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無理取鬧
傅修言一開始并沒有說話。
沈知意又問:“我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
傅修言握着她的手,安撫道:“沒事,你别瞎想,結果還沒出來,又不一定是什麼大問題,醫生都說了你除了發燒,沒别的問題。
”
沈知意聞言,便陷入了沉默。
随後,傅修言又哄着她喝了一點粥。
喝了幾口,她就喝不下去了。
然後,沈知意高燒的事,還是傳到了沈家和楚家。
兩家長輩收到消息後,就趕來了醫院。
沈知意看着他們都出現了,愣了愣。
“爸媽,你們怎麼都來了?
”
秦喻和宋靜娴一左一右地坐在病床上,一臉擔憂和心疼地看着她。
“頭疼不疼?
”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
“你也真的是,昨天才跟你說好好照顧自己,今天就住進醫院了。
”
“……”
兩位媽媽你一句話我一句地,沈知意都沒法插嘴。
沈父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别說她了,你們一直說,她也沒辦法開口回答你們啊。
”
然後兩位媽媽才停嘴。
沈知意深呼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兩位可愛又美麗善良的媽媽,我沒事,就是發燒而已,所以你們不用這麼緊張。
而且我現在都在醫院了,有醫生在我更加不會有事。
”
然後,她看向宋靜娴,說:“特别是您,原本天氣就冷,你的抵抗力又差,你還跑出來,醫院人最多了。
”
宋靜娴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我帶口罩了,沒事,而且我也穿了保暖衣,一點都不冷。
”
沈知意拿她沒辦法,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秦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還是這麼燙?
還沒退燒嗎?
”
這時候,傅修言走了進來。
他剛剛去醫生的辦公室了。
他看着病房裡的人,挨個喊了一遍。
“修言,意意的燒還沒退嗎?
她不是昨晚就住進來了嗎?
”秦喻看向傅修言問道。
傅修言回道:“嗯,剛剛護士來量過了,退了一點,沒什麼問題,今天還要打點滴,休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
“修言,辛苦你了,在這裡照顧了一晚上。
”宋靜娴說。
傅修言:“娴姨,我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放心,意意這裡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
秦喻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意意是什麼引起的發燒?
”
傅修言回答得滴水不漏,“就是急性腸胃炎引起的,估計就是前兩天吃壞了肚子。
”
沈知意趁兩家長輩不注意,朝傅修言看了一眼。
撒謊這活還是得傅修言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們一直待到中午,等沈知意吃了午飯,她們才離開的。
“好了,兩位媽媽你們不用擔心我,這裡有傅修言陪着我,所以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
秦喻:“行,那明天媽媽再來看你。
”
宋靜娴剛想說話,沈知意就說:“媽,你就别來了,你在家好好地休息就行,别到處亂跑,你擔心我,我更擔心你。
”
宋靜娴:“好好好,我答應你,那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許瞞着我們。
”
沈知意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
兩家長輩剛走沒多久,楚家三兄妹和舒凝就來了。
幾人都是在群裡看到的消息,然後才剛回來的。
“傅修言,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好好保護她的嗎?
怎麼又讓她住院了?
”
楚辭一進來就質問了一句。
楚君珩瞥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話,小妹這次是感冒發燒住的院,跟人家修言有什麼關系?
”
沈知意開口道:“三哥,這跟傅修言沒關系,是我自己吃錯了東西,你别總是把錯都賴在别人身上。
”
“……”
楚鴛和舒凝一來就圍着沈知意。
“你這小臉怎麼還是紅撲撲的?
”舒凝問。
沈知意摸了摸,确實還是有些燙。
“燒還沒退呢。
”沈知意說。
楚鴛黛眉緊皺,“怎麼燒這麼久?
