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隻要你不後悔我們一定結婚
女孩目光飽含期待,閃耀着星芒般,一眨不眨地看着蘇封塵。
透過她,蘇封塵眼底深處那抹身影,漸漸變得虛幻。
見他遲遲不說話,崔婷婷抓住了他的衣袖,眸色一點點暗下來。
就在她眼底的星芒快要徹底熄滅時,蘇封塵抓住了她手腕。
他輕輕撫摸着她的手指,嗓音輕柔,“當然,還有幾天就訂婚了,婚禮也馬上就要到了,隻要你不後悔,我們一定會結婚。”
“我當然不後悔!”崔婷婷毫不猶豫地接話。
她傾身抱住他,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光滑瘦削的背上。
他昨晚被下藥,沒有憐香惜玉,她後腰都被掐出了兩塊青紫。
她身上這些痕迹,全都是他留下的。
蘇封塵靜默數秒,擡起手來,用薄被将她的身體裹住,抱住了她。
崔婷婷在他懷裡,面色複雜,糾結……
——
“你說,讓我去接近崔婷婷?”
蘇冥延滿腔不可思議地看着蘇遠山。
蘇遠山的臉色比漫漫的夜色更加的深沉,“今天,我可能把傅行琛也得罪了,沒有崔家的支持……這場仗不好打!”
“她喜歡的是蘇封塵,他們很快就要訂婚了,甚至連婚期都定下來了。”蘇冥延提醒道。
他不是不懂蘇遠山的意思,但他不認為這件事情必須這麼做。
“那又怎麼樣?”蘇遠山振振有詞,“你不喜歡她,等事情平息以後再離婚,爸爸知道商業聯姻不幸福,等你擁有了絕對的權利,才能追求自己的的幸福!”
當初,蘇遠山跟付倩芸的聯姻,就是因為蘇家一直不穩定,以至于他遲遲不能離婚。
天知道他每天扮演着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角色,多麼的累!
現在,他給蘇冥延置辦好一切,不就是為了讓蘇冥延别走他的老路,能選擇一個愛的人結婚嗎!?
“我不需要。”蘇冥延抗拒道。
“是不需要,還是不願意?”蘇遠山回過頭,失望地看着他,“我都能為了你做到這一步,你就不願意為自己努力一把嗎?”
蘇冥延與他對視,“是不需要,因為我想要的幸福,不是你說的這樣!”
蘇遠山薄怒,“榮華富貴,不幸福嗎?!”
“不幸福!”蘇冥延擲地有聲,“如果可以選擇,我和煙煙都隻想出生在平凡人家!有普通的父母,享受完整家庭帶來的愛,而不是從小到大都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想——”
“你住口!”蘇遠山打斷他,震怒,“我給你了一切,你告訴我你不想?”
蘇冥延咬牙一笑,“你給,我就必須要?你問過我想不想嗎?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也不是你的附屬品!”
說完,他摘掉西裝上的标牌,“以後,我不會再負責冥煙的任何事情,卸掉職位!”
金色的标牌被随意丢在地上。
“你站住!”蘇遠山沖着他背影大喊。
可他依舊步伐闊綽地朝着外面走去。
“你不想見煙煙了!?”蘇遠山彎腰,把标牌撿起來,朝他遞過去。
蘇冥延的腳步猛地頓住,他回過頭來,咬緊牙關盯着他手中那枚金色的标牌……
蘇遠山畢竟是蘇煙爾的監護人。
他給蘇煙爾辦理了休學,在高三,即将高考的這一年……
她的未來如何,都捏在蘇遠山的手裡。
“她在哪裡?”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聽我的話,我會讓你見她。”
蘇遠山恢複了淡定,走過去将标牌重新給他戴好,“别弄丢了,這是你的身份象征。”
冥煙集團——總經理。
這個身份象征,像是一個牢籠,徹底把蘇冥延困住。
除此之外,困住的還有蘇煙爾。
“回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蘇遠山轉身上樓。
頂樓卧室的門被推開,蘇遠山走進來,看着在床上熟睡的蘇煙爾。
蘇煙爾的手腕上有被勒出的紅痕,腳踝處也有擦傷。
蘇遠山打了一盆溫水,将毛巾打濕,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幹淨,又給她處理了一下手腕上的傷。
他在床邊,坐到天亮。
蘇煙爾身體突然一震,睜開眼睛後猛地坐起來,“黎黎姐姐……”
“煙煙,做噩夢了?”蘇遠山給她拉了拉被子。
蘇煙爾發現已然不是昨晚了。
她撐着身體往後坐了坐,清眸防備的看着蘇遠山。
“别怕,爸爸在呢。”蘇遠山拿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是他的人,把她綁起來,把她打暈。
他又關心着,說要帶她去醫院。
蘇煙爾的心頭出奇的平靜,她又搖頭,“沒有。”
“那就好。”蘇遠山給她整理着淩亂的頭發,“以後聽爸爸的話,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蘇煙爾點頭,不說話。
蘇遠山松開她,半晌沉了口氣說,“爸爸又要去工作了,賺很多錢,給你和哥哥花。”
“辛苦了,爸爸。”蘇煙爾說完,頓了下又說,“我的手機呢?”
蘇遠山從口袋裡,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那部手機壞掉了,爸爸給你準備了一部新的,我和哥哥的聯系方式都在這裡面,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蘇煙爾把手機接過來。
不僅僅手機号是新的,微信号也是新的。
除了蘇冥延和蘇遠山,她誰都聯系不上。
蘇遠山離開别墅。
她換好衣服下樓,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
“我想出去。”
“小姐,先生不讓您離開别墅,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去給您買。”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镖,身材健壯,擋在門口。
蘇煙爾隻能退回來,把門關上。
她低頭看着手機,好一會兒才給蘇冥延發消息。
【哥哥。】
隻是兩個字,蘇冥延沒回,許是在忙。
她又發了一條:【我給黎黎姐姐帶來麻煩了?】
——
姜黎黎下午三點醒來。
她的禮服被撕壞,傅行琛提前準備了幹淨的衣物,放在床頭。
客廳傳來交談聲,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極具辨别性。
聽語氣,像是在談公事。
她換好衣服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吳美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