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演燃冬呢?
蘇娆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道:“等到許宴手術成功出來,你再跟他好好聊聊吧。
”
許宴的手術一直做了十幾個小時。
這件事在蘇娆的意料之中,之前史密斯就說過,許宴體内的子彈距離他的内髒實在是太近了,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而且那枚子彈現在在他的體内都那麼多年了,難度隻會比一開始還要大。
所以坐在外面,她是一點埋怨都沒有。
隻是在去上衛生間的時候突然宮縮,讓她猝不及防的彎下腰去,差點就這麼摔在地上。
顧南霆在一旁看到,立即緊張的朝她跑了過去。
“娆娆,你沒事吧!
”
他看着她那蒼白的臉色,當即就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醫生,醫生!
”
蘇娆很快就被放在了病床上,周圍圍了一堆護士和醫生。
她的宮縮過去,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可顧南霆不放心,非要給她做個檢查。
“我真不用了!
”
她滿臉無奈,可對上他那雙擔憂的眸子,又說不出來什麼指責的話。
最後,她還是去做了個婦産科的檢查,好在肚子裡的孩子沒什麼問題,隻是正常宮縮而已。
“你躺着,不許再起來了。
”
顧南霆站在她的病床旁邊,怎麼都不許她再去外面看許宴。
此時夏知微站在門口,“我……我能跟蘇小姐說幾句話嗎?
”
顧南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就在這兒說,要不就别說了。
”
他不放心蘇娆跟别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
夏知微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蘇小姐,你懷孕了?
”
蘇娆嗯了一聲,就見夏知微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
“是……阿宴的孩子?
”
這下讓蘇娆沉默了,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答啊!
夏知微見她不說話,自然以為這孩子真是許宴的。
她沉默了半晌,突然就笑了起來,低低的笑着,像是在極力的隐忍。
“我一直以為,他心裡是有我的,結果……卻是我的一廂情願,原來他跟你都已經有了孩子。
”
這話無疑是在顧南霆的心上插刀子啊,他忽然覺得自己跟夏知微是同病相憐。
蘇娆此時尴尬不已,她是真的不想在除了顧南霆以外的人面前承認孩子是許宴的。
“夏小姐,這些事你還是阿宴……哦不是,等許宴出來後自己跟你溝通吧。
”
都怪她阿宴阿宴的叫,導緻自己也叫順口了。
夏知微聽到她這麼親密的叫許宴,心裡更是難受得要命。
她哭了大約半個小時,快把蘇娆和顧南霆的耳朵都給磨起繭子了,才稍微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蘇小姐,我……我不想離開阿宴,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生活!
”
蘇娆:?
?
?
什麼玩意兒?
蘇娆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顧南霆就開口道:“我不同意,如果可以三個人一起生活,那為什麼不能四個人一起生活!
!
”
蘇娆快被這兩個神經病給搞崩潰了。
手術室突然大門打開,護士着急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誰是rh陰性血型?
”
幾人在外面都是一驚,“怎麼了,醫院裡血庫的血不夠嗎?
”
“其他常規血型都是有的,但rh陰性的一直不多,需要有人獻血才行。
”
夏知微此時沖到了護士的面前,“護士,o型可以嗎,我是o型,抽我的吧!
”
不是都說o型血是萬能血型麼。
護士有些為難,“你是rh陰性的血型嗎?
”
夏知微有些發愣,“我……我不知道。
”
她隻知道自己是o型的。
“你就算是o型,也要同時是rh陰性才行,不然不能給病人輸血。
”
就在夏知微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時候,蘇娆開口道:“抽我的吧,我是rh陰性。
”
顧南霆和夏知微都沒想到她是這個血型。
她和顧南霆在一起三年,他都不知道她是這麼稀有的血型。
“你是rh陰性?
那你快跟我來!
”
護士一聽到她的血型匹配,立馬高興的想要帶着她去抽血。
“等等,她不行,她是孕婦!
”
顧南霆攔在了她的面前,他不想讓蘇娆去冒險。
“不用,我可以,就算是孕婦也能給别人輸血的。
”
這點常識,蘇娆是有的。
她是孕婦,但是身體又不是很差,再說現在許宴命懸一線,她有能夠救他的機會,為什麼不救。
顧南霆拉着她的手腕,卻被她拂了下去。
“我必須得去!
”
他看着她眼裡的堅定,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身上的一股力氣便消失了。
她為了許宴,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抽血室裡,蘇娆和護士在做準備工作,“護士,我身體挺好的,你就按照最大限度抽吧。
”
護士聽到她這話笑了起來,“每個人抽血的額度都是有限的,抽多了你也會有危險,再說你還是孕婦呢,你放心,夠用了。
”
蘇娆眯了眯眼睛,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旁邊的輸血管,等到輸完了之後,顧南霆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護士拿着血袋又重新進入了手術室。
之後便是漫長又難熬的三個小時。
終于,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
蘇娆和夏知微都站了起來,“我是。
”
醫生看了眼兩個人,他是認識蘇娆的,許宴進醫院的時候她就跟在身邊,所以醫生自然也就朝着蘇娆那邊走了過去。
“手術很成功,不過他現在還是恢複期,需要多注意,隻要傷口不發炎,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
”
醫生的話讓蘇娆和夏知微都有些驚喜不已,卻又像是在情理之中。
“醫生謝謝你!
”
護士推着許宴從手術室裡出來,他躺在病床上,此時是有意識的。
做這種手術,醫生需要在病人麻醉藥效過去之後才會将人給退出來,怕的是病人因為麻醉而導緻昏迷,再次陷入生命危險。
此時許宴十分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嘴唇發白。
夏知微哪裡見過他這個樣子,在她的記憶裡,許宴一直都是一副驕傲肆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