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高甜,相親老公是豪門繼承人

第一卷:默認 第220章 不要勸人大度

  幾名警察堅持要陪顧天玺去醫院。

  顧天玺沒有再拒絕了,他理解他們工作的不易。

  去的梅城中心醫院,警方也在路上通知了德叔。

  管家德叔一路小跑過來,他一把握住顧天玺的手,老淚縱橫:“少爺,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做傻事,老爺子屍骨未寒,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健康平安地活着。

  “德叔,我沒事。
”顧天玺平靜地說。

  “好,好,沒事就好,你要去看看夫人嗎?
她心髒做了支架……”德叔小心翼翼地說。

  他不知道夫人和少爺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争吵,但是平常他看夫人和少爺的感情是很好的,他還是希望少爺能夠和夫人和好。

  “德叔,這是爺爺的,你看完了以後,把它還給我。
”顧天玺把爺爺的綠皮日記本遞給德叔。

  “好。
”德叔接過本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

  他知道老爺子有個記事本,每逢大事的時候,老爺子都會記錄一下。

  記錄完了,他會放在書櫃最底下的箱子裡。

  夫人在家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拿出來。

  “家屬,你們多勸勸,我們還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有任何事情及時給我們打電話。
”一名警察說道。

  “謝謝,謝謝。
”德叔立即道謝。

  幾名警察離開以後,德叔憐惜的眼神看着顧天玺。

  顧天玺準備離開醫院,德叔一步一趨地跟着。

  走到醫院門口,顧天玺無奈地轉頭看着德叔。

  德叔欲言又止。

  顧天玺知道德叔想要說什麼,他說道:“德叔,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

  當時确實不想活了,但是人隻要過了那一口氣,就會找到新的活下去的理由。

  比如,他和宋可盈的婚姻還沒有結束。

  比如,他還沒有把顧氏捐出去。

  “少爺……母子哪有隔夜仇,夫人她這輩子,心裡很苦的。
”德叔忍不住替曾慧珍說話。

  以前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也經常這樣為夫人說話。

  “我去海城。
”顧天玺避開曾慧珍的話題。

  “少爺,夫人心髒做了兩根支架,一根這麼長,一根這麼長。
”德叔伸手比劃着。

  “我去海城了,德叔,您保重。
”顧天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唉……”德叔放下手,長長地歎氣了。

  這孩子,倔強啊!

  生起氣來,都不去看一眼夫人。

  顧天玺離開以後,德叔手機響了起來。

  德叔立即接電話。

  曾慧珍打來的電話:“阿德,怎麼樣?
見到天玺了嗎?

  她原本是想要去見天玺的,護工沒讓。

  因為她聽到天玺要跳樓的消息時,又急火攻心了,血壓飙升到了180。

  護士很嚴肅地告訴她,不能再情緒激動。

  剛做完支架手術,24小時内有出血的風險,一定要好好靜養。

  她沒辦法,隻能躺在床上。

  德叔對着電話說道:“是的,夫人,我見到少爺了。
但是少爺工作忙,着急去海城了。

  “你沒告訴他我心髒做支架了?
”曾慧珍質問。

  “我說了。
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德叔語氣裡透着無奈。

  “阿德,不用騙我。
”曾慧珍歎氣,她知道天玺現在根本不可能讓人好好照顧她。

  他恨她!

  可是,他憑什麼恨她啊,她是為了誰好?

  才搭的支架,她又感覺心髒難受起來。

  “夫人,少爺現在還年輕,以後他會理解你的苦心的。
”德叔安慰道。

  “阿德,天玺他情緒還好嗎?
”曾慧珍問道。

  她覺得心裡苦,明明她才是那個需要關心的人。

  德叔知道夫人是關心少爺的情況,他心裡歎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他說道:“夫人你放心,少爺的情緒已經穩定了。

  “他說他去海城?
”曾慧珍又問。

  “是的,夫人。

  “好,去海城好。
”曾慧珍又喃了一句,挂斷了電話。

  去海城,就不會想着自殺了。

  德叔歎着氣。

  他看一眼手裡的日記本,随意翻開一頁,恰好看到了那篇日記,老爺子發現肇事司機提前出獄,後來查出來是夫人撈出來的,老爺子找夫人理論,夫人反過來威脅老爺子要誣告他強暴……

  德叔的手,氣得不停地顫抖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德叔氣得嘴皮子打顫。

  難怪少爺和夫人翻臉了。

  難怪當初老爺子時常悶悶不樂,難怪老爺子每次看到夫人都離她遠遠的。

  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老爺子竟然什麼都一個人扛着,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長海老哥啊……”德叔痛苦地仰天喊了一聲。

  他緊緊地把日記本抱在懷裡,然後打了個車回顧宅。

  回顧宅以後,他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好以後,他又去顧老爺子的房間裡拿了一幅老爺子寫的沒有裱的字做紀念。

  之後,他拉着行李箱離開。

  在顧家生活了幾十年,早已經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他以為,他照顧老爺子照顧得很體貼周到,沒想到,老爺子内心卻經受着這樣的煎熬。

  他拉着行李箱離開,心裡痛心又落寞。

  有傭人問道:“德叔,你去哪啊?
要去醫院裡照顧夫人嗎?

  他們都是客氣地叫他德叔。

  “我有别的事。
”德叔說完,拉着行李箱離開顧宅。

  他忍不住給顧天玺打了個電話:“少爺……”

  “德叔,什麼事?
”顧天玺問道。

  “少爺……”德叔又哭了。
他說道,“少爺,人各有志,老爺子沒在了,我也就不留在顧家吃閑飯了,我回老家去了。

  “德叔,您言重了,這麼多年以來,感謝您照顧顧家的一切,您保重。
以後有任何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另外,爺爺留給您的信托基金,我也會盡快套現給您。
”顧天玺沒有再留德叔。

  他知道,德叔應該是看了爺爺的日記了。

  他把日記交給德叔,并不是為了讓德叔和母親決裂。
他隻是想要告訴德叔,不要輕易勸人大度,因為你不知道你勸說的那個人,經曆着怎樣的人生?

  “少爺,那些信托基金,你留着,我這輩子無兒無女,到了這個年紀了,也吃不了多少。
老爺子的日記,我過一陣子還給你,我先離開一陣子。
”德叔痛苦地說完,挂斷了電話。

  他不敢說他把天玺當成自己的孩子。

  他隻是一個管家,清楚自己的身份。

  紅着眼眶,他一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打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他:“大叔,去哪?

  德叔仿佛一下子變得更加蒼老了,他說道:“去梅山公墓。

  他想在那附近租個民房,然後每天去陪陪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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