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有三哥在,别怕
鄧晚舟是有安保人員護她周全的。
公司的安保工作也從未出現過任何狀況。
今天的采訪,卻在一片混亂中,見了血。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坐在沙發上的鄧晚舟,馬上就要接受記者的采訪了。
各單位也就了位,攝影師,燈光,錄音,化妝師,助理,以及鄧晚舟的秘書保镖,都在旁就緒着。
“啊”一聲。
突然沖出一個男人,手握着白光閃閃的尖刀,一刀捅進燈光師的後腰。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現場的人立即吓得尖叫。
拿刀的男人還不作罷。
刀子抽出來後,找尋着就近的下一個目标,又是一刀亂砍過去。
記住網址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鄧晚舟的幾個保镖反應快,立即沖她的面前,圍成一個半圓形,形成一道強有力的人肉盾牆。
“你們保護我幹什麼,救人啊。
”鄧晚舟吼了一聲。
幾個保镖卻紋絲不動。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鄧晚舟的安全。
每一個人是有分工的。
出現緊急狀況的時候,他們的站隊位置,他們的防禦方向,都是有規定的。
總之,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都必須以鄧晚舟為中心保護目标。
即使鄧晚舟是他們的boss,她命令他們去救人,保镖們依然沒有聽她的命令。
那個報複性人格的男人,似乎是殺瘋了眼。
他拿着血紅的刀子,連砍了幾人後,繼續找着下一個目标。
他鎖定住一個吓得流尿的女工作人員,就要瘋狂地沖過去時,鄧晚舟一個快速助跑奔過去。
又是一腳騰空旋風腿,一腳踢在歹人的臉上。
她穩穩落地的時候,歹人的噴了幾口血,噴出幾顆牙齒。
當場被打趴下。
鄧晚舟借機,壓制着歹人的雙臂,将其反手扣背,摁地制服。
身為鵬城女首富,響當當的霸道女總裁。
這個名号也不是白當的。
除了有機智的頭腦,她還有一身的好身手。
平日裡她也經常跟商陸秦森他們幾個,一起練拳練武,一起切磋。
巾帼不讓須眉。
采訪室内的混亂,被她這幹脆利落又漂亮帥氣的兩個招式,給畫上句号。
她的保镖,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是沒事。
要不然就是他們失責。
她朝自己的保镖團隊望來,“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男人搞定。
”
保镖立即迎上去。
有人奪走男人手中的尖刀,有人将其摁地。
那男人手中尖刀被奪走,想要反抗,臉卻被死死地摁在地上摩擦着。
他龇牙裂嘴,仇恨地念叨着。
“不給我活路,大家都别想活。
”
鄧晚舟就納悶了。
這男人是混在采訪團隊的人,她不認識。
她也從不結怨。
怎麼在她公司裡鬧事,好像是要報複社會一樣。
到底是有多大的冤仇?
就在大家都以為歹人被制服,危險已化解的時候,站在安全區域的鄧晚舟,突然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嘶……
後背傳來劇烈疼痛。
她猝不及防。
緩緩轉身,身上白色的西裝西褲,已被流出的鮮血,染了一身。
捅她的人,是個女的。
是今天采訪團隊的一個主持人助理。
捅完鄧晚舟,她看了一眼被摁在地的男人,“老公,這個社會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就毀滅它。
”
她瘋笑了幾聲,抽出刀。
鮮血直冒。
鄧晚舟又是一陣劇烈疼痛,手摁住被捅過的地方。
無論怎麼用力,血依然流個不停。
很快就疼暈了過去。
鄧晚舟出事。
最先知道的是商陸。
因為他是鄧晚舟的三哥。
商陸的商氏集團,與鄧晚舟的公司大廈,隻有一街之隔。
接到電話到趕過去,他隻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救護車還沒有來。
目測有報複社會傾向的夫妻二人,已經被安保人員制服。
看見鄧晚舟一身鮮血,商陸等不及救護車過來。
他有一些簡單的救護經驗。
現場沒有醫用擔架。
他拆下兩根窗簾棍,将一大塊窗簾布重疊加夾裹在上面,快速制作成一個擔架。
又小心翼翼地把鄧晚舟,擡上去。
車上。
疼暈的鄧晚舟,又在一陣劇烈疼痛中,醒過來。
無力地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看到映在眼前的,一臉擔憂的商陸。
她虛弱地喊了一聲,“三哥,你怎麼在這裡?
”
“你别說話,馬上就到醫院了。
”商陸撫了撫她的額頭,輕聲安慰,“有三哥在,别怕。
”
他一手拿着自己身上脫下來的西裝,緊緊捂住鄧晚舟的傷口。
即使是這樣,血依舊緩緩地浸出來。
商陸手上,全是血。
鄧晚舟疼得沒了力氣,她擡了擡唇。
商陸要靠近她,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三哥,我會不會死啊。
”
這聲音微弱極了。
還有她的氣息。
仿佛風一吹,就能斷似的。
“不會的。
”
看着鄧晚舟眨眼時,那虛弱無力的樣子,商陸強作鎮定,沉聲安慰。
“晚舟,舅舅給你算過命,說你旺夫。
”
“你還沒嫁呢,你不會有事的。
”
“你嫁給何啟東的那一天,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
無論他怎麼用力堵着她的傷口,鮮血還是汩汩地往外湧。
暗沉的血色,讓商陸心中慌亂。
再看鄧晚舟眨眼時,瞳孔的聚光似乎有些渙散。
商陸心中更慌。
“你别說話,三哥說什麼,你聽着就好了。
”
他試圖用聊天的方式,來讓鄧晚舟保持清醒,不讓她睡着。
怕她睡着,就醒不過來了。
他又撫了撫鄧晚舟面前的碎發。
不知何時,碎發已被她流下來的淚,浸濕。
“晚舟,以後你和何啟東結婚,你們的婚禮,我來布置好不好。
”
“三哥一定給你舉辦一場轟動鵬城的婚禮。
”
“讓你當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
鄧晚舟欣慰一笑,笑着笑着,眼淚從眼角落下來,又從臉頰邊流淌。
她虛弱道,“三哥,你還是先操心操心,你和嫂子的婚禮吧。
快點向嫂子求婚,讓她重新答應嫁給你。
”
商陸有些哽咽。
這個女孩,總是那麼懂事,自己傷得這麼重,卻還要操心着他的婚事。