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這是我媳婦兒
宋知閑剛想說管他是誰,直接砸了包廂就是。
誰想葉淩冒出一句張老爺子。
宋知閑立馬轉身,“你去找周聞璟來,我十分鐘内到!
”
蘇颦抓住宋知閑,“阿閑别走,你要去哪裡!
”
宋知閑抽手就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任憑蘇颦再怎麼挽留,他都無動于衷。
“是因為江窈嗎?
”
她哀聲道。
宋知閑沒回答,疾步離去。
回國後,這是蘇颦頭回見到宋知閑焦躁成這樣。
他年輕那會兒是喜怒都擺在臉上,但現在已然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蘇颦,有時候也看不出他到底心情如何。
但在接完電話後,他臉上的怒意和驚慌,一眼可見。
蘇颦的心,徹底沉寂了下去。
宋知閑直接闖紅燈,一路罰單,飙車趕到盛世年華的包廂。
他一身長款風衣,高挑又挺拔,裹挾着外頭一陣涼風,讓人望之就不寒而栗。
葉淩在電梯處急得團團轉,一見宋知閑來了,立馬跑過去,“宋總,我已經喊周少來了,他很快就到。
”
宋知閑開始撩袖管,“裡面什麼情況?
”
“聽出來的服務生說,裡頭挺鬧的,情況應該不太好。
”
宋知閑一臉的風雨欲來,疾步往裡沖。
周聞璟趕到,攔住他,“宋知閑,穩重點!
裡面是張老爺子,資曆雄厚,你爸我爸都得讓他三分!
”
宋知閑沉了臉,“那又怎樣?
我女人在裡面!
就算是刀山火海,今天我都要進去!
”
一想起江窈平日裡那張倔強的臉,要是有人強行逼迫她,宋知閑手頭青筋就暴漲三分。
他徑自往裡面沖:“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别急。
張家老爺子是誰,他背後的人,以我們目前的能力惹得起嗎?
你還是先冷靜下來,想着進去後怎麼說,這樣江窈才會平安無事。
你要是硬碰硬,别說江窈,我看你都自身難保。
”
全國有四大家族,宋家,張家,周家,還有個陸家。
其中張家和宋家都在江都市,兩家勢力都很龐大。
張家幾十年前背景深,财力雄厚,但因為這兩年轉型慢了些,所以手下的誠安集團不如藍世,但整個張家,在如今上流社會,還是非常有發言權的。
别說一般人,連權貴都不敢惹。
而這張老爺子,七八十的年紀了,掌控欲還是很強,集團遲遲沒有分下去給兒子,他那四十多的廢物兒子,到現在集團裡挂得還是閑職。
他在外面也玩得夠花,越是一把年紀,就越是喜歡點年輕的姑娘們進來陪自己。
聽說那些姑娘們,到最後都被折騰得很慘,甚至被玩到醫院裡的也數不勝數。
但因為張家有背景,沒人敢報道,這些醜聞才會被壓下去。
在周聞璟的拉制下,宋知閑終于短暫冷靜下來,理好袖子,再推門而入。
縱然做好了準備,但看見包廂裡一片狼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揪了心。
滿地的玻璃渣碎片混合着紅色液體,不知到底是鮮血還是紅酒。
江窈衣衫淩亂,被人架着,跪在地上。
兩個保镖強壓着她的後背,她掙脫不得。
宋知閑雙眸陰郁,要沖上前,周聞璟及時拉住他,笑着朝最中間的男人開了口,“張老,好久不見了。
這些年,您還是那麼風采動人,老當益壯。
”
宋知閑快速瞥了眼江窈全身,女人衣衫雖亂,但好在衣服還是完整的,應該還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侵害。
張老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睜開眼,看見二人,“喲,我當是哪兩個小孩兒闖進來了,原來是周家和宋家的。
”
他目光落在宋知閑身上,“幾年不見,你們都這麼大了。
”
“張伯伯好。
”宋知閑從懷中抽出一根雪茄,遞到男人面前,“這幾年集團太忙,導緻我忘了上您家拜訪。
不過您放心,做晚輩的該孝敬的東西,都會孝敬。
”
周聞璟也附和連連。
兩人态度擺得謙遜,張老神色才轉好起來,“你們進來有什麼事,想一起玩?
”
宋知閑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江窈身上,與此同時,她也擡起眼,眼角一片绯紅,滿眼寫着“救我”二字。
他笑了笑,“張伯伯,我媳婦兒不懂事,今晚走錯了包廂,現在我來帶她出去。
麻煩您通個方便。
”
張老口中雪茄一抖,"媳婦兒?
"
宋知閑又雙手遞去打火機,“她不懂事,今晚走錯包廂,惹您笑話了。
”
張老輕哼一聲,“我說呢,怪不得這麼不懂規矩。
”
他擡了擡手,保镖把江窈拉了起來。
宋知閑一把摟住她的腰,江窈幾乎是瞬間顫抖了好幾下。
他又輕輕捏着她手心,一下又一下的示意她不要慌,女人這才慢慢的,沒有繼續抖了。
江窈一直垂着眸,纖長的羽翼瘋狂顫動。
宋知閑賠禮道:“是我的問題,沒看好她。
是這樣,張老前段時間,我剛好在拍賣會上得到一張名家真迹,寒梅圖,價值五千萬,我轉贈給張老,如何?
”
男人終于垂着眼皮點頭了,“行,既然是你的人,你就帶回去吧。
好好調教,下次出來的時候,懂點規矩。
”
宋知閑終于領着江窈出去了。
誰料剛出了門,她的腿瞬間就軟了,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将近虛弱一樣,整張臉蒼白到了透明。
裡面燈光暗,時間又緊,所以剛才宋知閑沒看清,如今出來細看,才發現江窈臉上有明顯的五個指印,頭也磕破了,甚至連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
宋知閑心疼壞了,“沒事了。
抱歉,是我來太晚了。
”
她顫抖到不行,“不,不要……不要過來……”
女人臉上流露出難得的驚慌和害怕,可想而知,她當時一個人在裡面的時候,整個人有多驚懼。
她猛地抓住宋知閑,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木那樣,“他想碰我,我不肯,砸了那保镖一酒瓶子,然後他們就逼我撕我裙子,我就拿刀,說他們要是再碰我,我就自殺。
”
緊接着,一顆豆大的水珠。
從手背上砸了下來。
宋知閑難以想象,江窈那樣烈性的人,在那種場子,會受到多大的打壓。
有些有錢的變态人就是這樣,你越倔強,他越有興趣,下手把你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痛快。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要是再來晚一步,裡面會發生什麼。
宋知閑用力把女人抱進懷裡,“别怕,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