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14章 真相
這不合理!
顧天玺腦海裡又閃過母親和李玉琴打電話時李玉琴說的那些話,以及宋可盈的指控。
宋可盈說,小笛結婚那天,謀害小笛的人就是母親。
如果哥哥的女朋友去世也是母親的手筆,那麼,一切都顯得更加合理了。
如果哥哥的女朋友是母親謀害。
當年父親的車禍,又是不是母親做的?
想到這些,顧天玺感覺脊背一陣陣的發涼。
如果這一切是母親幹的,就太可怕了。
但是如果這一切是母親操控,爺爺又為什麼逼他把市值做到八千億呢?
顧天玺迅速翻動着日記,想要從爺爺的日記裡找到答案:
‘2013年8月24日,晴。
快開學了,天爵帶女朋友回來了,我讓傭人做了一大桌菜。
慧珍這些年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了,隻偶爾會對傭人大發雷霆。
今天慧珍也很高興,誇天爵的女朋友聰慧伶俐,漂亮大方。
看到他們年輕的臉上綻放着笑容,我感覺這個家裡迎來了新的生機。
我竟盼望着日子過得快一點,早日看到他們結婚生子。
”
‘2014年12月30日,晴。
今年的春節天氣很好,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大年三十,天爵帶姝桐來家裡吃年夜飯,天爵說,等他滿了22歲生日,就和姝桐結婚。
慧珍說不急着結婚,男孩子要以事業為重。
我倒不這麼看,有了顧氏這樣的基業,還缺什麼事業呢?
’
顧天玺翻看着爺爺的日記,他感覺他正在走近真相。
他繼續看着:
‘2015年5月14日,雨。
天爵丢失了一個價值17億的項目,慧珍大發雷霆。
我勸她,天爵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
慧珍瘋狂發飙,說女人誤事,尤其是家境不好的女人。
隻想着兒女情長,隻想着把這個男人拴在身邊,沒底限沒下限,就像當年淮生的小三。
我無言,淮生對不起她,但淮生已經因此付出了生命。
’
‘2015年7月17日,陰。
慧珍這些年的商業能力越來越強了,又為顧氏拿下了一個項目。
慧珍與我商量,讓我把手裡的股權轉給她,我說她手裡已經有了她自己和淮生的股權,我這一份到時候轉給天爵。
我們沒有争吵,但是不歡而散。
’
‘2016年4月12日,晴(補記)。
這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
我接到天爵的電話,天爵在電話裡哭。
多麼堅強的一個孩子,在電話裡哭得撕心裂肺。
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姝桐沒了,他最愛的女人沒了,他已經求婚成功,他們準備5月22日他滿22周歲就登記結婚。
可是一場車禍帶走了姝桐的生命。
得知姝桐去世的消息,我很難過,我知道天爵更難過,我隻能隔着電話安慰他,我對他說,孩子,回家!
兩個小時以後,我沒有等到天爵回家,卻收到了天爵的短信,那是天爵的遺書。
天爵說他不孝,他受不了沒有姝桐的日子,姝桐怕黑怕孤單,他要陪着她。
天爵求我将他們以夫妻之禮合葬。
我的孩子們啊,是不是我的命太硬了,老天爺把你們一個個都帶走了。
”
‘2016年4月13日,晴(補記)。
慧珍哭成淚人,我不敢表現得太傷心,我先後失去了兒子、妻子和孫兒,慧珍又何嘗不是失去了丈夫和兒子。
我們都是可憐人。
我們把天玺接了回來,家裡一片陰霾。
願慧珍往後的日子,被天玺溫暖。
’
‘2016年12月11日,大雪。
行屍走肉的日子每日過着,真希望有一天再也不要醒來,就不必面對俗世的一切。
今天,我聽說緻姝桐死亡的肇事司機提前出獄了,我心裡氣憤。
判了七年的人憑什麼提前出獄,害死姝桐又間接緻我孫兒天爵死亡的人,憑什麼提前出獄?
他酒駕啊!
我讓人去查,查到了令我毛骨悚然的真相。
是曾慧珍撈他出獄的。
我明白了,是曾慧珍害死姝桐的。
我找曾慧珍對質,她歇斯底裡地沖我哭喊,質問我她有什麼錯?
她隻是希望自己的兒子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有什麼錯?
她原本以為天爵談兩年過了新鮮勁就分手了,沒想到他還真的打算結婚。
這些小門小戶的女人,全部都是賤貨。
當年淮生就是被賤貨勾去了魂,毀了她的人生。
我問曾慧珍,是不是當年淮生出軌的那個女人,也是她制造的車禍?
曾慧珍咆哮着說她就是要那個女人死,所以,她打電話約那個女人出來,沒想到淮生在車上。
我氣得昏厥,那是人命啊!
小三是不恥,出軌的男人是可惡,可是,那是人命啊!
我沒有教育好淮生,淮生也意外去世了,我無話可說,可是姝桐做錯了什麼?
如果不是曾慧珍害死姝桐,天爵也不會絕望自殺啊!
我要報警,我要讓曾慧珍受到法律的制裁。
曾慧珍跪地求我,她說,她知道錯了,失去天爵,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這樣做。
我沒辦法再對這個女人生出一絲心軟來,我堅定地決定報警。
曾慧珍威脅我,如果報警,就告我強暴。
我仿佛第一天認識這個女人。
她瘋了!
曾慧珍撕開自己的衣服,說就算警方取證不了,她也會利用媒體的力量坐實這件事情。
她告訴我,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她什麼也不怕了。
她又告訴我,她早在發現淮生有小三的時候起,就開始布局顧氏了。
顧氏很多高管都是她的人,同時她也養了一些死忠的人,她已經不在乎自己死活了,但是,對她造成傷害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活成這副樣子,又何懼死亡?
又何懼她不放過?
我隻怕這個女人瘋起來連天玺都不顧。
我忍下來了,我讓她好好冷靜冷靜。
而我,也需要好好冷靜。
’
看着日記,顧天玺渾身不停地顫抖着,他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其實早在撞破母親和李玉琴通電話的内容時,他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
因為那是她的母親,所以他心裡一直存着一絲希望。
一直希望不是她。
終究是他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