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她連和平共處的機會都不給
“過了談情情愛愛的年紀,沒有什麼比自己開心更重要。
”
姜黎黎冷靜地分析了一番,她告訴蘇允柚:“隻有不愛他,我才能活得更快樂。
”
其實,她現在也不确定愛不愛,隻是見了傅行琛,心無波瀾。
她也不會再忍受傅行琛的欺壓了。
當然,論勢力她不是對手,但她會力所能及地反抗。
“咦。
”蘇允柚打了個挺,正想就姜黎黎的話來一番有感發言,冷不丁看到沙發角落放着公文包,“那誰的包啊?
”
姜黎黎順着她目光看過去,棕黑色的男士公文包,是她一年前親手為傅行琛選的,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我的。
”男人嗓音冷沉,蓦地在兩人身後響起。
她們一同回頭,這才看到站在套房門口的傅行琛。
門開着,他站在那兒幾乎擋住了走廊裡明亮的燈光。
他剛剛趕過來的急,沒有拿傘,短發半幹,白色的襯衫貼合在身上。
西裝革履的男人淋雨,會顯得更加狼狽,而他在狼狽中又多了一抹男人的野性。
姜黎黎看了他幾秒,走過去把公文包拿過來,遞給他,“還有别的嗎?
”
她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提醒他這一句,也是為了他不會第二次跑回來打擾她們。
“沒了。
”傅行琛接過公文包,喉結滾動,不待想好再說句什麼時,房門‘砰’一聲關上了。
冷冰冰的房門,距離他的鼻尖僅一寸。
是姜黎黎關的門,關門的力氣倒是不大,但是動作很果斷。
傅行琛拎着公文包下樓,趙秘書正在電梯旁等着他。
看到他拎了公文包過來,很是詫異。
她還以為,傅總能被姜小姐她們留下,找到合适的方法拼住。
誰知——
“傅總,我現在就去把房間給您收拾出來。
”
“不用了。
”傅行琛拒絕得幹脆利落。
他竟是有些不自在,有點兒擔心姜黎黎知道。
雖說這樣的安排沒錯,他是老闆趙秘書是員工,房間給他住再正常不過,可姜黎黎——
想到姜黎黎那句:隻有不愛他,我才能活得更快樂。
他的胸腔裡郁結。
這次見面,他以為他們可以和平共處,把以前的不愉快忘一忘,然後再談其他的事情。
可是她連和平共處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在酒店VIP辦公區坐下,看着窗外細細密密的雨滴落在窗戶上,眉頭緊擰。
他已經把林夕然送入監獄了,過去的事情……不能一筆勾銷?
姜黎黎是不是過了?
傅行琛的心裡剛冒出這樣的念頭,又不由自主浮現出姜黎黎果斷選擇離婚,不跟他回家時的表情。
木讷,絕望,死心,面如死灰。
他又将那念頭壓下去了。
姜黎黎的手廢了,她過不去這個坎,他可以理解。
但是,總要有個頭吧?
他不睡,趙秘書也不敢睡,搬着電腦跑到辦公區來找他。
“傅總,您去房間裡稍微歇息一會兒?
”
傅行琛思緒被打斷,看向她,“不用,你回房休息。
”
他語氣不容置疑,趙秘書遲疑片刻,又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回房了。
偌大的休息區,唯有傅行琛坐的桌上開着燈光,将他孤落的身影拉得老長。
而此時,套房内。
姜黎黎關上門,便與蘇允柚各自洗澡,叫了客房服務,把衣服送去幹洗。
蘇允柚與蘇封塵打電話保平安,順勢說了她與姜黎黎被困在小鎮上的事情。
蘇封塵很是擔心,“我查過了,至少要三天才能通路。
”
通路不難,最多半天,但下着雨沒辦法施工,小鎮未來兩天都有中雨到大雨。
“沒關系,我們在這裡吃得好喝得好,還能看風景!
”蘇允柚想得開,“哥,你照顧好自己,别跟咱媽說,不然她又要擔心了。
”
蘇封塵看着鏡頭裡,蘇允柚放大的臉,“酒店……環境怎麼樣?
”
蘇允柚眼睛一亮,猛點頭,“環境可好了,總統套房,換了平時我出來都不太好意思住呢!
”
“是嗎?
”蘇封塵不動聲色,又問,“我看看。
”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蘇允柚躺在沙發上沒動,“我累死了,不想起來。
”
聞言,蘇封塵眸色劃過一抹落寞,但他還是說,“那你們注意安全,如果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鎮上的負責人最近在招商談合作,我有認識的人。
”
“行!
”蘇允柚愉快的挂了電話,琢磨了一下蘇封塵的話,爬起來到客廳找姜黎黎,“傅狗好像真的是為了工作,才來這兒的!
”
姜黎黎正捧着手機給滅絕師太發消息請假,她頭也不擡地說,“我都跟你說了,他不可能是為了我來。
”
蘇允柚撇嘴問,“那他為什麼要把房間讓給我們?
”
“良心發現吧。
”姜黎黎想了想又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他現在已經去找林曦月她們,湊合一晚了吧。
”
“她們?
”蘇允柚好奇,“除了林曦月,還有别人嗎?
”
姜黎黎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她靜默數秒,搖頭,“沒有,嘴瓢了。
”
蘇允柚轉身到沙發上躺下,毫無形象地惬意着,“林曦月身體這麼差,他還帶着她到這兒來玩兒,又趕上封鎮,這要是出了事,連搶救都來不及!
”
“可能是林曦月的身體狀況好了吧。
”姜黎黎對林曦月的病情不了解。
從第一次見,就瘦瘦弱弱病恹恹的,但到現在也沒什麼大事。
哦,也不是沒有,那次來她病房跪下,昏死過去了。
蘇允柚翹着二郎腿,吃着水果,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她們惬意,傅行琛在辦公區孤落。
另外一個酒店的林曦月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你說,行琛哥哥去了另外一個酒店,把總統套房讓給了姜黎黎?
”
吳淵站在窗邊,與雷雨交加的夜晚景色融為一體般寒冷。
他朝林曦月颔首,“是。
”
“憑什麼!
?
”林曦月抄起床頭的杯子猛地甩向窗戶。
吳淵微微動了下頭,躲開了。
‘嘩啦——’
窗戶被砸得裂開蜘蛛網痕,水杯掉在地上碎了。
吳淵的臉頰被玻璃渣劃過,他眸光深沉。
“我住這普通的标間,他把套房讓給她們!
我可是生着病的,我——”
林曦月話未說完,喉嚨一陣腥甜,臉色一瞬間卡的有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