”
沈知意:“可能是我抵抗力比較差吧,不礙事,本來我就怕冷,它現在燒一燒我身體挺暖和的。
”
她開玩笑說道。
“都生病了,還總喜歡開玩笑。
”楚鴛訓了她一句。
而楚君珩和她說了幾句話就把傅修言喊出去了,楚辭也出去了。
就留了她們三個人在病房裡。
病房外。
楚君珩看向傅修言,問道:“你老實跟我說,知意到底是怎麼了。
”
因為他來之前就跟雲绮打聽了。
前兩天他們在海城的時候,沈知意就已經發過燒。
而且這都過了三四天,還是這樣。
還有傅修言的态度,讓敏銳的他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他才開口問得。
楚辭也看着他,“對,有話你就直說,要真是有什麼事,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況且她還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們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
傅修言其實也沒打算瞞着他們。
他說:“她這幾天反複的發燒,不像是正常的發燒,而且她的燒一直退不下去,醫院這邊給她做了檢查,常規的血液檢查都是正常的,不過還有幾項特殊的檢查還沒有結果,需要等。
”
楚辭:“你是懷疑她被人下藥了?
”
傅修言:“在她的檢查報告裡,并沒有藥物的成分,所以應該不是下藥。
”
楚家兄弟二人臉色一沉。
傅修言把沈知意最近接觸過的人和事都檢查了一遍,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跟以前沒有什麼特别的。
他到現在也沒有想到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而且她接觸的人,來來回回就是他們幾個人,也沒有什麼陌生人。
突然,他想到了剛回來的羅蘭。
但她們也就在傅修瑾和楚鴛的婚禮上見了幾面而已,并沒有任何的接觸。
下午沈知意太困睡着了。
護士來給她量體溫的時候,發現她又開始燒了。
護士一看,又變成39度多了。
“怎麼又燒起來了?
”
她試着叫醒沈知意,但叫不醒。
護士立馬轉身出去,去喊醫生。
傅修言剛在外面接完電話進來,正好撞在一起。
“傅先生,對不起,我去喊劉醫生,病人又燒起來了。
”
傅修言聞言,立即跨步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醫生就來了。
“劉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又燒起來了?
”傅修言詢問道。
劉醫生檢查了一番後,一籌莫展地說道:“傅先生,病人的檢查報告還沒出來,我現在也沒辦法對症下藥,隻能說正常的藥物給病人退燒,但目前看來這些普通的退燒藥對病人并沒有任何的作用。
”
傅修言:“那是不是說明,我夫人發燒并不是普通的發燒症狀。
”
劉醫生:“目前來看,應該是,但現在具體原因還得要等報告我才能配藥,我去催一下。
”
傅修言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半個小時後,楚辭和楚君珩又趕來了醫院。
“怎麼回事?
”楚君珩問道。
剛好劉醫生那邊也拿到了沈知意的最新的血液報告來到病房。
“傅先生,正好你也在,你夫人的血液報告出來了。
”
傅修言:“結果是什麼?
”
劉醫生面色有些凝重,“病人的血液有變異的情況,但又不像是血液疾病,結果是感染了病菌。
所以才導緻病人免疫力下降,才會反複發高燒。
”
楚辭:“既然已經知道是病菌,那現在趕緊給我妹妹用藥,再燒下去,人都燒傻了。
”
一直發着高燒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醫生有些為難,“但這個病菌的種類國内這邊暫時還沒有出現過案例,跟平時的我們常見細菌感染有些不一樣。
”
傅修言一下子就捉住了重點。
“劉醫生,什麼叫做國内沒有這個案例?
可她最近從未出過國,一直都在國内,所以她又是怎麼染上這個病菌的?
”
劉醫生也納悶。
這傳播的途徑太廣了。
“那她近期有沒有接觸過剛從國外回來的人?
”
楚家兄弟二人奇奇看向傅修言。
傅修言低喃了一句。
國外回來的人?
那就隻能是他那位親生父親和羅蘭了。
他眉頭一皺,“可是我也接觸了,為什麼我沒事?
