發現他不愛她的時候起,就在練習離開這件事。
隻是她對他總抱有期待,總會被偶爾的小事感動,所以反反複複,下不了決心。
她任由自己在這段感情裡掙紮沉浮,痛苦又絕望。
直到離婚,才一點一點逼着自己走出來,然後現在能平靜從容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會回去。
”她注視着面前的男人,想到過往種種,堅定道,“我不喜歡你了。
”
“不可能。
”陸薄歸幾乎是立刻就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手緊握成拳,心口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極為不痛快,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刻薄,“你不可能不喜歡我,夏知心,别嘴硬,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知道珍惜,以後就算再哭着求我,我都不會要你。
”
夏知心有多迷戀他,他很清楚。
三年的感情會突然消失嗎?
那麼一個愛他的女人,對他言聽計從死心塌地的女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他不相信她說的。
可是夏知心說,“我放下了。
”
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打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我不信!
”陸薄歸幾乎是咬牙開口,惡狠狠的道,“你在賭氣!
你在撒謊!
出去野了幾個月,長出息長本事了是吧,好!
你有骨氣!
現在給了你台階你不下,我看你幾時才會跟我服軟!
”
說完這句話,他就急急往外走,生怕走的慢點,她會說出什麼難以接受的話來。
他一路匆匆下樓,給唐南打電話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等坐進車裡,才發洩似的對着椅座猛砸了幾下。
唐南大半夜被叫過來,還沒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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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經過他這麼一頓操作,頓時什麼瞌睡都沒了。
他悄悄從後視鏡看去,微微訝然。
陸薄歸紅着眼,壓抑着不說話,半晌他用手捂住臉,劇烈的喘息着。
他覺得内心有什麼東西在翻湧,隻要想到夏知心的那些話,五髒六腑都在難受,都泛着惡心,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壓下心頭的那種湧動。
“去酒吧。
”
唐南察覺到自己老闆情緒不對勁,想了想說,“陸總,蕭先生這兩天也在邑城,他今晚恰好也在酒吧,半個小時前剛發的動态,我們要不要去找他?
”
很快。
陸薄歸見到了蕭北謙,還有他經常帶在身邊的小姑娘。
姜絲絲一看他過來,就小聲的對蕭北謙說,“他這是去吃人了?
”
蕭北謙眼神幽深,大掌在她細腰上捏了下,“你乖點,先去别處玩。
”
姜絲絲癟了癟嘴,起身蹦蹦跶跶的跟小姐妹嗨去了。
蕭北謙招呼陸薄歸坐下,給他倒了杯酒。
陸薄歸一飲而盡。
烈酒灼燒着喉嚨,一路燒到胃裡,燒的他渾身發熱,腦袋發昏。
連帶着今晚和夏知心的那場談話,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恍惚間認為那是個夢。
對。
就是場夢。
夏知心怎麼可能對他說出那些話?
陸薄歸這麼安慰着自己,示意道,“再來一杯。
”
蕭北謙跟他碰了碰杯,明知故問,“你怎麼到邑城來了?
有生意要談?
”
陸薄歸靠在沙發裡,解扣子的手一頓,“關你什麼事?
”
雖然看出他現在情緒不好,但蕭北謙向來最喜歡在人傷口上撒鹽。
他晃着酒杯說,“是不關我的事,可我家小姑娘最近在看蜜戀戀綜,發現有個男嘉賓和你長得一樣,不僅如此,就連名字都一樣,你說巧不巧?
”
陸薄歸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抿着唇瞪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
蕭北謙笑起來,“沒什麼,就是記得之前有個人好像說,自己瘋了才會上戀綜。
”
“……”
“還說什麼隻有歪瓜裂棗才會去上節目。
”
“……”
“我怎麼聽說,有人砸了十個億,上趕着去當這個歪瓜裂棗?
”
“……”
“陸總,該不會是你吧?
”
“你煩不煩?
”陸薄歸忍無可忍,“是我又怎麼樣,我上綜藝還不是為了夏知心?
”
蕭北謙手搭在腿上,“那你這副樣子,是在她那兒碰壁了?
”
陸薄歸下意識的反駁,失笑道,“碰壁?
我在她那兒會碰壁?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麼死心塌地,我說一她不敢說二,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怎麼可能會……”
他說着說着,對上蕭北謙似笑非笑的眼睛,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本想故作大方的笑一笑的,但又覺得沒意思。
他和蕭北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是過命的兄弟,沒必要在他跟前掩飾。
陸薄歸沉默了下,“她不同意複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