”
劉醫生:“這……有可能是病人接觸了對方的唾液或者是病人之前受過小傷,從血液感染的細菌,加上病人的免疫力也有些低,所以中招的概率就比較大。
”
劉醫生說:“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現在需要把病人轉去感染科那邊,盡快得到治療,要不然細菌會通過她的血液慢慢地侵蝕到她身體的每個器官,那到時候感染的範圍擴大,那就變得很棘手了,我現在去安排。
”
就醫生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傅修言給杜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把傅明謙一家三口看住了。
沈知意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他暫時也抽不開身安心地去處理這件事。
十分鐘不到,沈知意就被轉入了感染科。
“傅先生,感染科的病房都是單獨隔離的,所以你目前就不能進去陪你夫人了,但你放心,我們會有護士專門照顧着的,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
傅修言:“好,我知道了。
”
楚辭問道:“連進去探望都不能去嗎?
”
醫生回答道:“是的,但可以在外面看。
”
楚辭也就沒說什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沈知意能盡快恢複。
……
而此時。
某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内。
“你……你們要幹什麼?
”
羅蘭抱着孩子,警惕地看向了沖進來的幾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而為首的人正好是杜衡。
羅蘭之前見過他跟在傅修言身邊,知道他是傅修言的人。
“你是傅修言派來的?
”
傅明謙在房間裡,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便出來了。
“怎麼回事?
你們是誰?
”
傅明謙看向杜衡等人說道。
杜衡轉過身,看着傅明謙說道:“傅先生,抱歉,打擾了,我是奉傅總的命令過來的。
”
傅明謙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
他看着眼前幾名男子,嚴肅地說道:“他想幹什麼?
”
杜衡:“傅先生,這個我也不清楚,傅總隻讓我帶着人來看着你們,别讓你們跑了,一會傅總來了,您可以親自問他。
”
杜衡說完後,便不再開口。
傅明謙眉頭緊皺。
半個小時後。
傅修言就來了,來的還有楚辭。
傅明謙一看到他,就立即質問道:“修言,你這是要做什麼?
無緣無故派人闖到我這裡來。
”
傅修言一身怒氣地站在那,漆黑的眼眸帶着寒意。
他站在那,雖然一言不發,但給人的壓迫感非常的強烈。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說,你對知意到底做了什麼?
”
他這句話是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羅蘭說的。
羅蘭接觸到他冷冰冰的目光時,被吓了一跳。
傅明謙一頭霧水地看了看他們。
“修言,你在說什麼?
還有,阿蘭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
傅修言白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他的話。
羅蘭低着頭,沒有說話。
傅修言朝杜衡看了一眼。
杜衡會意,立馬擡手讓人上去拉羅蘭。
傅明謙立即攔住了他們,“住手,你們幹什麼?
”
羅蘭抱着孩子,往後躲了躲。
“傅修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把話說清楚。
”
傅修言抽空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要知道我想幹什麼,你問一問你的妻子不就知道了?
”
傅明謙聞言,回頭看向羅蘭,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
雖然他沒有陪伴傅修言長大,但他知道老爺子教出來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
傅修言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他既然不顧他的顔面都要這樣闖進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羅蘭面對傅明謙的質問,立即搖頭,“老公,我什麼都沒做,我一個弱女子我能做什麼?
”
傅明謙半信半疑,“你确定什麼都沒做?
”
羅蘭咽了咽口水,還是搖頭,“我沒有。
”
傅修言并不想聽她的廢話。
“杜衡,别浪費時間。
”
“好的,傅總。
”
杜衡上去拉開了傅明謙,“抱歉了,傅先生。
”
随後保镖便把羅蘭和孩子分開了。
孩子立馬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着“媽媽”。
“小宇,别哭别哭。
”
羅蘭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你們放開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
”
保镖直接把她丢在了地上。
“啊……”
傅明謙看着這鬧騰的一幕,臉色越發的凝重暗沉。
“羅女士,你确定不說是嗎?
”
傅修言冰冷的聲音響起。
羅蘭依舊嘴硬:“我什麼都沒做,你想讓我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